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妃说出了一切困惑:钱铭世的真实身份。十四仿佛几乎每次都走在了徽之前边。
宜贵妃听了徽之的话,一脸的惊讶:“这个——这个太叫人害怕了。要是按着你说的那样,那个钱师爷不就是个妖道了!十四莫非是闹了神神鬼鬼的事情来!”宜贵妃惊出来一身冷汗,不敢置信的捂住嘴。
“可是我们现在没任何的证据。那个姓钱的身份到底如何还要仔细查。这几天我琢磨了半天,把皇上身边和我身边就连着你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过了一遍,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我想这样——”徽之低着宜贵妃招招手,宜贵妃凑上来,两个人咬耳朵嘀咕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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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日子就像是一个坚持不懈,永不停歇的老座钟。每天该干什么,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成不变今天的日子和昨天一样,明天的日子和今天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和波折。但是在这种一成不变之下,也会掀起一些小波澜。
宫里上了年纪的嫔妃日子最难熬,皇帝的恩宠早就没了,即便是有儿子的,儿子也都大了,早就出去开府,能进宫的日子越发的少了。每个月也不过是按着规矩进来请安,母子两个当着一屋子服侍的奴才们也不过是说些寒暄话罢了。剩下的日子就是看着太阳升起,落下来,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了。
皇后是个体贴的人,她知道像是惠妃那样,连着自己的儿子都盼不到,每天只能在深宫里消磨时光。因此皇后时常会请了各位上了年纪的嫔妃来说话解闷。
已经要到了中秋了,可是皇帝没有回到紫禁城的打算,徽之忙完了过节的事情就请来惠妃和荣妃过来说话。
惠妃已经是满头花白的头发,自从大阿哥被圈禁起来,惠妃就成了宫里的一个影子。以前那个喜欢出风头抓尖要强,巧言善变的惠妃不见了,只剩下个没了毫无存在感的惠妃娘娘。明珠不在了,自己的儿子又是那个样子,惠妃心灰意冷唯一的盼头就是有朝一日皇帝能把胤褆放出来,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儿子一面。
本来惠妃是在宫里的,就在惠妃宫里上下都以为他们主子又要一个人在宫里过一个冷清的中秋节。谁知皇上一句话就把惠妃给接到了园子里。原来是皇后在皇帝跟前说,中秋是个团圆节日,把宫里留下的有分位,有体面的嫔妃召到园子来一起过节热闹。
皇帝没有忘记惠妃。惠妃身边的奴才们心里很是欢喜,他们立刻撺掇着惠妃收拾了过来。惠妃知道若不是徽之在皇帝提起来,怕是皇帝早就把她给忘了。因此惠妃刚来园子安顿下来,就来皇后这边请安。
宫门前的小太监见着惠妃立刻殷勤的迎上来:“给惠妃娘娘请安,主子娘娘正要叫人去请娘娘呢。”惠妃有些诧异,问道:“什么事情?”正说着就见着密嫔出来,她亲自扶着惠妃进了殿内:“皇后娘娘恩典,想着快过节了,给咱们分东西呢。”惠妃一进来呼啦啦的站起来一片人,徽之坐在上面笑yinyin的指着身边的位子:“扶着惠妃娘娘坐着里。你来的正好,这些都是给你的。”
惠妃眯着眼扫一眼那些五光十色的东西,她早就失去光彩的眼睛顿时亮起来——莫非,皇上要放了胤褆出来!
面前放着好些Jing致华美的东西,徽之指着一对螺钿的梳妆盒对着惠妃说:“这个是苏州刚进上来的,我特别给姐姐留下来。十月是姐姐的好日子,皇上惦记着姐姐呢。”说着徽之指着个十二扇泥金屏风对着惠妃笑着说:“给姐姐贺寿的。皇上的心意,姐姐可是好福气。”
惠妃自从大阿哥出事,她就变得深居简出。康熙对着惠妃看起来好像还是和往常一样。至少惠妃和宫里的人都不傻。康熙虽然看起来还惦记着惠妃。过年过节,过生日什么的赏赐依旧和荣妃比起来都是一样的,有的时候康熙还特别的嘱咐一声给惠妃多加一点东西。但是谁都明白,康熙不过是骨顾面子罢了,堵上了群臣和后宫的嘴,表示自己说不个刻薄寡恩的人。尽管大阿哥出事,可是康熙还顾念着惠妃的情分没有牵连到惠妃身上。
可是这样丰盛的赏赐是没有了!这个时候皇后忽然大手笔起来,惠妃有些惊讶的看一眼徽之,徽之则是和平常一样,嘴角带着笑容,眼里闪着别样的光彩。底下别的嫔妃看着那些Jing致的东西各有心思,荣妃脸上不动声色,其实她早就知道这次进贡的东西里面有这一对Jing巧的妆盒。胤祉的儿子要娶亲了,她是做祖母,怎么也该给孙子预备点拿得出手的礼物。荣妃一直想着把那对盒子要过来送给孙子做新婚贺礼。谁知却被惠妃给抢先了。
荣妃只可怜她没得到妆盒,可是别的嫔妃想法就多了!佟佳贵妃脸上闪过一丝亮光,她满怀希冀的盯着那些华丽的东西。皇后一想机灵得很,最会察言观色,她以前对惠妃也没因为惠妃是她的姨妈特别照顾。怎么现在忽然亲热起来了?皇上忽然加恩,莫非是上了年纪心软了,如今太子之位已经尘埃落定,太子和大阿哥除了是亲兄弟还有更深的一层关系。按着惠妃和皇后的辈分算起来,大阿哥还长了太子一辈呢。没准是皇上预备着趁着惠妃生日把大阿哥放出来。
底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