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菜去。”
“菜市远么?要不先把东西拿回去,也好有个地方停车。”洛扬接过李伯的袋子,掂了掂,别看那些东西少,还挺沉的,又见李伯两只手裸着,连个手套都没带上,便又问:“李伯你带有小暖炉出来么?天寒地冻的,你在风口处坐一天不冻出疮来?”
“戴手套不好做事,没人来就把手兜兜里,很暖和。”李伯边说边拍自己身上那件年岁已久的厚棉绿色军大衣。
“李伯把这衣服当宝贝了,不穿的时候就折成豆腐块装进防虫袋里,还时不时拿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安乐笑嘻嘻的搭上李伯的肩,忽然伸手比划了一下,惊道:“李伯,我差不多跟你一样高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这年纪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再过一两年,你会跟洛扬一样高了。”
“真的么?”安乐欣喜的转到洛扬身边,比了比,见自己还矮了他一小截,感慨道:“洛扬有一七八吧,我现在才一七零,还得等好几年才够八公分呢,官越和宁珂他们都是一八三左右的,现在还在长,我要到几时才能长到他们那种高度啊。”
“你才几岁啊,急什么。谁不是一点点慢慢长起来的,再说了,我比他们年长却比他们矮,我还不说什么呢。”洛扬边说边把东西放进后厢,关上盖后便钻进驾驶位。
安乐和李伯上后座,一路指挥他方向,只十分钟左右便到仓库入口了。三人先把东西拿回家,再一道去买菜回来做饭,待吃饱喝足了已是五点半,老吴过来找李伯喝酒,安乐两人也不再逗留,告辞返回。
路上,洛扬接了个电话后兴奋的对安乐道:“学校有球赛,咱们一道去看看吧!”
“现在么?”安乐想到今天娃娃因为要上绘画课,得六点半过后才会回家,便应了:“好吧,不过看完后你得送我回去。”
“那是自然的。”
车子飞速往燕大驰去,当安乐看到那座古朴庄严又气势磅礴的燕大大门时,脑子出现瞬间空白,心里压了颗石头般沉甸甸的。他垂下眼帘,暗暗下了决定,晚上回去跟牡丹再聊聊。
洛扬把车停在教职工停车库后,带着安乐一道去规模宏大且设备完善的室内篮球馆。
此时的篮球馆内人头攒动、欢声如chao,显然比赛已经开始了。洛扬为避免安乐被人chao挤开,便抓住他的手腕一路钻到南区——之前打电话给他的建筑院的同事已经顶了老师的名头霸了个位子,专门留给他的。
热火朝天的气氛如三伏天气、封闭式馆内的上千号人呼出的二氧化碳、推挤扒缝的钻行,待安乐和洛扬每人占一半边椅子坐下时,早已是满额薄汗,内衫shi透了。
“今天是民大经贸院的教师队对咱们医学院的教师队,你哥儿们也在场上。”洛扬的同事兼学长——覃琛凑近对洛扬说完,又笑眯眯的忘向安乐,问:“这是你们班的学生么?好象没见过啊。”
“他不是。是朋友。叫安乐。”洛扬伸着脖子搜索场上的人马,分神回答。
“小朋友。”覃琛笑,转头继续看比赛。
安乐眼睛是望着场上移动的人两方队员,但思绪却早已飞到九重天外,他听到耳边有进球时的欢呼声、整齐高调的加油声及窃窃讨论声。即使没有转头看,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形,这些都是他经历过也熟记于心的场面,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心猝然的急跳起来,他突然气息不稳急不可待,那股从大门口便腾起的强烈渴望此时已经跳出胸腔钻进皮肤的每一个毛细孔中,狂燥着要爆发。
“……”闭上眼长长吁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眸中的狂热已消失殆尽,心跳也渐渐平缓。
“怎么了?”洛扬见他面色绯红且额上又冒汗了,担忧问道。
“没事。”安乐笑道,“你那哥儿们是几号?”
“23号。那家伙从小就臭屁,爱追捧名星。”洛扬指向场上那个高挑挺拔的剃了个光头的极英俊的男人,语气不屑,“篮球相关的物件一律印上23号、况询玮,我还想过他要是追咱们毛主席了,是不是也要在身上印个他的头像之类。”
安乐闻言又望了一望况询玮,忍俊不禁道:“你们俩看上去还真是天差地别,他不像是你会交的朋友类型,我以为跟你交往的人都是斯文有礼的书生呢。”
“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贬我。”洛扬乜了他一眼,正下继续开口,电话骤然响起,他拿出来看了看,似疑惑的接通:“……嗯,知道了……拜。”
安乐看他三言两语就挂电话了,便问:“是有什么事么?你先走没关系,我呆会儿坐公车回去就可以了。”
“我没事。”洛扬探头往西区望去,脖子酸了才又缩回来,解释:“是三少打的电话,他说他们在西区看见我们了,可我没瞧见他们在哪儿啊。”
“喔?”安乐眼皮一跳,不自觉的也朝那边望了望,随即又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便又调过头将视线对准场上,问:“他说什么了?”
“说散场后叫你等他……”
洛扬话没说完,覃琛便神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