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与拓跋琰商议定下联姻一事后,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出发来魏地了。
这位和亲的柔然公主闺名辛夷,是柔然王一母同胞的亲妹,加上魏地如今非同小可,是以柔然王出手十分阔绰,郁久闾.辛夷是在十里红妆和众人拥戴之中抵达的魏地。
不过有仙蕙珠玉在前,这位辛夷公主的行头再足也不够看了。一干好事者还拿柔然女人的姿色评头论足,最后个个直替拓跋珩抱不平,辛夷公主听了好生恼火。
辛夷没有离开过柔然,但是王兄身边的亲信和斥候们却常常往来许两国,她不时会听到他们提起大熙女人是如何美丽动人。可她这一路来见了无数形形色色的大熙女人,在她看来也不见得比她们柔然的姑娘动人多少。在她心中,那永泰公主,也不过尔尔。
天光刚青,辛夷还在瞌睡就被木莲等人拉了起来,沐浴、洗头、更衣,按品大妆,忙活了好一阵子后,又按着大熙的规矩到青庐行了一乱通令她七荤八素的礼仪,宛如木偶般任人牵着、操纵着。反反复复折腾了许久,辛夷才被人扶着领进了新房。
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近,透过盖头下边,辛夷看着那红袍的下摆,不由紧张地握紧了双手,随着红盖头被掀起,一身红袍的拓跋珩器宇轩昂的伫立在她面前。
原来他竟是这样的英俊,符合她以前对良人的所有幻想,辛夷脸上好似火在烧,只觉心中又幸福,又激动。
拓跋珩把她按在了身下胡乱亲吻起来,地上散了一堆的衣裙裤衩,红帐都没来得及放下床便剧烈地抖动起来,满院子都能听到辛夷的骚浪叫床声。
“哐当”一声在辛夷耳膜畔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地睁开了眼睛,“出事了?”
原来是拓跋珩已经醒了,敲响了铜锣,招进来两个貌美丫头伺候他更衣。
辛夷赶紧忍着身子的不适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掀被子,一边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其中一个女婢对着辛夷福了福,也不待她说话,就站直了身子,“卯时初刻。”
辛夷脸白了又白,她在柔然至少要到辰时才会起身,该不会是今后都要这个点儿起来吧。
拓跋珩已经梳洗完毕出来,扫了一眼坐床上发呆的辛夷,“我先出去了,你也别太磨蹭,母亲还等着咱们。”
叫木莲她们打听了拓跋珩是让她去给他母亲张氏行盥馈之礼,又听说这是大熙的礼仪,顿时就不高兴了,她是柔然的公主,凭什么遵大熙之礼。
要不是哥哥说这魏地很有可能将大熙天子取而代之,她才不屑嫁过来。如今竟然还让她遵大熙之礼,为了讨好拓跋珩,到底还是忍了。
辛夷忍着疼痛叫木莲她们进来伺候,早膳也不及用就跟着拓跋珩去给他母亲张氏伺候盥馈。但心里终究不高兴,行礼的时候还是板着张脸。
张氏是何等人,见这儿媳虽说对自己尽了礼数,可一双眼睛那真是长头顶上,本来就对柔然没有好感,对这不尊重自己的儿媳第一次见面就打心里不喜。辛夷也不在意,她在乎的是拓跋珩。
辛夷自认是尽了一切努力去讨好他,半年下来拓跋珩对她还是新婚那般冷淡,辛夷还以为拓跋珩待女人就是这般,直到见了仙蕙。
仙蕙回到魏地时,正值年关将至,寒冷的冬日,就是要靠着饮酒暖身。拓跋琰命王府杀牛宰羊,聚众饮酒庆祝。
辛夷嫁来拓跋地半年,还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聚会。今晨还特地挑了一件淡雅的衣服,做了低调的打扮,简单绾个云髻,不想抢了两个嫂嫂的风头。可见到仙蕙那一刻,案上的酒樽都被她打翻了。
她自幼便知道自己生得好,是柔然有名的一枝花,可如今才知道,世上却有这样美丽的女人,她便是把所有的首饰都挂上,怕也夺不走永泰公主的风采。
她那一身雪白的狐裘披风遮住了婀娜多姿的身段,却难掩绝世仙姿。雪肤红唇,乌发蝉鬓,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美眼,浑身散发着不涉尘世的仙气。一进大堂就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男人们看她的目光都是痴迷,包括拓跋珩,辛夷再迟钝也察觉了。
这半年来没少听外头的风言风语,说永泰公主与魏王早已勾搭成奸,便是二公子被安排去做那括户大使,也是魏王为了方便与绝色弟妹双宿双栖。
她本以为拓跋珩不至于跟永泰公主有瓜葛,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说不好早就暗通款曲,现在依旧藕断丝连。
她以酒浇愁,酒入愁肠,不几杯就醉了,由木莲几个搀着送到暖阁歇着。
四公子拓跋玦早因仙蕙的绝伦美貌酥倒了身子,待拓跋琰和仙蕙相继离了席,但拓跋珩还没动静,见辛夷也生得美丽,醉后更添妩媚,心道我弄不成二哥的爱妻,三哥的糟糠还弄不得吗?
便借着小解离了席,到了暖阁前,先使唤家仆把那几个愚笨的柔然丫头打发了,蹑手蹑脚地行至床前,三下五除二衣裤先脱光,把帐幔一掀就钻上了床。
辛夷突然被重物一压,一声娇呼,见是四叔拓跋玦,连忙挣扎,拓跋玦把她一抱,胳膊箍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