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沙利文紧紧地抱着他,落在耳边的安慰的话语,以及他后来回想起的,超过了主仆界线的亲吻。
“唔……”
格利亚红着脸把被子盖到了头上,他咬紧下唇,却按捺不住身体的发烧。
是的,他很怀念那种亲密相依,只有彼此的感觉。他的沙利文,从小就跟在他身后,会疼他,会哄他,全心全意只有他,是他最忠诚的仆人,也是他最喜欢最喜欢的人。甚至比他去世的母亲更为喜欢。
他和母亲的情谊并不算深厚,反倒是这位被他母亲无意中救下的小孩子沙利文,从此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
是玩伴,也是亲人,是仆从,也是……喜欢的人。
格利亚没有说过,他第一个梦遗对象就是沙利文,不是娇柔香甜的女体,也不是漂亮清秀的男生,而是穿着一身古板西服的,表情正经的沙利文。
可惜那块木头……无论他怎么挑逗都是一本正经!哪有这么傻的!怎么可以这么傻!
他是料定沙利文肯定不会娶他姐姐,只是一想到日后会有另外的谁成为他的伴侣,就禁不住心里发酸。可恶!为什么他不是配对者!每个骑士都有自己配对的祭师,但偏偏沙利文却没有,他听闻没有配对者的骑士每回重伤都要比别人多躺几天,帝国的医疗仓对怪物们造成的伤口不甚起效,比起同等面积的伤口,治愈时间是后者的五到六倍,目前万幸的是他们受的伤并不算太严重,还能拖到回来治疗。
正胡思乱想着,格利亚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露台的方向传来。
他猛地翻身起来,紧紧盯着紧闭的露台,并快速地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粒子枪。房内一片漆黑,他并没有睡觉留灯的习惯,现在只能凭着耳朵去听,只是心里不免纳闷,按理说这是外宫,住得都是重要人物,安保是不用怀疑的,还有重兵把守,听这声响也不像是怪物,是谁这么大胆?难道……?
外头的声响顿了顿,似乎发现了他的动作,格利亚更紧张了,他悄悄掀开被子,探了半边身子下床,拽紧了手里的枪,随时准备攻击。
厚重的露台玻璃窗外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打声。
一长一短,一短一长,最后是两短一长。
格利亚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外头竟然是沙利文!
这是两人之间的暗号。小时候格利亚调皮,为了躲避母亲的惩罚,常常会去小仓库里躲避,那时他跟沙利文约好了,要是他过来报信的话,就按照这个顺序敲门,告诉他母亲消气了可以出去,要不是敲的这个节奏,他就再躲一阵。
虽然过了很多年,但格利亚依然记得很清晰,他扁了扁嘴,连自己都没察觉到有那么点埋怨和委屈的情绪在里头,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一下拉开露台的门,果然见到面前裹着黑色披风的高大英俊的男子。
“你!”格利亚咬咬下唇,抬手就给了人一巴掌,沙利文不躲不闪,正正吃下,清脆的响声在夜里越发清晰,他略略皱眉,生生压下了冲口而出的质问,小声而快速地说:“做什么半夜三更爬过来!要不要脸了骑士大人!”
沙利文眉眼动了动,笑意已经挂在了嘴角,他重重地推开门,跨步入内,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那力度重得格利亚腰间发疼,随即不满地抬腿踢他,沙利文侧头在他脖颈间留恋地蹭了蹭,嘴唇贴着那片皮肤,似吻非吻,灼热的气息让人心尖都发颤。
“唔……别……”
格利亚瞬间软了腰,撑在两人之间的手象征性地捶了捶,却发现被沙利文搂得更深,全身都埋在他怀抱里头,灼热的气息从下巴往上移,最后贴住了他的嘴唇。
黑暗中,沙利文的眼眸有一点点幽光,仿佛夜视的野兽正在看他深爱的猎物。
“我的小公主,这么晚还不睡?”
“哼!”
尾音带着点点上挑,足以证明格利亚心里是高兴的,他并不想承认想这句小公主想了多久,明明才一月没见,却像隔了好几年一样,家里人偶尔也会这么叫他,只是一千句都抵不过这一句。
他更高兴的是沙利文这个木头终于懂得跟他亲密了,不用他挖空心思去寻找机会,就这么主动的、霸道地将他抱住,还……唔……还亲他嘴唇。
“唔……嗯……”
不容他多想,热切的亲吻就压了下来。沙利文完全掌握了主动权,轻轻逗弄着他下巴,引诱他张开嘴,灵活的舌头探了进来,卷着他的,跳起了亲密的贴身舞。
这是他们多年以来第一次完完整整的接吻,沙利文带着格利亚,慢慢地,一点点地探索着口腔内的敏感处,舒服得怀里人像小猫一样漏出了甜美的哼声,眯着眼更加送上自己,双臂都抬起来盘着他。而他搂过无数次的、纤细的腰身,更在他臂弯之下轻轻颤动,仿佛是紧张,也仿佛是情动。
正在意乱情迷间,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询问的声音响起,是负责护卫的军官:
“诺曼大人,您没事吧?”
“唔……没事,我,只是做噩梦了。”格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