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丫头们都出去了。
“额娘,我派去杭州的人竟然都没回音!我担心是不是我们打草惊蛇,还是他们早有准备?”九阿哥压低声音,语调带着焦急。
为了查清楚陈氏的真实身份九阿哥叫人亲自到陈氏的家乡去调查,一边派人盯着十四和钱师爷的一举一动。可是京城盯着十四的人传来消息说十四还是整天在家不是看书,就是在后院练功,除了十四几亲信,也不见谁上门。那个钱师爷也是安静的待在庄子上,就连着年底下往府里送东西也不见钱师爷来。
京城这边没发现也罢了。可是派去杭州的人竟然是了无音信,就像是一块石头扔进了海里,激不起浪花。九阿哥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本来想给杭州当地的官员发公文或者是写信,叫他们寻找派去的人。但是这都是秘密进行的,即便是杭州巡抚是胤禩一手提拔上来的,九阿哥也不敢贸然写信过去。
他不甘心派了几批人过去。可是和前边的人一样都是石沉大海,断了消息!今天发生的事情,九阿哥是彻底坐不住了!
徽之心里一沉,脸上却没露出任何惊慌:“陈氏怕是连着她的姓氏都未必是真的,大概他们查的很辛苦拍你责备罢了。其实陈氏的身份也没什么着急。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还能把陈氏从棺材里挖出来对质吗?”
“其实我也不是单为了这个着急生气,皇额娘,你知道今天四哥在皇阿玛跟前给十四求情了!看着皇阿玛那个意思怕是要放了十四出来!”胤禟一拳砸在了手心上,提起来四阿哥脸上充满了厌恶。
什么?皇帝要把十四给放出来!徽之也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用不敢置信的声音问:“什么?还真是——”徽之把剩下的话默默地咽回去。还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哼,养不熟的东西。白费咱们花了那些心思在他身上。皇额娘白疼了他了!”九阿哥恶狠狠地咒骂着。徽之拧着眉头安抚着九阿哥的情绪:“这个话不能这样说,你四哥也有自己的难处他们是亲兄弟,自然心里还是向着十四的。而且你四哥是个极有眼色的人。我听着京城最近不安定,是不是真的?”
九阿哥叹口气对着徽之诉苦着说:“连着皇额娘也惊动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京城地面上不平稳的很。开始的时候还是些小的盗窃案子,可是那些贼真是胆子大。从一般小门小户竟然偷到了王府里面去了。昨天安郡王家里失盗了,还有几家贝勒郡王的府邸也跟着遭殃。皇阿玛为了这个生气呢,倒是可怜了肃之大人。”徽之的兄长肃之是九门提督,维持京城的治安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肃之也是难逃其咎。
想着自己哥哥自从回到了京城也算是仕途平顺,谁知却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徽之无奈的叹口气:“我能怎么样,到底是他没做好。”徽之能体会康熙的心情,明年朝廷是大大的为了皇帝的生日庆贺一场的。这也算是国家大事,要讲面子的,维持一个良好的治安是基本要求。
没准康熙是想着叫十四出来帮着办事。或者十四当初那些话还是触动了康熙某些纤细敏感的神经?
“九爷,九爷出大事了!四爷正急着到处找你呢!”只见着九阿哥一个贴身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进来:“刚启程的粮饷被劫了,四爷急的什么似得。要轻九爷一起商量着要怎么办呢?”
要送到西北战场的粮饷被劫了,徽之和九阿哥都吃了一惊。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的!九阿哥嘴上抱怨着:“四哥是谁啊?天下第一能人,我是个没用的。有什么事情叫他自己协调去!我是个粗苯的人,别再坏了四哥的事情,就算是皇阿玛责备下来我也不怕。我虽然没个亲兄长给我说情,可是我没干那个狗屁倒灶的事!”
九阿哥Yin阳怪气,惹来徽之一个嗔怪的眼光:“好了,你四哥也是个忠厚人。既然是你皇阿玛给你的差事,你就该有始有终。”
九阿哥这才是站起来对着徽之说:“皇额娘放心,我一准会给八哥再筹集了粮饷去。”
看着九阿哥走了,徽之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退了。逸云看着徽之一脸的沉闷,忙着过来安慰:“娘娘,皇上未必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去。或者咱们也该运作下,叫十四阿哥在家里老实的多待几天。”
徽之摆摆手,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喝了很苦的药:“你不知道!就算是皇上这会还生十四的气,但是眼前的形势也只能把十四放出来。你想想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连着几家王公府邸失窃。你打量着天下的贼都是傻子不成?深宅大院,多少的奴才下人。上夜的人,没处房子坐更的人。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偷了东西。那些深宅大院里面房屋众多。一般的毛贼怎么就一下子找到了放要紧东西的库房?还有粮饷被劫。京城户部这边发出去银两多少人看护押运。是谁疯了敢抢这个东西!”
逸云听着徽之的话顿时无语了:“是了,皇上重视西北战事,多少人调到了西北上。如今京城可是空虚了不少。那些文官们平常做文章出主意还不错,但是真的要抓强盗什么的还是不行。皇上这是没人可用,也只能把十四给放出来。事情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