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宝玉了。”季怀远见贾宝玉坐下后不动,笑着解释了一声,他这里可没有人专门伺候吃饭,就是儿子和琮哥儿,爱吃什么也得自己动筷子。
自然没有貌美丫鬟,都在稻香村呢。胤禛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果然皇父和太子爷才是亲父子,听说这大老爷日子过得颇为简朴,以前和自己一样,有一屋子的姬妾,后来返璞归真后身边只跟着些半大丫头和小子。
“宝玉陪着那裴意也有一日了,瞧他怎么样,对女孩儿上心不?我有心将你二姐姐嫁给他,又怕他性子不定,将来受欺负。”
“侄儿只陪着裴公子在家学里说了几句话,文采品性倒是不错的。”大老爷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对女孩儿上心,难道以为自己是同那裴意谈论风月去了。
“文采品性不错么?大伯就知道你在这些事情上清楚些,待我回头问过你二姐姐,就订下这门亲事罢。”
在季怀远心里,迎春的婚事是心腹大患,若自己明日就不声不响地回去,迎春说不准还有可能落到那孙绍祖手里,得赶紧给她找个靠谱人家订亲,早早备了嫁妆打发出去。
“琮哥儿不在么,怎么没来一同用饭?”胤禛见大老爷只顾抱着孙女儿喂饭,忍不住出声问道。太子爷命自己笼络旧族,自己倒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稻香村里也许久未见。说起来大房里还有个琮哥儿,虽是庶出,却十分受宠,还常跟着太子爷。胤禛以前没留意,现下却不由有些疑心。
第63章 战事将起
胤礽这些日子,不是去往平安洲, 便是去寻那一院子工匠, 闲时还偶尔要出门拜访,日子过的跟陀螺似的。
“二哥果然算无遗策, 听说西南藩镇反了。”八爷闲闲翻开邸报,伸出手指头算了算,那史家保龄侯已经携家带眷快到川西地界了。
“川东节度使素有野心, 早有称霸西南之心。皇帝派史鼐去抢他的位子, 不过是想看地方大员和朝中旧贵鹬蚌相争, 他好渔翁得利。”胤礽叹了口气,连喝杯茶都不得清闲。
皇帝的确是有手段, 藩镇节度使和世家旧贵素来相看两相厌,但都是太上皇和皇帝的心腹大患。将史家派出去,看他们谁能争的赢, 等两败俱伤之后再派心腹去收拾烂摊子, 真是一举多得。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这假皇帝没料到还有二哥运筹帷幄呢。”八爷真心赞了一句, 藩镇对功勋世族早已不满, 偏因着以前的名分处处受制, 瞧不见平安洲的齐康话里话外都开始胁迫贾家了么?
朝中世家名声在外, 藩镇要员实权在手,虽说是两虎相争但毕竟强弱悬殊,皇帝这是想借藩镇之手借刀杀人呢。
如果二哥不插手的话, 史家哥俩只怕就悄无声息地折损在西南之地了,到时皇帝再添些罪名,折掉一个史家不费吹灰之力,还送了份人情给川东节度使,也有藩镇的把柄握在手里,想出兵时可随时翻脸。
“把水搅混了才好办事。”八弟也不是好糊弄的,自己的手段被他看得明明白白。史家的确没有对抗藩镇的实力,但川东节度使却不知道。太上皇和皇帝当年虽借着藩镇之手平息了朝中动乱,但也防着他们,京郊各处防守甚严,自己带些平安洲的兵马出入也得扮作家仆百姓,更不用说藩镇派来的探子了,有一个是一个都剪除个干净。所以藩镇虽有野心,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要的就是这个,等将朝中摆布整齐了,好再腾出手去料理藩镇。
但胤礽自然不容朝廷有喘息之机,伸出爪子将一池浊水搅得更混。藩镇不是害怕么,那就说的再严重些,让他们误以为,由皇帝任命外放的史家一到,便是他们的死期。
何不策高足,先登要路径。不出意料的话,藩镇节度使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会先下手为强竖起反旗。
这样一来便和朝廷对上了,藩镇割据四夷未服,够太上皇和皇帝头疼一阵子了。
“接下来呢,我们要如何做?”八爷才不肯信,太子爷费了这么大力气,只是为了给太上皇和皇帝找活干。
这些天往来平安洲,齐康虽是主将,但麾下骁勇之辈早不服他的软弱无能,只怕平安洲的一半兵马已经在太子爷手中了。
“我倒是想做,只可惜现下没什么将帅之才。”不出意外的话,西南藩镇战乱,皇帝平叛必然会动用平安洲的兵马。
胤礽叹了口气,虽有武将收服在自己麾下,但还是差了点火候。
自己的身份,绝无可能领兵出征,皇帝也不放心。平安洲里还有一半兵力控制在齐康手中,正好借这个机会收拢回来,但无人可担此重担。
八爷见自家二哥发愁,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在用兵这事上两人都没什么天分。
“许久未见父亲了,现下天色还早,不如过去一道吃个宵夜。”
“你倒是孝顺!”太子爷哼了一声,心里的确有些想念,兄弟两人便到贾赦这里来。
刚一进院子,就见有些不对劲,丫头小厮都在门外守着。
进去一瞧,见迎春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