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人的话,就不会傻到这种程度了吧?
“我的能力是什么?”
周祺然尝试性问了一下。原本他只是想看看黑雾会不会给出回答,没想到黑雾异常地坦率。
“规则……你是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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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界。
元安夏放下手中的笔记,看着面前的圆球,微微叹口气。
从那日开始,她完全没有研究的头绪。不如说原本她就是靠友人的特殊体质重新打开了通路。现在发现友人打开通路会被反噬,她就不好意思再让她帮忙了。
对方确实不在意受伤,可是自己不能利用这一点。
将她送回去之后,研究陷入了停顿之中。她换了好几种方法,尝试了几种新方式,都没法重新打开通道。
到底要怎么办呢?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研究陷入停摆?
明明自己都已经发现父亲的踪迹了,就这么中断了的话,她有些不甘心。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去拜访自己的那位朋友。
她没记错的话,在协助自己研究的时候,对方似乎说过一些奇怪的话语?
等她找过去的时候,友人还是待在她那布满惨白色并且空无一物的房间内。
“易阳说你还会来。”银发女人见了她,立时笑了。不知是因为她来了而笑,还是因为她的到来让执念对象的“预言”成功了而笑。
对于这件事,元安夏丝毫不意外。不如说如果银发女人不将一切全部告诉给那个男人,她反而要觉得奇怪。
“阿雅。”元安夏脸上是一贯的平静,声音也没有丝毫的起伏,“你知道什么内情?”
“内情,那当然是不知道的。”女人嘿嘿笑了两声,“但是,你父亲和你有一样的习惯,我看了不少。”
记录。
元安夏心中定了定神。
记录是父亲的一个习惯,从研究的要点到日常小事,他都会进行记录。他以前曾对自己说过,记录的事情多了,翻一翻总能发现有趣的事情。因为父亲的地位超然,他这个行为也引领了魂界道具师的风chao,几乎是个道具师手上都会捧一本笔记。
如果是父亲的记录的话,能看出来的事情应该不少。
元安夏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自己这位友人并没有常人的思考逻辑,她知道什么事情,如果你不主动去跟她问,那么除了那个那人,她谁也不会主动说。
先前她只是说了计划的大概,如果元安夏自己不追问,那么剩下的事情她是不会说的。
“可以告诉我记录上写了什么吗?”元安夏忙道,“我的研究现在陷入困境了,我没办法重新打开通道。”
“记录很杂,你的父亲和你的习惯一样。”银发女人悠悠道,“不过你想要打开通道的话,你找你父亲这边的记录是没用的。”
“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女人道,“你之前扮演的‘系统’,实际上是依托于那个谁实现的。”
“那个谁?”元安夏疑惑道,“周祺然?”
“大概是他吧,就是你一直跟着的人。”银发女人将手放在桌上,支着头道,“之前帮你打开通道的时候,我还特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为什么?”元安夏显然没想通其中的关窍。
“你大概是不知道的吧,他和我,和我们,可是同类啊……”女人道,“他觉得正常的事情,就是正常的,他觉得可以的事情,就是可以的。放在魂界的话,恐怕魂界法则会第一个整死他,不……嗯,也许有它的参与。”
“易阳说,魂界的荆棘环都有这样那样的限制,不是天生性格有问题就是身体上有缺陷,就是魂界法则和入侵的新法则在对抗。新法则创造出一个强大的体质,魂界法则会马上给他添加限制。”
元安夏沉默了。
魂界有一批人,名为荆棘环。他们大多有着各种各样特殊且强大的能力。可以说带着这种能力出生的他们,在起跑线上就赢了。但是相对的,有越强大的能力,便有越大的缺陷。
前些日子,他们开展了一场围剿行动。这次行动让他们明白了其中的内情。
魂界原本只有一个法则在管理,但是不知何时,另一个世界的法则强行附在魂界中人的身上来到了魂界。
魂界法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新的法则已经盘踞在魂界之中,占了一些边角区域,组建了一个新的势力,也就是她们所在的势力。
其实元安夏这边的星云阁原本不属于这个势力,但是她的父亲为了研究,主动带着整个势力加入了她们。
如果原本这样相安无事下去那也不是不行,但是新的法则心思开始野了。
它被附身的那人限制着,发现自己能对魂界中人进行改造的时候,它便偷偷开始流窜在魂界,对一些即将诞生的魂界中人进行改造。想要培养出一个强大的新宿体,干掉原先的寄宿体,并且图谋这个魂界。
这批被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