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的事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好处理的。”
竹轩拉着柳晴紧握着栏杆的手,探出来,说着:
“也是,反正我派人去芦州查柳燕到底是什么来历去了,这样有什么消息也好通知给晴儿。”
柳晴有些害怕的停住,僵硬的挺直着背,风呼啸着的吹拂着垂落的衣袖轻轻晃动,透过指缝间流转。忽地身后的寺庙里响起了钟鸣声,回响在这青山之中。
“晴儿,你还害怕吗?”竹轩轻声问着。
柳晴回了神,低头看了看底下,不由得还是有些心悸。深吸了口气,随后装作谈定得移开视线,说着:“没事,也不是那么害怕。”
瞥过头忽地看见竹轩额头那细长的疤痕,柳晴不自觉的停了视线,皱着眉头,说道:“竹轩,你这疤痕好像不会消了呢。”
竹轩伸手摸了摸额头,随后说着:“怎么了?这个疤痕是不是太明显了?”
柳晴摇头,说着:“不是,只有一点点而已。”
“那就好,毕竟我这张脸还是要的。”竹轩玩笑的说着。
“只是,以前你不是说这疤痕以后会不见的吗?”柳晴问着。
竹轩犹豫的回着:“额,这个,其实只是当初怕晴儿太担心所以才随便说的。”
柳晴低头回想起那时竹轩因着这额头上的伤,而流了不少的血。大概当时的自己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会信了竹轩的话。
身旁的竹轩低着头,看着,笑着说道:“不过没想到晴儿现在还记得几年前我说的话。”
“毕竟晴儿自从长大后,就再也不像小时候那般听我话了。”
柳晴回过神,忽略着竹轩的抱怨,转身,说着:“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并肩返回时,却凑巧的遇见齐俊,柳晴本来还并未反应过来,倒是齐俊先开了口,说道:
“柳小姐。”
柳晴回过神,停了下来,应着:“齐解元来这为父亲祈福?”
齐俊脸色微微一顿,说着:“家父已在二月中旬去世了。”
“是柳晴失礼了。”柳晴忙说着。
齐俊缓和着说道:“无碍,柳小姐事务繁忙可能确实不知。”
瞥着一旁的竹轩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柳晴开口说着:“家父还在大殿等着,就不多聊了。”
齐俊说着:“没事,柳小姐去忙吧。”
柳晴松了口气,随即转过身,走着。一旁的竹轩拉着手,叹息的说着:“晴儿,我怎么总感觉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啊。”
柳晴无奈地听着,任由着竹轩拉着手,两人返回到大厅,老夫人刚好同方丈谈完话,出了大殿。一行人下山,乘着轿子返回翼州城。竹轩并未进府,而是回了竹府,而外头的天色也已经暗了不少。
☆、第四十四章
两日后,到了五月十一,柳府设宴举行柳晴的及笄礼。
清晨,窗外还朦胧的亮,柳晴便起来了。在房间内沐浴,一旁的小玉往浴桶里撒着香草,握着帕巾细细的擦拭着,说道:
“小姐,今个可是个喜庆的日子,怎么提不起兴趣似的?”
柳晴手捧着温热的水,轻拍着脸颊,回着:“可能是有些紧张吧。”
“也是呢,及笄之礼很是受重视,而且也意味不久之后便可嫁为人妇,养育孩子了呢。”小玉拧着帕巾说着。
柳晴半眯着眼,深呼吸着,说道:“今日父亲邀请一些翼州城德高望重的宾客,府里可都安排妥当了?”
小玉点头应着:“小姐放心,一切都安好。”
辰时,沐浴更衣后,柳晴静待在房间里。直到外头渐渐热闹了起来,小玉推门走了进来,说道:“小姐,该往前堂去了。”
柳晴起身,出了房间,绕着长廊来到前堂。只见众宾客安静的坐在一旁,老夫人,柳老爷在正中,堂姐立西阶,四位有司站在西阶台面下。柳晴漫步走至场地中央,面向南,向观礼众宾客行揖礼。而后面向西跪坐在席上。
堂姐手握着梳子,走近着,为柳晴梳理头发,按照翼州城的习俗将柳晴垂落下来的头发,其中一缕,束成一股而后松手将梳子放在席子的南边。
正宾客起身,而后柳老爷,老夫人才跟着起身,正宾客洗手擦干后,相互揖让,而后各自归位就做。
有司端着罗帕和发笄走近,柳晴转向东正坐,正巧看着一直歪侧着头在后头的竹轩。这一副好奇的神情,使得柳晴倒是忍不住的扬起嘴角,而后赶紧装作无事似的移开视线。
宾客们纷纷表示祝贺,柳老爷起身作揖,答谢着。而后柳晴起身,回到东房,堂姐端着衣裳进了屋内,说道:“晴儿,换上这素衣襦裙。”
柳晴侧身换上,随后又出来,向柳老爷,老夫人行礼。面向东正坐,宾客祝贺,有司奉上发钗,柳伯母为柳晴簪上发钗,堂姐为柳晴正笄,而后又入东房,换上全套的衣裳,再次出房,向正宾客行拜礼。
大抵及笄礼的流程还是太过繁杂,就连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