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这边,眼瞅着酱料差不多出锅了,刘氏生了大灶的火,准备烙面饼子。这个她特别在行,保管她烙出来的面饼子,嚼劲好越吃越香。
“不会。那时候没心思学这个。”刘氏那时候想,反正有娘在,想吃了就过去拿点,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爱吃这个。“咱先做点试试。”面粉家里有,当时拿了些过来。
元大丰见都过了一个时辰,字也学的差不多了,就没拘着他。“行了,想玩就玩会吧,不准到厨房给你姐姐添麻烦。”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味,元小丰越发的坐不住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哥哥。
“哟,闻着香味就过来了,正好,这出的第一个饼子给你尝个味。”刘氏麻利的抹了层酱料在面饼上,卷成细卷子,切了一半递给了小儿子,另一半给了女儿,紧接着,又做了第二个,也切成两半,一半拿着正准备去送给大儿,就见大儿进厨房了。“来来来,大丰尝尝这面饼子,抹了春末做的酱料,那味闻着确实香。”
元森的眉头拧的紧紧了。“这小卖买难做,我还得回家种地的好。”
“嗯。也好。”刘氏拿了根筷子尝了尝黄豆酱,皱了皱眉,吧唧着嘴说。“你外婆做的黄豆酱比这味要好点。”
元小丰撇撇嘴,下地一溜烟的跑没影了,窜进了厨房里,扑着抱住了姐姐的大腿。“姐,姐。”甜滋滋的喊着。
“这味不错,吃着劲儿爽,还有肉沫啊。”元大丰挺喜欢的,三两口就下肚了。“娘,再给我卷一个。这里面添了肉,得多少钱一个?太贵了不好卖吧。”
“学不会这三个字,就不准出屋。”元大丰绷着脸,轻拍了一下弟弟的脑袋,想了想,抱着他往里面坐了点,自己站起身换了个位,完全挡住了视线。
娘俩一个在厨房忙着,一个清洗着脏衣裳。
刘氏刻意避开了这问题,看着春末说。“等吃了早饭,咱们就去买那个做酱的食材。”
“早知道要做酱料,就应该把家里的干笋拿过来。”刘氏边泡发着干笋和蘑菇边嘀咕着,一脸的心疼。这不值钱的物儿换了个地,就变的值钱了,干笋放在帽儿村,家家户户都会晒点,方便冬天的时候做菜吃。
春末尝了口,味有点重了,会盖了蘑菇干笋的鲜香。“娘,你不会做吗?这味有点重了。”
吃过饭,娘俩就到了街上转悠去了。元大丰在家里带弟弟,元森去了隔壁跟林大爷扯谈。
元小丰坐不住了,扭扭捏捏的,眼睛使劲往外瞄。姐姐回来了。
其实也没几个钱,就买了半斤干笋,春末想着先试试味。“等味道做出来了,让爹回家一趟,把家里晒的蘑菇干和笋干都拿过来。”
早饭刚张罗,元森就回来了,这饭点踩的真准。
春末听着,想了想。“好。”姐弟俩再住一个屋,是有些不合适。
元大丰看着他,指了指纸上的三个字。“学不会这三个字,就不准出屋。”
“他闲不住,到外面遛哒去了。”刘氏回了句,想起一事又说。“春末啊,眼瞅着小丰都二岁了,让他跟着我们睡吧。”闺女已经十岁了,到底有点不太妥当。“住在这边,也没以前那么忙。”
“去吧,就知道你闲不住。”家里拿了不少蔬果过来,这几天倒是不愁菜。
早上刘氏跟林大娘都打听清楚了,转悠了一个时辰,食材就买好了,俩人也不在外面多耽搁,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张罗着做酱料这事。
“坏。”元小丰瞪着眼说了句,却又不得不妥协。他还是清楚的,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姐姐都不会站他这边。
元森前脚刚出院子,春末后脚就起床了,左右瞄了眼。“娘,爹干什么去了?”这个时辰,不可能在床上睡觉,这点她倒是知道的。
“嗯。好。”春末也知道爹娘的压力。
春末吃了口,细细的嚼咀着,越嚼越香了。“娘。黄豆酱的味稍重了点,回头去外婆家拿点黄豆酱试试。”
“哥。”元小丰不高兴了,拖着长长的尾音,一脸的委屈。
刘氏拿着碟子装了一盘,正准备送隔壁让丈夫和林大爷尝尝,也不知他们在侃些什么,都个时辰还不见归家,这情况怕是处的不错了,也好,省的他老
“你都看到点啥子了?”吃饭的时候,刘氏打趣着问。
“爹。你都看到点什么了?”春末也好奇了。
元大丰也在旁边接了句。“这会才是有生意的时候吧。”现在是辰时。
这做酱料很简单,就是五花肉蘑菇干笋,再搭些黄豆酱。是个鲜辣味,还能沾点腥。
“没看到啥,就是拢了拢他们一天挣的钱,也就够付个房租。”那两个三个的铜板的攒,得攒到什么时候,一个月光房租就是二千八,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少说也得四五两才成。元森一想,就这点子钱攒啊攒,哪能来攒这么多。
去街道上转转。”媳妇没问出点什么来,他自个去街上看看,这一早上的能挣几个钱,也好心里有个底,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