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过是个贱命的卑微女子……。”
灵魂,
“带她进来。”
所以将计就计,就当作两人是初次见面罢,昴绯嘴角带笑,眼睛里浓浓的都是看上猎物的防备好奇。
“……你再说一遍。”
他派人调查她的背景,他派暗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在副官眼中,昴绯盯着被腰斩的最后一个男人的身体猛看(确切的说是上半身),这一情境实在诡异,不过他紧接着单手从尸体下面拽出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的时候,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
……
车厢华贵,刚刚进行完一场屠杀的昴绯急需要发泄身上堆积的戾气,身下的女人享受得呻吟、腰肢蛇一般紧紧缠着不放,“嗯嗯啊啊”地就好像一只发情的鸟;相对于那女人的忘情投入,昴绯实在清醒太多,甚至,连那女子什么时候醒的、都一清二楚。
阳光和影构成的封闭角落,凌乱草屑之中,孙小美和契生坐在一起;面对他的时候这个女子从来没有展露过这样肆意而轻松的笑,一点点寂寞一点点柔弱,因为对契生的全盘信任,而让这只小兽露出了晒太阳时
真去了,坐着来时迷惑叛军的马车,上面小小的桔梗花图样致华贵。
孙小美吗……
——很多年以后昴绯那样形容。
对。副官想,大概就是小兽。
昴绯的手指轻柔刮过沉睡中女子的脸颊,皮肤细嫩的触感销魂,他的嘴角却荡起微笑,一旁的副官却看着这个微笑偷偷地咽了下口水:殿下这样笑的时候,即使找到了感兴趣的猎物,那个女子……要倒霉了。
副官微微一礼,便退出了这个小小空间。
在场所有的人看着女子的长相,惊得说不出话来。
比如在警告了她之后,居然还不止一次地被他看到她跟契生在一起胡闹;一步一步不可阻挡地侵入他的领地。又比如,现在。
却是像自己一样的冰寒刺骨,渴望却又害怕着外界的暖。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会出乎人的意料。
但是事情总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改变,昴绯不喜欢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面对着这个叫做孙小美的女子,变数就好像赖上了自己,无时无刻不出现一下。
哦,这个是腰斩。
昴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光华温柔婉转,好像又看到那天被自己轻易地只手提起来,浑身不能动弹、却又那样倔强而防备地看着自己的女子。就是小兽,明明力量弱小、明明身体温暖,
我记住了。
阳光下略显淡色的琥珀,在狼狈到了极致的情境里都那样透亮鲜艳。副官看着那女子的一双眼,看着看着……居然有种……
比如她的惊讶呆愣娇嗔,都差点让自己以为她真的一无所知,是个再清白不过的良民。
“像是小兽。”
“是,殿下,刚才在这个女子的行李中,发现了叛军夺走的藏宝图;还有那位从叛军处留下的女子,您看……”
这是两只兽的对决,而我是强大的那一方。
——于是,这便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毫不费力,每一刀便都是取人命地直截了当,副官小心地跟在昴绯身后,感叹这些强盗找错了时间出现:氏族好不容易弄到的藏宝图不见踪影,殿下该是心情不好吧?
昴绯的嘴角依旧上扬,眼前昏迷的女子却全然不知自己在跳蚤市场里淘来的藏宝图,是叛军在慌乱逃跑中遗失的关键物品。它不是一张小型地图,而是指向传说中“桐木”所在地的至宝;
他记错了吧。
只有昴绯保持清醒,浑身浴血幽幽地一句,超级气势:
只是单纯地除掉这个两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是不够的,她背后的力量极有可能是下一波叛军的余党,所以昴绯谨慎小心,就好像过去自己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冷静小心、步步为营。
——命运的齿轮嘎吱嘎吱,轻轻地将所有人集中,交叉线线条简洁有力,却是命运的手随意绘就。
“哧”一下,鲜血凌厉横亘过半空,于是一晃身的片刻,便连最后一个站着的强盗都没倒下了,副官伸了伸因为落枕而僵硬的脖子探头看:
……
“……是很美,但还不够美。”
待洗漱干净的她那样静静地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昴绯突然就危险地眯起了眼。没错: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瞳孔偏淡,还是一副小孩的样。
昴绯头也不回,依旧研究一般地看着床铺上躺着的女子。
++++++++++++++++++++++++孙小美是何许人也的分割线++++++++++++++++++++++++
啊是了是了,副官突然想,原来大家那么惊讶到呆滞的原因,果然是那个被强盗威胁的女子如此……如此看不出她是个女子。浑身都是腥臭的红色,脸上因为血块和秽物粘稠住的刘海惨的不能再惨,唯一亮眼的就是她的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