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吃了东西所以血ye聚集在胃部,消化食物后血糖升高,导致大脑皮层发出疲惫信息……baba,总之千羽就那样靠着冰箱睡着了,他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整个人清醒许多,站起身来,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按照月份现在这时间已经划分为秋天,可现在也正是秋老虎的时候,就算晚上也足有十几度。可呆在屋里享受着空调的千羽,还是被冻得浑身打摆子。
千羽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冷静地在客厅的柜子里翻出医药箱,站起身的时候,猛地眩晕了一下,眼前黑了好一阵才稳住身形。
抱着药箱子,千羽怕自己摔倒,顺着墙捋到了沙发边上。
‘低血糖加发烧。’,千羽给自己大致诊断了一下,准备自给自足,对症下药。
首先抽出温度计,量了量体温:39.1℃
高烧。
拿出一袋布洛芬颗粒混着唾ye咽了下去,剌得嗓子生疼,咳嗽几声才把挂在嗓子眼儿的颗粒全咽下去。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恢复了□□力,千羽这才起身给自己烧了点热水喝。
披着厚睡袍缩在沙发的一角,像小松鼠似的双手捧着暖烘烘的水杯。千羽一边啄着热水(加了盐加了糖,暖和和的,就是味道不敢恭维。),一边思考一会儿怎么退烧。
虽然身上黏糊糊的,但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洗澡的,万一晕在浴缸就麻烦了。一会儿用毛巾擦擦身子吧,也好降温。
对了,擦身之前要先煮一锅粥,补充体力;
要是还有力气的话,把床单换了吧;
啊!还要打电话请假,明天的课估计是上不了了;
嗯,好几天没跟毛毛聊天了,明天吧……
这么琢磨着,没一会儿,千羽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所以最后,他一件事也没做成。
没人照料,千羽的病拖拉到婚礼当天还是低烧着,不过脸色到是因为发烧而红润了许多。
几乎是段凯泽和千羽一出现,在场的所有Alpha和Omega都发现了两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千羽的父母有些惊讶,惊讶有些死板的千羽会同意婚前标记行为。不过他们到底是没多说什么,都要结婚了,也没什么好教育的了。而段凯泽的父母则是开心的不行,觉得段凯泽终于开窍了。
整个婚礼两个人都不算认真,段凯泽是本就心不在焉;千羽是没有心力,整个人都飘忽在云端,能把冗长的仪式坚持下来都已经算是奇迹。
一天下来,千羽只有趴在床上喘气儿的力气。
“你今天不舒服。”段凯泽很确认千羽今天状态很不好。虽然他表现得很好,但作为千羽这个Omega的Alpha,段凯泽不止能揣测到自己Omega的心理状态,还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自己Omega的生理状态。
张了张嘴,千羽没有发声。这次不是嗓子哑得说不出话,而是发现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便蹬掉鞋子,更深地往被窝里钻了钻。
看千羽这幅柔软好似撒娇的样子,段凯泽微微笑了。拿出两人的睡衣,自己先换上之后开始动手扒千羽的裤子。
扭了扭屁股,千羽不想反应,也没气力反应。再者来讲,婚前性/关/系都有了,现在就算要发生些什么,也什么值得矫情的。
而按照段凯泽对他的态度,估计也不会发生什么。
配合着段凯泽脱了西裤,一条柔软的真丝睡裤就被段凯泽套了上来。
“把睡衣换了。”段凯泽这样说着,千羽还是没有动弹。
段凯泽有些诧异,挑了挑眉,还是任劳任怨地把千羽抱起来换上睡衣。
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段凯泽却自认已经把千羽的性子看得八九不离十。绕只是个Omega,千羽却还是那种很要强的人。温柔却又强势,像柔韧的芦苇,不应该是这样会孩子气的趴在床上耍赖的人。
换衣服的时候触碰到千羽的皮肤——微热,段凯泽立刻取了温度计过来:37.9℃
‘有点烧,怪不得晚上都没怎么吃饭。’段凯泽将温度计收好,去厨房熬了白粥,又剁了小菜用盐腌上入味儿。
倒了杯热水,将退烧颗粒放到热水中融了,段凯泽把杯子放到千羽嘴边“先吃药,然后睡一会儿,等粥好了我再叫你。”
捧着杯子一口气儿把药喝光,千羽‘出溜’地滑进被窝,暖暖软软地被子捂着千羽的身子,舒服的差点□□出声。
侧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段凯泽,千羽终于开口“你不是挺讨厌我的么。”说这话的时候,千羽还露出个微笑,显然是没当回事儿的样子。
千羽看的没错,段凯泽是讨厌的,但并不是厌恶千羽,而是厌恶这段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
段凯泽从来没想过逃避责任,尤其是在他标记了千羽之后。他只是需要时间,找到一种适合的方式面对自己的Omega,面对自己即将翻天覆地大变化的生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