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容易了吧?有什么事和家里说也行啊,硬撑什么,不知道我们都心疼死么。”
东泰出事,陈犹匪力挽狂澜填补了损失,及时把公司推出去让人收购,自己辞了公司职位,沉淀了有一年时间充实自己,沉淀自己。许多个黑夜在书房里度过,拿掉眼镜躺在沙发里就那么睡去,有时候做好饭让她吃自己在外面订个饭盒将就一下,卖掉要用来结婚养孩子的婚房和车。一无所有……又……没丢失过什么。
其实,“没什么委屈的。”
黑暗中书令仪睁开眼,真心实意的告诉刘淑,“我也没有。”
在要搬走的那天,书令仪和陈犹匪站在阳台上看了最后一遍养的花草。
她摸了摸一小片叶子,似新生的绿芽。
“人生有很多条路,以前我们走在分岔路,现在岔路过了,通向未来的新路不会是你我的终点。”
“我明白。”
陈犹匪笑了下,“总有一天回归故乡,不过早晚而已,该丢的都丢了,只要不丢你。”
成长的苦涩犹如烈酒辣喉。
轻狂丢,财富丢,年少成名丢。
长于野,安于室。
从少年到青年,再过一两年他们三十岁,一路走来没弄丢过彼此。
“挺好的。”
书令仪笑着安慰叹气的刘淑,“妈妈,我们都还好的。”
陈犹匪没让她受过委屈,他们也不是彼此的委屈。
刘淑想着有几个夜里李香旖和她打电话说起陈犹匪遇到事也扛着没和家里说过,怎么辛苦度过的都是从他朋友那里一点一点抠着问出来的,眼眶微红,拍着书令仪的肩膀,“睡觉,睡觉,过去的都过去了,本就该落叶归根,就是提早了点,回来也挺好的,又不是活不下去。”
她自我催眠,书令仪把头埋在她怀里,“嗯。”
两人回来即将准备结婚的事,已经请过两家的亲戚订过婚,只等领证准备婚礼事宜。
原本订好的婚礼日期提前了两个月,书令仪安心休养,陈犹匪接受了银行ceo的职位,一面忙着上任的工作,一面参与婚礼策划的事情,日子过的很丰富充实。
热风拂面。
婚礼那日,出发接亲前四五点陈犹匪就醒来准备了。
书令仪晚一点,他们请了不太多的人,但满打满算也有两百桌在酒店的席。
房间里陈犹匪再次整理一身红色唐装,戴着一个垂吊着金链的眼镜,镜子前抬头,俊美摄人,过来看情况的李香旖捂着心口,气息微微不定。
陈犹匪挑眉。
李香旖走到他面前,还需要仰望他,满眼欣慰,“你帅的不行呀。”
陈犹匪低声嗤笑,“得行啊。”
李香旖没好气的乜他一眼,“先吃点早餐垫点肚子。”
贺天一也早早赶过来,一起来的伴郎还有昨天刚下飞机的刘析元,宋秉,赵君去年结了婚当不成,伴郎里还有李安,马歌,还有一个在路上说自己快到了。
他们在陈犹匪家里吃早餐,刘析元翻了遍微博刷了遍,看见一篇报道眼皮跳了跳,接着一声卧槽吸引了所有人。
陈犹匪正让贺天一打听书令仪那边的情况,接亲前他们连手机都碰不到没法联系。
“你一惊一乍的干吗?”
刘析元握着手机赶快跑过来,一边不断的“卧槽卧槽卧槽”的念着。
他给陈犹匪看手机,几个大男人在他周围聚集,都看见了微博上飘红的热搜。
陈犹匪眼神一顿,耳边是贺天一的惊叹。
“我丢。这兄弟可以。真可以。”
贺天一:“这小子怎么不约我一个!”
陈犹匪睨他,“约你什么,政`府人员暴打企业高管就爽了?”
刘析元啧舌,“是真的爽嘛。苏杭这条热搜真炸了。”
正在机场火速赶来的苏杭联系上他们,“新婚贺礼第一棒,哥们爽不爽?”
陈犹匪开了外放。
贺天一和刘析元:“爽!”
李安和小马哥在旁捧场大笑。
苏杭不满,“嗯?匪哥呢?”
站在窗前的陈犹匪看向露出鱼肚白的天,回头对期待他反应的众人道:“吊炸天。”
微博飘红的热搜#当红影视明星当街暴打企业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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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转发破万,评论数量飙升。
书令仪是在朱珠手机上看到的。
狗仔拍的照片上有高清有模糊,其中一张楚子清被苏杭打倒在车前,那是凌晨的夜里,路边是碎酒瓶和醉酒的人,楚子清被打到鼻子留下许多血,旁边是开着车门一脸惊慌大着肚子的查小菡,她提着包只来得及挡肚子,另一只手似乎想挡脸透着些许狼狈。
朱珠:“贱人自有天收!”
书令仪看了眼,更多的是想到苏杭那里。
“会不会对他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