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林情绪好了些,秦弋阳才寻着空追问他:“这人什么时候开始sao扰你的?我刚看通话记录似乎只是今天。”
萧林盘腿靠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抱枕,歪着脑袋回想:“下午。我给你打过电话之后。”
“他……怎么说?”问话的时候,秦弋阳还照顾萧林的情绪,见他反应平平,才略微放心。
萧林双手抱臂,一边回想一边叙述:“第一次他只是骂我,我就挂断。谁知道他换了号码又打过
来,我又没防备,又接了,然后他就说手上有什么好东西,还警告我不许告诉别人……”
秦弋阳刚才看过通话记录,上面有近百个陌生号码的未接记录,想来都是那恐吓者打过来的,也不知道萧林这个下午是怎么挨过来的。
这样想着,秦弋阳也这么问了:“又是牙疼又是恐吓的,你下午应该挺难过吧。”
“本来想打给你,让你给我出出注意的。”萧林顿了下,神色别扭地继续说,“可是我又不知道
他手里到底握着什么东西,就没好意思跟你说……”
秦弋阳闻言,嘴角扬起:“没关系,我又不会嫌弃你。然后呢?”
“我学不来你拉黑号码那一套,只好躲被窝里睡觉了。”萧林懊恼地说,“你快给我换个号吧,只存你一个人的号。”
秦弋阳摇头说:“只要那人有心,你换多少号都没用。”
萧林垮下脸:“那怎么办?”
“好了。”秦弋阳安慰地拍拍萧林肩膀,“别想那么多,这事交给我,你还是早点休息。”
萧林将信将疑地看向秦弋阳。
秦弋阳闻言宽慰他:“你放心,我的法子总比你的要多。”
也是,毕竟人家在这儿生活这么多年。萧林点头:“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是蛮可靠的嘛。”
秦弋阳捏了捏萧林脸颊:“调侃我是不?牙不疼了?”
萧林配合着秦弋阳的话,“嘶嘶溜溜”地怪叫,含混不清地说:“别搞我,疼着呢!”
秦弋阳被他这举动逗笑了:“好了,明天带你看医生,总行了吧。”
有秦弋阳陪着说说笑笑,萧林突然接到恐吓电话的惧怕也渐渐被抛开,上楼洗澡,准备睡觉。
秦弋阳担心萧林睡前害怕,一直在萧林房间陪着,看他睡着了,才上楼洗漱。
终究是没受过这种恐惧,夜里萧林忽然惊醒,房间里黑漆漆的,凭添了些诡异气氛。
想起下午的恐吓电话,萧林心里难免不安,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犹豫好久,才摸出临睡前被秦弋阳换掉号码的手机,打给里面唯一的那人。
秦弋阳睡得正香,忽然被铃声吵醒,摸索半晌找到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是萧林,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立刻醒了大半,一边接通电话,问萧林怎么回事,一边开灯准备下床。
萧林没好意思开口说自己在害怕,“那个”了半天,才嗫嚅地说:“我睡不着……”
“睡不着?”秦弋阳重复着萧林的话,低声笑道:“你是在害怕吧?”
被秦弋阳一语道破,萧林恼羞成怒:“你管我害不害怕,你究竟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嘛?!”
秦弋阳听萧林这话,联想到奇怪的事,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猥琐的思想,口头上占些便宜:“那你在床上等我。”
萧林没听出秦弋阳的话里有话,乖乖点头应下:“喔。”
秦弋阳抱着枕头、被子下楼。
萧林已经开了吊灯,裹着被子往右边滚了滚,给秦弋阳腾出位子,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口,等他
过来。
秦弋阳推开萧林房门,看她空出好大一块地方,撑不住笑了。
萧林却不知他在高兴什么,伸出一只手拍拍身侧空着的半张床,“盛情邀约”:“站那干嘛,过来啊。”
秦弋阳扬手把枕头棉被丢过去,蹬掉鞋子,利落地爬上炕,才问萧林:“怎么,做恶梦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因为别人的恐吓而吓得睡不着觉,说出去也怪丢人,萧林当然不会承认,只是避重就轻:“说的好像跟我睡多委屈你一样。”
秦弋阳嬉皮笑脸:“不委屈,求之不得。”
萧林神经高度紧张了一整天,现在身边又多了个人,减少些恐惧,没多久,困意就涌上来,他打着哈欠,推搡着秦弋阳,说:“好了,快关灯睡觉吧。”
秦弋阳似笑非笑地睨了萧林一眼:“这么着急?”
萧林已经闭上眼睛:“唔,我很困的……”
身旁多了个人,毕竟安心些,萧林也没再做什么噩梦。出了隐约感到有人抱起自己外,萧林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起床。
萧林伸了个懒腰,看着身旁多出一床被子还带着些疑惑,晃晃脑袋才想起他昨儿个是跟秦弋阳一起睡的。
看这样子,他应该是去上班了吧?萧林撇嘴,还说带我看医生呢,这么早就没影了。
在床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