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哄他们玩的。
等到余毒尽散,郑弱卿已经开始忍耐不住要赶他们走了。
陆尚温唐豫书两人只好收拾了行礼告别,陆尚温还是忍耐不住将弱卿剑给了郑弱卿,收到弱卿剑的郑弱卿有些意外,在他看来陆尚温极喜欢这剑,却给了他,他只得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陆尚温。
陆尚温却轻声道:“物归原主。”
郑弱卿道:“这剑不是我的……”
陆尚温打断他道:“原本是要给你的,只是来不及而已。”
郑弱卿就此噤声。
唐豫书却道:“你要我做什么?”
陆尚温补道:“是‘我们’。”
郑弱卿沉默了一会儿,他抱住杀气凛凛的弱卿剑,一瞬间有如恶灵,他低声道:“你们去杀了陆纡说。”
郑弱卿看着他们隐入竹林,他从怀中拿出帕子,仔仔细细一点不落地擦净了手中的弱卿剑,他来到了后院,这里有一个土包——这就是那个曾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帝死后的待遇了,即使皇陵中还有他的墓。
他将那擦过剑的手帕放在土包之上,然后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琼花街仍然热闹如斯,yIn言笑语如纸浮荡在风中,经久不散。
一兜面男子背着被一层一层卷起的不知名物体——也许是琴瑟筝,也许是刀剑。
他走了一会儿,前头是倾心桥。
倾心桥上倾人心,倾心桥下心人倾。
等到他离那倾心桥还有十步时,周围的游客突然之间消失了,一群蒙面人围住了他。
男子从背后抽出一把剑,剑上刻着“弱卿”两字。
在数不尽的人的包围之下,时不时有凌厉的剑光像破开空气一般穿过那群蒙面人的身体,取出热烈的鲜血。
终于有一剑近了那男子的身,直取头颅,那男子早有预感,他偏过头,头兜却被取下,连带着发簪落下,满头银丝洋洋洒洒,随他的动作而动。
一战毕,郑弱卿受了三剑,其中有一剑插在他的左胸上,戳破了他的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负担一样,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大口吸了一口气。
像是要尝尽这人间的最后一种味道,即使那并不美好。
此时郑弱卿离倾心桥仅有一步,他踏出了那一步,走上了倾心桥。
随后他带着微笑翻身跳下了倾心桥,河面激起了巨大的、带着血色的浪花,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谁在纵声大笑。
肃杀的秋风卷起凌瑟的落叶,古道长绵绵。
陆尚温又请了一位车夫,这次一路无事。
路途漫漫无期,他们决定去找安乐将军求助,只是不知道惨遭丧女之痛的他会怎么做。
即将到来的冬季是无声的沉重。
陆尚温却有一种感觉,秋后的这个冬天,他们会结束这一切。
☆、第 六十一 章
陆尚温两人前往安乐府,还没见到安乐将军本人,却在那里遇见了公孙青梅。
陆尚温很是惊讶,却见青梅笑道:“主子走啦,那我们无根无依,只好自己找棵大树靠靠了。”
而此时唐豫书却突然要小解,陆尚温有些意外,又想他可能是觉得青梅是孩子无需顾忌。
两人单处了一会儿,告了别后唐豫书还没回来,陆尚温就前去茅房找他,却半路看见唐豫书正和一个小女孩讲话,最后他们抱了一下,告别后唐豫书转头,就看见了他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意外之客。
唐豫书立即道:“那是我妹妹,叫唐青行。”
陆尚温点点头:“也是来投靠安乐将军的?”
唐豫书立即答道:“是,她曾经投靠的人很不靠谱,她就杀了他,又听说安乐将军乐善好施、仗义疏财,就来这儿投靠。”
见唐豫书三句两句将他妹妹的来历说了个干净,陆尚温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唐豫书即刻就跟了过来。
走了一会儿,陆尚温突然道:“你跟谁说话都不需要避过我,好吗?”
唐豫书像是害怕他反悔似的迅速点点头。
陆尚温叹了口气,又道:“算了,你爱跟别人说什么就说什么,在哪里说就哪里说,避不避我都可以。”
唐豫书有些无措,却识相地没有开口说话。
陆尚温继续说:“你说安乐将军收留我们吗?你曾与袁梦起过那么大的争执,再不行我们只能透过千万禁卫军去取陆纡说的脑袋了,而且现在袁梦也死了……”
几月前,袁梦被刺客刺死,圣上吊丧,破例请她入了皇陵,死后竟还享受了一把皇后的待遇。
唐豫书道:“她的死与我无关。”
“可与我有关。”陆尚温苦笑着想道。
袁梦虽然是自杀死的而不是被刺客杀死的,但其中之由,有他一份。
而令他们吃惊的是,安乐将军却没对他们表示出分毫不喜,对唐豫书也能亲密地叫上一声“唐弟”,似乎一点也不记得有袁梦这么一个女儿了,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