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雾也疑惑起来,反问我:“梁乐正是满妃娘娘的人,姐姐不知?”
我想了起来,以前想打听师傅的身份时,莲雾就说起过这个子遥。没想到他和师傅一样严厉。不过,他站在那里,确实带着洞箫的沉稳气度,尤其是他的发型和衣饰,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朴韵味。可是,师傅比他更显飘逸出尘。师傅是那山中仙君,箫曲飘渺如烟。而他,不过是个隐士,不知他的箫曲如何。
“金乐女,不可玩笑,一人音错,拖累她人,轻则逐出金,重则砍头也是常事!”他站在那里认真而严肃地说着,“吾等皆为臣子,侍奉陛下,龙颜难测,不容尔等玩笑!所以,明日考试也要十分严格,尔等皆为甲等乐女,不可心软放松!”
原来这几天没人来,是有人特地关照。
梳女人头的技术,真是一流。你到底有几个老婆啊。”自己虽是随口一问,可是问完之后,心里却划过一丝酸涩。是啊,阿七是金殿下,即使现在他未娶妻,将来也必会妻妾成群。
“梁乐正?”我迷惑着,难道是晴姨交代的?可是,种种迹象看,晴姨跟梁乐正好像不是一路的。
我随莲雾走入其中一个凉亭,凉亭中也是一个楚楚男子正在说话,却不是琴楚容,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他一身木色长衫,长发垂于后背,松松散散地束成一把,虽然松散,但却不凌乱,两边脸颊微微垂落松散的长发,形成一个弧形的好看的弧度,将他的脸修地纤巧致。
现在怎么龙墨刑,也变得复杂起来……
他说得对,伴君如伴虎。平常百姓,你若是吹错一个音,顶多被人耻笑怒骂。但这里是皇,一切都跟着皇帝的心情转,今日他若是不爽,你正好撞枪口上,那么,对不起,你就成为最好的出气筒,拖出去直接砍了。
然而,就在他离开的随后,莲雾来了,她一见我就连连抱歉,说是梁乐正交代,我在休息,不得任何人前来打扰。所以她今天才来。
阿七在拿到咖啡后,飞速离去,宛如他一大清早来,就是为了给我梳头,拍我马屁,然后好让我给他一盒咖啡。
总之,乐女们还是比较自由的。
“他就是现在金首席箫手:子遥先生。”莲雾小声说着,“很多箫女都十分仰慕他,若不是他脾气古怪,倾慕的女子,不会比琴老师少。”
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金,又不是我的高中,我在怕什么啊!小娘从大学开始,就不怕老师了,怎么看到他,却有如面临严师的感觉。
“切。”我首先抽离了自己的视线,“我要做大司乐的,没空做你老婆。”
没想到
听莲雾说今日又有琴楚容的课,是来讲一些监考事宜,乐女考试他是琴艺主考官。听到琴楚容三个字,心里就窝火。于是,把那盒簪子全拿了出来。
第二章 乐女考试
好烦,最讨厌让我猜的男人。还不如龙墨刑,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想亲就亲……可是那次……他却是本不想亲的,只是差阳错之间……他那次也变得有些尴尬。为什么?一个穿梭花丛之间的男人,对女人从不留情的男人,为何会因为亲了一个女人而尴尬?
路上见到认识的乐女,凡是来跟我主动打招呼,关心我此次出和身体的,一人一支。放眼看去,全是琴楚容的发簪,甚是华丽。
莲雾听罢,也不再怀疑,带着我前往【天乐府】报道。其实【天乐府】的乐女很自由,除了一些专设的课程不能迟到,其余的课程皆可选择前往,大部分时间都由自己支配。有点像大学的主修课和选修课。
笑了笑,大方去取。
“老婆?你是说王妃?”阿七忽然认真起来,还伸出了双手,开始数,“恩……我数数啊,一二三四……”
“呵。”他轻呵一声,从我身后离开,转身间,他把自己扔在了我的床上,双腿挂在床沿外,惬意地晃动:“我给你梳了头,能不能给我一盒那天在山上喝的咖啡的东西?那个很提神。”
“恩……太多了,都数不过来了,你要不要做其中之一。”忽然,他说,我抬眸看向铜镜,铜镜中的他双目定定地落在我的脸上,红唇含笑,似是认真,又似是玩笑。他到底是真?还是假?
哦~~~我恍然大悟。真烦,一回脑子就要高度运作,脑细胞都快死光了。我懒懒解释道:“里很多事,姐姐都来不及跟我诉说。”
莲雾又将我带到了上次满是亭子的草坪,只见那里的亭子里已经坐满了乐女,这次与上次看到不同,这次那些亭子里的乐女们都席地恭听,不见其舞姬和歌姬等其她艺部的少女。整个草坪静若寒蝉,只有每个亭子里或男或女的老师,在那里讲述明日考试事宜。
房间安静下来,我们在铜镜中,彼此凝望。
抽眉。这小子还真不会演戏,一看就知道是在有意吹牛。
“明日尔等皆是监考箫女,切记,不可迟到。”他甚是严厉地说,说到迟到两个字时,犀利的目光朝我看来,我瞬间有种被粉笔扔中的感觉,几乎是条件反地迅速坐下,乖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