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再厉摇醒了他。
那中年人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见他醒来,陆尚温立即问道:“你姓唐吗?”
那中年人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知道勾玉星君在哪吗?”
中年人仍然点头。
陆尚温一见有望,立即惊喜道:“在哪?”
那人还是点头。
陆尚温迷惘道:“什么?什么什么?问你他在哪,你怎么还是点头?是伤太重不清楚了吗?”突然间他顿悟了,“你就是勾玉星君?”
中年人又是一阵点头。
陆尚温欣喜十分,马上抽出了弱卿剑斩断了中年人四周的锁链,背着他就离开。
唐豫书却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他仔细思考,觉得到处都是疑点,马上就拦住了陆尚温:“等等,你就这么相信他?一路如此顺利,你就没想过哪里奇怪吗?”
陆尚温一想,就想放下勾玉星君好好探查一下,此时那勾玉星君却开口道:“小友莫怕,几日前楼里的人就将这里的其他人都移走了,我几日前得一人相助,食下了假死丸,其他人都以为我死了,才放任我在此,就在刚才,我从假死丸缓了过来。而至于为什么一路如此顺利,也许此楼楼主得知我死了,想用此打击你们……”
陆尚温觉得他想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双目灼灼看向唐豫书。
唐豫书:“先把他放下,别进他一寸。你叫什么,可知我是谁?”
勾玉星君道:“唐宥,字长宏,你……”他似喜似悲,“你可是唐豫书,字可是子犹?”
唐豫书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随后问了几个问题,即使坚强如唐豫书,却也逃不过泪流满面。
人生来必有执念,而世上,唯己不破,唯执念难破。
最后,唐豫书轻声问道:“你可知,当年我们为什么会被株连九族?我绝不信舅父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唐豫书问话期间,勾玉星君被陆尚温喂了几次丹药吊息,他似乎虚弱到随时都会晕倒。
听到这话,勾玉星君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听到这话,陆尚温直觉他要说很久,不由得道:“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出去了再说吗?在虎xue畅饮,别人做得到,我们可不能做啊。”
勾玉星君却摇了摇头道:“我时日不多,不如此时说完痛快,也算了一心愿。”
这件事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从前有一大家,姓郑,主家有两子,世子郑弱卿(陆尚温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剑),次子郑无纶。
后来家主被加罪,本是满门抄斩,太子却在此时逼宫,当上了皇帝,并欲要免去此罪,但此时朝廷上下被先皇明里暗里洗脑了许久,都觉得郑家是一家子的罪孽,强行上谏要皇上照常端了他们一窝,但皇帝辛辛苦苦逼宫就是为了保下他们,怎么肯听话。
最后双方各自退一步,郑家贬为奴隶,无一死伤。
后来郑家却兀自生了变,一家几十人分裂成二十几个派,互相对峙,诗书双卿分裂,郑无纶不知所踪。
皇帝想着他的太子傅,招来了郑弱卿,却发现他当不了侍卫,就只好让他当了太监,反正只要郑弱卿是他的就好了,但郑弱卿心心念念只有他的弟弟,哪里会在意皇帝。
皇帝极其愤怒,与此同时各个朝臣上谏该是时候招妃了,皇帝也许是心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就招了一后宫的妃子(由于一百年前一老头的话,陆家为了延续龙息,安定天下,招来的妃子一般是唐家公孙家的知达女子),后宫姹紫嫣红总是春,郑弱卿浑然不觉,这令皇帝不由得愤怒了起来,便找了许多长得像郑弱卿的小倌,日日笙歌。
但他后宫的女子有的有了心上人,有的沉迷皇帝却发现他是断袖,不由得心中萧瑟,狂风暴雨皆至,而唐豫书的堂姐在数次见心上人未果,不由得痛苦愤怒。
而就在此时,郑弱卿却发现一个叫琼花的小倌长得极其像他的弟弟,一问之下,果然是郑无纶。郑无纶因内讧被害离家,被硬是强迫成了天下第一小倌,见哥哥衣锦加身,很是嫉妒,同时皇帝见郑无纶十分受郑弱卿欢喜,就对郑无纶几番凌虐,郑无纶心中愤懑,就结同唐家、公孙家以及那时的陆尚温准备造反。
陆尚温轻声问道:“结果呢?”
勾玉星君没有背弃他的希望,回答了他。
后来皇帝有所耳闻,十分担忧,不顾他人劝说抄了唐家、公孙家,并在一月内令人造成了紫宸宫,但他小瞧了郑弱卿对郑无纶的不设防,郑弱卿带着郑无纶摸过了屋内的所有事物,自然知道里面有一个暗道,后来逼宫成功,皇帝让郑弱卿逃走,郑弱卿自然离开,而郑无纶自然也知道他往哪里逃,带着人去截杀他,但郑弱卿没死,当上了大内总管,郑无纶也没死,却自己跳河自杀。
陆尚温想:“真是一笔糊涂账!”
勾玉星君喝了一口陆尚温的水,仿佛老了十岁。
他唏嘘道:“当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