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相。
一见这些人,寒箫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要是一个人的话,说不定还能脱身,但现在要保护明月周全逃走,却比登天还难。自己太大意了,泄露了行踪。现在把明月带出来,想不到反而是害了她。
他心里虽然乱成一片,脸上却不动声色,冷冷道:“七郎他可真是惦记我呀!还派了你们这些狗杂种来,他可真是有心。”
黑衣人尖声冷笑道:“主人关心你这个兄弟得很,要我们好好地送你上路。”
寒箫沉声道:“好!我们的事就好好在今天清算一下,不过,这位姑娘是镇北王府的郡主,你们要是敢伤害她,镇北王李睿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衣人哈哈道:“原来,这姑娘是镇北王府的郡主呀!正好主人想和镇北王爷结成亲家。等郡主和主人生米煮成熟饭,镇北王爷也只好当我们主人的大舅子了。多谢你提醒我为主人立下这样的大功劳呀!”
寒箫脸气得变了形,随手抄起桌上的碗,朝黑衣人掷去,乘黑衣人手忙脚乱之际,乘乱打灭了房里的灯火,迅速带著明月飞身蹿出去。他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之极。
黑衣人被他的举动弄个措手不及,恼恨跺脚,明知这小子狡猾非常,应该一上来就宰了他,不该多说废话。
不过他再狡猾,今晚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他一挥手,五人迅速追了出去。
寒箫带著明月专挑小巷走,想借复杂的地形摆脱掉这些人。但他带著明月,行动迟缓,眼看这些人追上来了。
明月焦急道:“寒箫,别管我了,你带著我是逃不掉的。”
寒箫恼恨道:“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死也不会抛下你。”
明月叹口气,知道劝他也没用,喃喃道:“好吧!我们俩就同生共死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寒箫心里一震。他本来就是毫不在乎生死的人,听明月说要和自己同生共死,热血上涌:“好,我们就是死,也在一起!”
眨眼间,五个黑衣人已经团团围了上来。这回他们也不多话,上来就动手。寒箫一边和这五个人斗在一起,一边分神照顾明月。几个回合就左右不支了。他心急之下,一瞥间,看见一剑朝明月挥过去。抢救已经来不及了,他想都不想,飞身用自己血rou之躯为明月挡住这一剑。
这柄剑直插入他的身体。鲜血如注般流了下来。明月惊呼一声,扑上去扶住他。眼泪疯狂地流著,心里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如果寒箫为自己而死,自己也决不独活在世上了!
寒箫从自己身体里拔出剑,用剑拄在地上,支撑自己的身体。明月慌乱地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襟,堵住他流血的伤口。但血依然如泉涌出,怎么办?怎么办?明月急得六神无主。
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颤声道:“你——你受伤了?”
明月抬起头,这才发现刚才围攻他们的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一伙人用刀剑架在了脖子上。她看见为首的两个人,脸色变得惨白,其中一人正是哥哥李睿。李睿明显瘦了一圈,俊美的脸上,神情憔悴,双眼因疲累过度布满血丝,正用极度伤心愤怒和嫉恨无比的眼神,瞪著她和寒箫。
明月不敢看他的眼神,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片片。
只听寒箫冷怒道:“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明月这才看见,为首的另一个身穿白衣俊美的年青男子,正满脸焦急,来到寒箫身边。看见寒箫满身的血,惊得脸色煞白,似乎寒箫身上的那一剑,是砍在了他心里。寒箫想都不想,对著他当胸就是一掌。嘴里怒道:“滚开。”
这个人没防备,被寒箫击中,倒退几步,痛苦地皱眉,嘴角一丝血流了出来。
寒箫一愣,大概没料到自己居然能伤他。但他也毫无歉意,只是冷笑著,桀傲不驯地
狠狠瞪著他。这人迅速来到寒箫身边,寒箫还想阻挡他,在电光火石间,就被这人点了xue道,动弹不得。
这人从怀里掏出一些药粉,迅速为寒箫止住了血,手脚灵活地为他包扎好伤口。明月暂时忘掉自己,担心异常地问:“他伤重不重?会不会有事?”
白衣人用一种让她不解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下,温和地说:“你放心,他没有伤到要害,死不了。”只听寒箫恶狠狠地瞪著他,吼道:“该死的,放开我,你Yin魂不散地跟著我干什么?”
白衣人平静地说:“老主人临终遗命,让十三公子接位。在下只是遵从老主人的遗命,竭尽全力扶佐十三公子。”
寒箫冷笑不止:“谁都知道,在那个早就该下地狱的死老头生前,大权早就旁落到你的手上,你的野心人尽皆知,现在老头死了,你不是正好就可以称心如意地夺权了吗?你还要我这个傀儡作什么?”
白衣人冷静地说:“十三公子误会了,我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我只是一心遵守老主人嘱托,扶佐十三公子而已,哪有什么夺权野心?”
寒箫根本不信,只是不停地冷笑。
明月虽然对他们的话不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