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边,生怕老爷我有朝一日做起了正事,是也不是?”
“老爷我一不杀人二不放火,甚至因着媳妇儿管得严,除了买点美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做过。可偏偏,我在外面的名声就能烂到泥里去!”贾赦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这也是你二房做出来的,是也不是?”
“琅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情投意合之人,北静王虽然是个带把的,可到底对他还算不错。于是你们就又眼红了,非要将元丫头也塞进北静王府去,还美其名曰为琅儿分忧——分个狗屁的忧!将自己的女儿强塞入兄弟的夫君那里做妾,怎么也不知道提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怎么不知晓多扯几尺遮羞布?!你们不过是看不惯我们好,所以处处皆算计着我们,还觉着我们大房人皆是傻子,可以任你们糊弄来糊弄去——是也不是?!”
房内鸦雀无声,贾大老爷眯着眼,慢慢将这房中的人皆看了一遍,最后冷声道,“二弟,你说,究竟是谁,没有这所谓的兄弟情义?”
第127章 126.125.124.02.07
王夫人的面色青红交错, 像是在宣纸上铺开了万千种颜色般Jing彩纷呈。她一瞬间忘却了自己一直维持着的慈眉善目的模样, 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厉声道:“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无需证据。”
贾大老爷扬头冷笑了声,不紧不慢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模样倒与他小儿子贾琅像了个十成十,落在贾母眼中,便觉着越发碍眼了,“你带着元丫头上了北静王府的门,结果却被我那个儿婿给赶了出来, 这事早已人尽皆知了。怎么, 你们当了婊子, 难道还想立个贞洁牌坊不成?”
这样粗俗露骨的话语当即将元春气了个抽抽噎噎,面色白的如一张纸般, 哭着跪在贾母膝前诉道:“老祖宗, 您看, 大伯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贾母幽深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眼底隐隐有着浑浊的光,满满皆是复杂的情绪。那些个情绪令元春浑身都一颤,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完全脱离出自己的掌控了。
老太太......老太太为何到了现在,一句谴责大房的话也无?
正在这房内一片乱麻之时,贾珍也赶到了。这个与贾赦有的一拼的纨绔子弟虽然生的猥琐不堪,却偏偏穿了件极耀眼的锦袍,用细细的孔雀金线绣满了繁复的花纹。一眼看去,简直闪瞎了人眼。
于他身后来到这处的是贾琏、牛婉并虎头虎脑的贾莛。一家三口也踏步进来,见了面前的阵势,不由得蹙了蹙眉。
贾赦一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来了,为了展现自己身为祖父的大丈夫气概,登时便气焰更嚣张了一些,胸脯都挺了起来。他凑到贾珍面前,与他道:“找你来不为别事,就是为了在你这个族长的见证下,与我们大房二房分个家。你在这里,倒能让我们安心一些,凡事就按照祖宗定下的规矩来,咱们都是循规蹈矩的,绝不会违背祖宗的意思!”
贾珍干笑道:“这话是怎么说的,这好好的,为何忽然要说起分家一事......”
“这你莫要管,”贾大老爷大手一挥,“横竖是老太太的主意,你只管将那祖宗家法说一说,这家,我们是分定了。”
老太太的主意?
贾珍一呆,下意识便将目光投向了贾母。见贾母只是紧紧绷着一张脸,竟然真的没有出言反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分家一事,对二房而言,显然是极为不利的,这老太太一向甚为偏疼二房子女,此刻怎么也不站出来说句话呢?
他心内嘀咕着,却哪里知晓贾母的苦。若是寻常,贾母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大房压过了二房去;可偏偏贾琅露了那么一手,若是将他惹急了,倒坏了自己宝贝孙子的性命......
贾母一想起来便觉得心中直打摆子,忙挥手道:“快些说来。”
贾珍一怔,觉着这太阳果真是从西边儿出来了。他瞥了一眼面色皆十分Jing彩的二房众人,为难道:“依照惯例,这袭爵的一房往往要分得七分,而不袭爵的则要搬出去单过,且只能分得三分家产。这个......”
他揣摩着贾母的脸色,方想说这实在太过苛责,只怕于二房太过了些,便见贾大老爷忽然激烈赞赏了一句:“好!”看他那激动的模样,倒似乎恨不得立刻鼓起掌来。
“老大!你——”贾母一下子绷直了身子,像是要出声斥责了,可又想起来那个人惹不得,只得将这口气重新憋了回去。
“既然这样,”贾赦干脆利落道,“令账房先生来盘算盘算银子。这荣国府按照规矩来,便是该归我们大房的。二弟,你这两日快些寻处宅子,也无需找个什么良辰吉日了,抓紧时间带着你这一家子搬出去吧!”
他面上俱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像是恨不能立刻便离贾二老爷远远的。那样的目光比钢针更能戳伤人心,贾政的双目都烧的赤红,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大哥,你莫要将事做绝才是!”
“我将事做绝?”贾赦嗤笑了声,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