riel欣赏着顾戎在他面前流露出来的可笑的神色,残忍地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少祺和你睡过吧?你是他会感兴趣的类型。少祺喜欢处于权威地位的男人,特别是外科医生。听到我这么说你很难过吗?”
慌张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顾戎很快就冷静下来:“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你。”
Gabriel不以为意:“那是因为我们一年多前就分手了。后来他和很多人上床,为的是让我吃醋。”
“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你又凭什么说你还是他最爱的男人?”
Gabriel讽刺地勾起嘴角:“凭你连他的男朋友都不是。”
“你也不是。”顾戎冷漠地道。
“至少我曾经是,而你永远也不会是。庄少祺只谈情人,不讲承诺。这是纽约圈内都知道的,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
“顾戎,我看你不像玩感情的类型,还是离少祺远些吧。不然等你知道你身边有多少人和他有过一圝夜圝情,恐怕你会心痛的。”
不论如何,顾戎还是不能容忍一个已经是[过去式]的男人在他身边指手画脚:“我和少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如果你能追回他我无话可说,既然现在你只是前任,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不顾尊严的说这些废话。”
顾戎端着寿司盘离开的时候,一直在心里不停得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心情会有很大起伏的人,此时却像被龙卷风袭过难以平复。他不确定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说的是否属实,但仅是听到庄少祺的心里可能有着除了他以外的人,他的独占心就难以自抑的在发作。
顾戎回到酒店里时只觉得双脚沉得再也无法多迈动一步,他拿过床头柜上连续响动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毫不犹豫地按断了电话。虽然他现在很想听到庄少祺的声音,但是他不希望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控制不住的脾气毁了他们这段时间的温情。
然而顾戎刚挂断电话,庄少祺的短信就接二连三的过来了。
[在忙吗?我记得你的演讲是两天后。]
[有没有很喜欢纽约的总医院?]
[宝贝儿,我想你了。]
顾戎心里一动,疼痛和思念蔓延开来,他们只不过两天没见,就坚持不住吗?
顾戎盯着短信上的每一个字,几乎要把屏幕盯出一个窟窿,最后还是苦笑着播了过去。
手机的铃圝声只响了半声,电话就被接通了,顾戎忍不住地指责道:“你那边都半夜了,怎么还不睡?”
庄少祺有点委屈:“没有戎哥在,我睡不着。”
“胡说,之前没有我的时候不也睡得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想你……”
顾戎撑着额头,太阳xue的疼痛刺圝激着他的神经。他迫切地想问清楚夹在两人之间的Gabriel Lam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大脑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等一等。或许只要再等一等,庄少祺就会主动对他开口,就会更认清他们之间的感情。
“亲爱的?”庄少祺听到顾戎没了声音,对着电话里轻声叫道。
顾戎调整了情绪,笑着说:“我的宝贝儿要怎样才肯乖乖睡觉?”
“要听戎哥唱摇篮曲。”
“你真是——”顾戎无奈地哼起了小时候外婆唱过的曲调。他有时候就觉得庄少祺就像他养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又能霸道的、耀眼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顾戎一曲哼完,庄少祺嫌弃地撇了撇嘴:“好难听啊,我现在更不困了。”
顾戎笑骂道:“那你还叫我唱?我唱歌走调你又不是不知道!”
庄少祺笑嘻嘻地隔着电话亲了顾戎一口:“我开玩笑的。其实我已经很困了,只是想睡前听听你的声音。”
“那你快睡吧,我过几天就回去。”
“嗯,晚安。”
顾戎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重新躺回了床上。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想,认真完成心肌细胞再生动脉血管的演讲,他几乎可以确信Gabriel Lam一定会出席他两天后的讲座,到时候他更不能让这个奚落他的对手看低。
余下来的这两日,顾戎本来打算在医院度过,但自从知道Gabriel Lam是庄少祺的前男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不想再去医院,而是把这两天花在了探索纽约上。
华尔街的人流量即使在周一的上班时间都并不停歇,一栋栋大楼高耸紧靠,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即使不被压迫感累得迅速苍老也会被人流量闷得喘不上气来。难怪庄少祺会说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都长成六十岁的老头模样。
来这里转过一圈后,顾戎的心情就莫名地放松了很多,在面对着医院讲堂里坐着的诸多白医时,心里也有了更足的底气。
灯光打在东奈山讲堂里宽敞的台上,台下医生的脸都在漆黑的灯光下被遮住轮廓,唯独坐在前几排的人还清晰得显而易见。
庄少祺的母亲坐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