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却像工艺品店里出售的流水线产品一样,不值一提。
可是让她震撼的并非这些东西蕴含的经济价值,而是因为,这些摆件的雕刻手法,和她一模一样。
在之前十几年的漫长时光里,她就按照着那个人的指导,一点点学习。
现在,她又看到了这样的雕刻手法。
是……田心吗?
隆坎:“贺小姐,谢先生,请稍等,吴纳卡先生很快就出来。”
贺允心慌意乱的点头。
隆坎笑着离开了。
谢知微轻轻握住她的手:“没事儿。”
贺允心不在焉的点头。
“小允。不要胡思乱想。”
贺允回眸,眼里带着委屈。
谢知微愣了一下。
她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一直都是冷淡的,被人欺负了也只是抿紧唇,默默找机会报复回去。他只见过她哭过一次,那也是因为对张岩的担心和愧疚,而不是委屈。
谢知微突然轻轻抱了她一下,低声笑道:“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
贺允下一秒就挣开了他,狠狠瞪他一眼。
她心里只剩下怒火,哪儿还记得伤心。
很快,几名英俊的少年走出来,为她奉上水果和饮品,然后站在房间角落里等候吩咐。
这些少年样貌俊美,都是十七八的模样,可惜贺允没心情欣赏。
她也没吃东西的兴趣,安静的等着,脸上罩着一层寒霜。
等了大约都十来分钟,她听见优雅舒缓的脚步声传来,不疾不徐,光听声音就让人忍不住放松起来。
贺允的背挺得更直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客厅前停了下来,三秒钟之后,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美丽女人。
她走进来的那一刹那,满室生辉。
这一屋子的Jing致华贵,似乎都及不上她一根头发来得耀眼。
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但是身上却没有一丝稚气,带着和外貌年龄并不相符的成熟风韵,动人极了。
她脖子上戴着黑钻的项链,神秘高贵,她手指上带着帝王绿的翡翠戒指,尊贵优雅。
她唇色嫣红,带着少女的娇俏,还有魅惑的性感。
她看着贺允,绽开微笑:“小允,好久不见。”
贺允看着她,眼神发直,她慢慢站起来,脸色苍白,脸颊上却带着诡异的chao红。
“你……你是……”
她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这个声音一出,她再也无法哄骗自己,这就是自己的老师,秘密教了她十几年的老师。
田心款款移步,坐到贺允对面,柔声道:“对不起,一直没有用真面目面对你。不过我是有苦衷的,不信,你问谢所长,他知道我有多为难。”
她那双黑钻一般的眼睛柔柔的落到谢知微身上,轻轻一笑,“你说对吗?”
谢知微懒懒的看她一眼,语带嫌弃:“田心,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装无辜少女,不嫌恶心得慌?”
田心面色不变,“谢所长真是太会开玩笑了,年龄算得了什么?心态和外貌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谢知微哂笑:“可惜经历过四十多年漫长时光的人终究和十几岁的小姑娘不一样,有些老是刻到灵魂里的,外表再年轻也掩盖不了。”
田心:“阅历丰富,才更有情调,不是吗?”
谢知微挑起眉梢:“可惜我这人比较俗,就是喜欢单纯傻乎乎的小姑娘,不喜欢阅历丰富,媚态万千的老女人。”
两人信息量惊人的对话终于唤醒了发愣的贺允,她惊讶的看看田心,再看看谢知微,脑子一片混乱。
谢知微见贺允一脸震惊,扬眉:“田心阿姨口味比较独特,那么多同龄男人不喜欢,偏偏喜欢能当她儿子的我,可惜我没有恋|母|情|结,下不去嘴。”
谢知微说话实在难听,但田心竟然没一点反应,端起一杯咖啡姿态优雅的品着。
贺允下意识看站在旁边的那些没少年,刚才没注意,现在再看,分明每一个都和谢知微有微妙的共同之处,有的是眼睛,有的是眉毛,有的鼻子,有的是嘴巴。
她像在收集拼图一样,收集所有和谢知微相像的男性。
田心添了一块方糖,捏着勺子轻轻的搅拌,柔声道:“小允,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实在没必要掺和进来。回国去,以你的能力,能活得很好,听话,嗯?”
贺允问:“你是吴纳卡?”
“对。”
“那你可能不知道,我爸爸死了,如果不是张岩和谢知微帮我,我也死了。”甚至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田心柔声道:“我知道,我听说了,是梁家人,我已经替你处理掉后患了,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人再去打扰你。”
“你?”贺允怀疑的问。
“对,你跟我来。”
她站起来准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