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他过来?”
“靠,不是!”秦正语在这大冬天里都要冒热汗了,“谁要你调过去了。”
“那为什么……”曹磐歪了歪头,朝那姓杨的说,“反正我才不过去你们寝室呢,你们寝室的脏死了,又吵,我们寝室好得很,你们爱谁谁,我不管。”
秦正语正不知道怎么说话,就听见陈焕然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算了吧,秦正语,你把手松开。”
秦正语才反应过来,然后松开了手。陈焕然抬起头来,眼圈有点红,然后回头对那姓张的说:“晚上回来我们再谈一次好吗?”
那姓张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身后的黎杨二人也跟着进去了,铁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秦正语看着这几个人,各个凶神恶煞,就心想陈焕然平时也被他们欺负得有够惨,心里顿时有些可怜对方。他拍了拍陈焕然的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但是别想太多,好好冷静一下,然后再沟通吧。”
陈焕然嗯了一声,曹磐在旁边说:“你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不被杨萧航他们几个欺负死才怪!你也太弱了,啧。平时要多锻炼身体和胆量,知道吗?”
陈焕然又点了点头,然后抹了一把眼睛,默默地走了。曹磐嚷嚷手都快断了,然后就速速回了寝室,把那箱子给放下。
经过这个小闹剧,秦正语差点忘了自己本来要做的事,想起来以后,才匆匆地下了楼,随便点了碗面吃了,然后才去校外搭公交。
一路上,他其实心情很有些忐忑,因为除了在秦正思最开始入职的时候,他去过一次那间公寓,后头就再也没去过了。他此番不加以报备,贸然上门,倒不怕秦正思生气,就是怕自己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刚好和他同居的女友撞上面什么的,或者也没这么戏剧化,只是女人的饰物衣鞋之类的,但就已经足够让他大乱一场了。
因为记忆太久远,所以他在那片市中心的住宅区里乱闯乱荡了近两个多小时,才摸得正确的门路。那根银链在口袋里,被汗水濡得温热。他站在那扇门前,咬了咬牙,然后按了门铃。没成想按了半天却也没人来开门,他郁闷得不行,他哥应该不在家。
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只要他在来之前打个电话问一通就是了,但他个性这么乖僻忸怩,心思异于常人的,就想着吓他哥一跳。即便到此时扑了个空,也不想打个电话问问,就呆呆地坐在旁边的楼梯上,手里还攥着那根银链,在朔冬的空气里,时不时地打个冷战。坐了一会儿,天色开始暗起来,这个时节天都暗得特别早,楼道里的光线溷溷,灰尘乱飞,像一群小蚊虫。他坐了这么一会子,就觉得越发冷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双脚到底在还是不在了。于是他还是打算掏手机出来给秦正思打个电话,结果还没掏出来呢,楼梯下边就上来个人。他听着脚步声很熟悉,往下一看,果然是秦正思。
说不上来秦正思那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那似乎是一种经过克制后而演出的一种冷静,冷静之中又带着适宜的吃惊。他说:“你怎么来了?”
秦正语吸了口冰凉的空气,说道:“就是……那天我给你的礼物,你都没有带走。”
秦正思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寻思着,迟疑地说道:“生日那天的?”
“对。”秦正语低下头去。
“哦……好吧,那时候我走得急,给忘了。”秦正思把门推开,“进来吧,外面冷。”
这是一套非常小的房子,仅一室一厅,带个厨房和卫生间。但小虽小,却异常干净整齐,杂物很少,家具也只几样必需品而已,其他的就剩白花花的墙壁和瓷砖了。秦正语心里想,倒真符合他哥那种性情。他在沙发上坐下,坐着坐着就不安分起来,站起身来四处搜寻些什么,那时秦正思正在厨房里热饭菜,也懒得理他,他就自己一人在这里头乱转。幸而屋小,他没几下就看完了,没找出一点女人留下的痕迹。秦正语的心情顿时雀跃起来了,他还扑在了秦正思的床上,闻了闻,发现没什么特殊的香气,他乐得直笑,把那被褥滚在身上,就骨碌碌转起来。
秦正思正把热好的菜放在客厅的桌上,走进屋里就看见秦正语在他床上打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下来,没洗澡就上我床?”
秦正语得了话,就灰溜溜地滚了下来。秦正思走回客厅去,坐在沙发上,拿着筷子要吃饭,秦正语说道:“才四点半呢你就吃饭?”
秦正思说:“我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在公司睡的,早饭午饭都没吃,你说呢?”
“好吧……”秦正语闭了嘴,就坐在他对面,默默地看着他吃。秦正思被他盯得发毛,就说:“你要觉得无聊就看个电视,玩玩电脑,别老盯着我吃饭。”
秦正语说:“……哥,你工作很辛苦吧。”
“……还行。”
“这公司老加班,身体会熬坏的,不如辞了找另外一份轻松点的,反正你也不缺人要啊。”
“其实也还好,我们公司算轻松的了,别的更惨,”秦正思笑笑,“等过了年以后吧,升了职,新岗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