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青冷静下来,他觉得这声音真实而熟悉,他渐渐平静了下来,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只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屋里没开灯,房门敞开着,房外的灯光射进来,只照亮了这人的侧脸。
他的手轻轻放在彦青的头上,抹了抹他头上的汗水。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他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彦青那颗狂跳不止的心也终于安静下来,彦青深吸了几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啸啸,你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
说话的那人有些无措内疚地站起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彦青恢复了力气,坐起身子,摸了摸额头,“开一下灯。”
那人听话地打开了灯,然后站在原地不敢走近。
“我没想打扰你,只是我担心你,那个范二公子他的作风有问题,我怕他欺负你。”
“小宇。”彦青看着他焦急解释的样子,试探地唤了声。
孙鸿宇一下子愣住了,“你想起我了?”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想起一点。”彦青闭上眼头靠在墙壁上,手搭在额上,“在我的梦里,吵得我没法睡觉。”
孙鸿宇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坐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彦青放下手,盯着孙鸿宇看了一会,“我想我可以选择相信你,一会我要说的话,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孙鸿宇有些激动地握着彦青的手,“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彦青突然被他握住,有些不太自在地动了动手让他松开。
“我死过一次,是确确实实死了。”
孙鸿宇张张嘴,刚要反驳,可还是按捺住了,听彦青继续说下去。
“我梦到了更久远的记忆,我和弟弟一起跳下了高楼,那不是梦,我知道那是绝对真实的。”彦青走下床,踱到床边,楼下停着两辆轿车,一辆是他和范二公子乘坐的。
“我也很确定,我在死前从未遇到过你,而且我妈妈本应该在我16岁那年就离世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用科学解释这种情况,或许我在某年的某一天重生了,并努力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啸啸,跟我回去,我带你去帝都的医院,做一个详尽的检查。”
孙鸿宇还在思考彦青的话,他的话实在超出了孙鸿宇的认知范围。
可站在门口一直没进来的许谦听了彦青这段荒谬的话,急急地闯了进来。
彦青看到来人,没有感到惊讶,也并没有因为对方把他当作神经不正常而生气,他说的话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彦青走向他,“我十八岁那年,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大学,爸爸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也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当时走投无路,有想过去寻求你们的帮助,可想到你们对我和我妈妈的冷漠态度,我选择了打好几份工维持生活和学习,以前我不曾希求你们的怜悯,请你现在也不要来管我。”
许谦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如果嘉莉真的不幸离世,等到彦青年满十八岁的时候,许谦相信那个男人肯定会做出断绝父子关系那种事情来,而许谦的爸爸之前对彦青这个外孙本就不喜,就算他知道了这件事肯帮助,他也必定是以一种施舍的态度。
许谦原本是毫不迟疑地否定彦青刚才的一番“疯言疯语”,此刻也不禁信了几分。
“回家吧,爸妈都很担心你。”
彦青没理睬他,走回床上坐着,看着孙鸿宇,“你也觉得我是疯子,脑子出了问题?”
孙鸿宇张张嘴,看向彦青,“说实话,我无法想象你曾经死过,因为那天对我而言肯定是世界末日,但我却要感谢上苍,因为你曾经的逝去让我能够遇见你。”
彦青愣了愣,笑了两声,“你是穷瑶剧看多了吗?说话让我直起鸡皮疙瘩。”他说着有些不太自然地瞥开视线。
孙鸿宇脸色微红,“可这确实是我想说的话。”
“嗯,我相信你说的话。”彦青看向他,支着腿,把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那么,和我说说我们是如何相遇的,又是如何相处的,我很想听听。”
许谦被晾在一边,他最近的事情很多,和吴燕结婚的事情,还有医院里急需要治疗的孩子,现在又发生了彦青这件事,即使他再冷静,此刻也不免有些焦虑了。
孙鸿宇正在说入学考试的事情,彦青听他说自己在一个小时内做了三套试卷,并且都获得了满分,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这么厉害,看来现在的我真的是重生的。”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聪明。”孙鸿宇不假思索地回道。
彦青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自己几斤几两重我很清楚,以前学习不认真的时候,在班上倒数,就算是认真学习,也只能是中等。”
许谦似乎被彦青的话提醒到了,“你中考成绩确实一般,我还专门请了老师给你辅导,但辅导老师私下和我说过,说教你的时候,你一点就通,学习能力很强,完全不需要他辅导。”
“那是不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