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脸红红的笑,让我去问妈妈,那妈妈一定知道了!妈妈怎么有的我呢?”
淡缘看看在一旁干笑的何祁,笑着轻道,“妈妈当然知道啊,是因为爸爸太笨了,妈妈太担心他,才生下聪明的小禾,小禾将来要照顾爸爸哦。”
“原来妈妈这么疼爱爸爸,”何禾点点头,“那小禾也要像妈妈一样,疼爱爸爸!”
“呵呵……”何祁好笑的吃着女儿甜甜的生日蛋糕,“多谢,伟大的老婆与女儿。”
诺姨笑呵呵的走过,手上端着几大碟菜和甜品,放到桌上,“小姐生日快乐,这里气氛真好。老爷和太太他们也快来了吧?”
“是啊,不过好像晚了些,”淡缘微笑,看着女儿跑到何祁怀里,父女俩大笑着说些什么,觉得心软得溢出了甜甜的蜜。她最重要的丈夫和女儿,温馨的组成她的家,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温暖了。
她很幸运,也很幸福。
门铃在这时叮咚的响了下。何祁扶了扶刚刚为何禾戴上的公主帽,微笑道,“小禾,快去给爷爷nainai开门,要记得大声问爷爷nainai好!”
何禾大声“嗯”了下,脚步轻快的跑过去,踮起脚尖开了门,小脸上带着大朵的笑清脆道,“爷爷nainai好!”但在看到来人后“啊”了下,快速跑回淡缘身后躲起来,小手抓紧淡缘的裙摆,“妈妈……怎么不是爷爷和nainai啊……”
何祁已经走到门边,看到的来人却是父亲的秘书,蹙眉问,“小竹,怎么了?”
“少……少爷……”那秘书腿软的抓住何祁的胳膊,满脸冷汗,“少爷……!老爷和太太……老爷和太太的车……在半路出了车祸,是……是被运输的卡车撞的!司机、老爷和太太……当场死亡——”
诺姨直直拉过吓哭的何禾抱进屋内。淡缘快步上前扶住脚步踉跄的何祁,他却推开她,突然一把拉住小竹的衣襟狠声问,“护卫呢?他们车子前后的护卫呢?!怎么会这么简单就——”
“都……被杀了啊,少爷,前后两辆车子的护卫同时被埋伏的人枪杀了,”他捂住额头,“这是有人安排的谋杀……少爷,有人在对何家下手!”
舅舅
“淡缘,欢迎你成为这个家的一员,今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哦。”
金发蓝眼睛的夫人,对她露出真诚的笑。
“淡缘,何祁这个孩子一直被我们保护得很好,难免蠢钝些,不过单纯也是他的优点,今后还请你多多照顾他。”
这个男人的眼睛有种爱怜,不知是对她露出,还是因为想起了他的孩子。他不像是手握大权纵横商界的商人。他的手上戴一枚银色婚戒,那只手正习惯性的搂着身旁的妻子,他显得那样温柔。
淡缘听到自己的声音,郑重而柔若流水,“我会尽我所能,让何祁快乐的。”
可他们的声音都好像很遥远。
血色蔓延上来,密布了目光所及的一切。
“妈妈,醒醒,”何禾伸手摇摇淡缘,见她睁开眼睛才停住动作,“妈妈,你流了好多汗。”
“对不起,把小禾弄醒了。”淡缘帮女儿拉好被子,“继续睡吧。妈妈去看看爸爸。”
“哎……妈妈,等等,”何禾的小手快速拉住淡缘睡衣的一角,“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爷爷nainai死了?”
何禾的眼睛,和她的一样是浓稠的深黑色。她用童声说出的“死”字,像是朝她当头泼下的一桶冰水。淡缘感觉心脏漏跳一拍,急忙抱过女儿,“好孩子,爷爷和nainai只是二人一起去很远的地方了,他们不是经常环游世界吗?乖,快睡吧。”
淡缘将卧室的房门合在身后,双腿突然软软的,她无力的倒下去。
膝盖嗑到了地板,闷闷的痛。但却比不过心上和头中的刺痛。
几天而已,何祁已经变了一个人。他几夜不合眼,守在父母的身旁。将他们葬在一起后便只穿黑色的西服。领带已经多日没有松开。每天早出晚归地接手父亲留下的所有业务。他像是故意用劲扼住自己的脖子,将体力用到极限。
她能做什么呢?女人到这种时候竟然这么没用。淡缘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这双手只能在他醒来前煮上一杯热咖啡,在他疲倦时轻轻按摩他的眉骨。在他伤心时敞开一个怀抱。
可是还不够。他正在煎熬中备受折磨,可她能做的只是这样琐碎的小事。
他看到父母染血的尸体时,并没有崩溃的大哭或吼叫。反而安静的抚摸他们的睡容,出到室外后才让眼泪静静地流下。声音细小的悄悄哽咽。
淡缘想起何祁那时灰暗的蓝眸,突然想流泪。
她站起身,快步走进书房。里面灯光很暗,笔记本电脑还开着。何祁正在打一通电话。
淡缘安静的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望着何祁疲倦的脸容。
他好半晌才放下电话,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却没有动弹。淡缘走过去,将他的头抱向自己怀内。室内又安静了。
“淡缘,淡缘……”何祁抱住淡缘的腰肢,“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