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磐却嫌他罗里吧嗦,就给他夹了几个丸子,只要他别再开口。周梓平不喜欢吃那丸子,就把它给夹回曹磐碗里,曹磐又给夹了回去,几番下来,那丸子没了去处,直接掉在了桌面,又滚到了周梓平的大腿上,周梓平猛地站了起来,啊了一声。秦正语忍不住笑了,险些把嘴里的面条喷出去。
曹磐看见他这样,就说:“哎你笑了啊,我还以为你这人不会笑的呢。”
秦正语有些脸热,“我会笑啊,就是最近开学,心情有点不好。”
“有啥心情不好的,你家不就在本地,随时想家了都可以回去啊,”曹磐不以为意地笑笑,“哪里像我们,离家远,机票那么贵,太惨了。”说着还摇了几个头。
周梓平在一旁又说:“他这个叫开学恐惧症,就是不喜欢学校,跟想家没有什么关系啦,对吧?”
秦正语笑笑,“对对对,你说得对。”
他们继续吃着,秦正语就发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条新消息,来自张胜浩。
“最近有空吗?见个面?”
秦正语放下筷子,低头打字。
“我开学了,可能有些忙,过阵子再说吧。”
消息很快又回过来,“好吧,只要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就成。”
秦正语没再回他,拿起筷子专心吃面了。他又发现,周梓平和曹磐两人真是能说,饶舌拌嘴半天也不会累,一顿饭下来他们倒是热热闹闹,就秦正语和曾奇蕴两人安安静静,不辜负食物的珍贵。
吃完了饭,他们四人走着回寝室。秦正语就是在这时接到了他哥的电话。他犹豫了两秒钟才接起来,终于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其实也就半个月没见,但他总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年,心里顿时就有些难受。
“秦正语?”
“嗯,我在。”
“……今天报道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顺利啊。”
“那就好。”
“嗯。”
“那个……新室友怎么样,没什么特别坏的人吧?”
秦正语看着那走在前面的另外三人,“没有,感觉人应该都还可以……不过其实也就这半天时间,还不足以看出一个人的好坏来。”
“也对。”秦正思在那头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这人性格比较任性自我,注意点不要跟人发生摩擦,遇事要冷静,多换位思考……”
“我知道了,哥。”
“知道了就好。”
“哥,我以后周末还是回家住吧。”
“行啊,只要你不嫌搭车麻烦。”
“哥,那你什么时候回家住?”
“啊?”
“我说,你都好久没回去住了……”
“是吗,也没有很久吧。”
“明明就有。”
“真没有……我就是工作忙,老加班,也就懒得回去。”
“那,你下下个月生日,总得回去吧。”秦正语觉得他就是在骗自己,无非是种逃避的方式罢了。
“嗯,我会回去的。”秦正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似有若无的无奈。
秦正语嗯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挂掉。他快步跑着向前,跟上前方说笑着的三个人。
26.
秦正语在开学过后没多久,就又默默地搭两站车去了一次秦正思的学校。他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初中的孩子,此番再临,就已是成年之人。他走在秦正思当时可能走过的路,然后去了他们学校的图书馆。他坐在窗前看窗外摇摆的柳枝的时候,只觉得这株柳树或许也曾映在秦正思的眼中。他在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也没细看那书名,只把它摊在桌上,然后就坐在那里消磨了一个下午。在漫长的午后时光中,他恍惚有种错觉,就是时间往前挪移了几年,他和秦正思同时坐在这温暖的光线中,看同一本书,他伸手就可以碰到对方的手臂,然后轻轻地叠在上面。
秦正语于是就想,如果他和秦正思是同一个年纪的同学或朋友那该有多好啊。
关于这种东西,他总是想了又想,想得自己都晕乎乎的。近来,他开学以后,发现自己选的专业真是食之无味的一根鸡肋骨,课是上也罢,不上也罢,总归就那么些东西,待考试前再看看书抱抱佛脚也是无妨的,于是就干脆虚度光Yin了。他发现他们专业除开一些特别厉害的角色,其他人也都跟他差不多,就更加地心安理得起来。
周梓平和曹磐参加了学校里的各种社团,整日地往外跑,还有学生会里的各种事务,让他们俩看起来都像什么大忙人似的。曾奇蕴跟他们相反,窝在寝室里打游戏和看书,是昼伏夜出的一只猫。秦正语则是终日地在周边闲逛,这吃吃,那喝喝,偶尔还要把室友给拉出来作陪。他们都是外地人,自然也都愿意跟着秦正语大街小巷地吃些新鲜东西。
曹磐对秦正语说,“你这相处久了也挺热情的嘛,外冷内热,有没有人这么说过你?”
秦正语就冲他笑一下,“还成吧,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