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这是瞎偏袒呢。那地方之前可是宝珠推如玉下水的地方,我们婧儿的丫鬟眼瞪眼看着宝珠推她下水的,难不成还有假?你就不要说什么好孩子了,好孩子还会推自己妹妹落水?难不成上次推如玉的事儿,也是假的?”
华旋自然不能说上次的事情是假的,不过三夫人心急时说着这话,着实不好听。
“我哪里说有假了,总得问问宝珠再定夺,光偏听一个丫鬟的话能做什么数。况且宝珠那孩子平日里本来就不错,虽说性子娇了些,但还是懂几分大道理的,她跟如玉为何闹开,弟妹难不成不明白吗?小孩子以为我抢了她娘的地位,如玉抢了她爹,这在她的眼中,那是十分大的过节了。我倒是不知,颜婧与宝珠也有这样大的过节?”
华旋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三夫人就算急上头也不能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因此当着老夫人的面儿,她都没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倒是等颜婧醒过来了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别光听丫鬟的一张嘴,就给侯府的嫡姑娘定罪。”
三夫人没想到华旋这么有底气,当场脸色就白了几分,哭闹是她不屑的方式,因此她也冷笑一声道:“二嫂倒是比我这个女儿落水的母亲,更多了几分底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宝珠呢。领教了。”
她说完这句话,一转身就走了。
华旋听她说这话,头也有些疼。
她原本是恼三夫人牵连了颜如玉,可是当三夫人放下这两句话,她又清醒了过来,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
就算不能听丫鬟的一面之词,但是落水的人的确是颜婧,有了之前那番言论,华旋心里还真的猜不准。
“哎,我这也是控制不住脾气。红袖,去外头找个当值的士兵,让他去营里瞧瞧二老爷那里有没有什么大事儿,若是无大事儿就回来一趟。若是有事儿就等他回来,让他也不用着急。”
华旋让人去请颜宗泽,另一边又让人备着补品,想去亲自瞧瞧颜婧,顺带着给三夫人服个软,毕竟的确是她态度有问题。
哪有先怀疑受害者的道理,况且三夫人牵连了颜如玉,她后面那几句也是嘲讽了颜婧,的确是迁怒了。
她准备着礼物刚要走,颜如玉和颜宝珠两人就过来了。
三人进了里屋,详谈了一番,最后华旋没有亲自去,而是让自己的大丫鬟带着礼物去了。
只为了自己之前一番着急的言行道歉,并且表明二老爷很快就回府了,必定会给两位姑娘一个交代。
三夫人的火气降下去了些,不过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她只守在颜婧的床边。
过了片刻,颜宗泽便骑马急忙赶回来了。
他原本怒火冲冲,见到颜宝珠的时候,就想着要上前教训她,还是华旋拦住他了,轻声安抚了几句之后,就把绿竹招了过来。
等听完这前因后果,他还真是惊到了。
脑子里一盘算,又把这事儿捅到了大老爷颜宗卫面前。
“哥,这事儿我处理不好,我这性子以为把事情说开了就成,但是老三是个文人,我不敢保证他心里是不是有别的想法,觉得我骗他了。毕竟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还真无法说服谁。”
颜宗卫一听这话,再听了前因后果,先是气得把桌子都给震碎了,要不是华旋拦着,他都能直接冲过去弄死颜婧。
之后华旋跟他讲了利弊,他只觉得头都大了。
不过是两个小姑娘之间的事情,结果却闹得另有隐情,而且他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
最后是二房和三房都到齐了,颜宗卫做主,才开始整理这件事情。
“先让四姑娘的丫鬟说一遍。”
那个丫鬟过来之后,就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
“我们姑娘找二姑娘说一些体己话,因为之前取名一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二姑娘,平日里来请安,二姑娘也没个好脸色,经常还要刺上几句,我们姑娘心思重,难免担忧。又不想让长辈们担忧,因此就想找她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关系。我们姑娘还连夜绣了个荷包,当做赠礼,结果荷包还没拿出来,二姑娘就先发火了,把我们姑娘推下水了。”
她倒是把前因后果还说了一遍,这好似更加印证了她的话一般。
颜如玉抬了抬眼皮,心里冷笑,这半真半假的话说着,听起来好像挺让人信服的,但是却更让怀疑的人生疑。
“你能听见亭子里的谈话?”颜宗卫问了一句。
丫鬟摇头:“奴婢听不见。但是两位姑娘起争执,奴婢还是能看出来的。四姑娘想去哄二姑娘,二姑娘不想被她哄,就用力推了她,还把她推下水了。”
“那找个能听见的人过来。”颜宗卫道。
三房众人正惊奇间,就见绿竹过来了,不过她刚进来,颜宗泽就猛然冲着她扔了一杯茶过去。
绿竹轻轻松松地接过,之后又原路扔了回去。
就见那杯茶一滴都没有溅出来,而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