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突然一人从背后抱住他,还朝他嘴巴里塞了几根筷子。
明决心下一惊,拼命反抗,可惜对方擒拿的手法十分到位,他既踩不到人家的脚,也不用挣脱,就连用胳膊肘猛击对方也做不到,倒是把自己嘴巴里面的筷子咬断了一根,戳到了舌头,口腔里面泛起一阵铁锈味。
血ye混合着口水一起从明决嘴巴里掉落在地板上,身后禁锢他的傻子这才呆住了:“这是咬舌自尽了?”
趁对方手上卸了力气,明决趁机推开对方,将嘴巴里的筷子吐出来,用手指去试探有没有大出血。
他除了幼儿园流过口水,还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狼狈。
“你是不是……”不等小温老师问完,明决冲向卫生间把这些可耻的痕迹都消灭掉。
明决对着镜子长大嘴巴,小温老师就打开手电筒帮他仔细检查:“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伤口。”
“你有病吧?没事儿往人嘴里塞筷子?”明决语气很是不悦。
“我是担心你!”小温老师好心办了坏事自己还浑然不知,“我觉得你不对劲,没敢走,就在门口,听到动静我就冲进来了,你又是扔东西又是撞头的,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自恋自负又自卑如明决,心高气傲怎么肯容忍别人说自己有心理障碍,顿时暴跳如雷,力证自己心理状态良好:“求求你了,我真的没病!你走吧!”
“不行!”小温老师负起责任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放心!我不走!”
“我哪个样子?”
小温老师一本正经:“反复无常,Yin晴不定,情绪不稳,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家里。”
“我觉得自己恶心,你满意了吧!”
小温老师眉头紧锁,更加正经:“觉得自己恶心?这是心理疾病,不要看你现在小小年纪,你要知道Jing神分裂在中学生当中相当常见,一定不能松懈,要提高警惕!”
“如果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自己恶心,恐怕你就再也说不出这种话了。”
“为什么?”
明决走到小温老师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告诉他:“今天江名男打你是我指使的!”
“不可能!”小温老师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还是你拉架的,你忘了?”
“是我让他打你,我再出面扮好人,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明决声嘶力竭地咆哮。
“可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小温老师依然选择相信明决是一只纯洁无暇的小白兔,由此可见攻心蛊惑是多么强大的一种武器。
“因为我就是想玩你,听明白了吗?我就是想骗你!”明决对着这块木头用最大的音量释放自己的恶意,他期待下一秒会从小温老师脸上看到受伤的表情,从小温老师的眼中看到晶莹的泪水,看到被激怒的野兽,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激怒别人就是他快乐的源头。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明决的意料,一只手绕到他脑后大力地拍打,将他按进一个温热的胸膛。
明决愣住了,想象之中的冷嘲热讽声嘶力竭统统不存在,只有一只不知轻重的手大力揉搓他的头发,破坏他的发型,让他凌乱在风中。
“真可怜,”小温老师说,“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激怒别人。你是不是一个人生活太久了?”
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明决绝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不,别人嘴里说不出这样的话。
妻子永远不了解丈夫,父母永远不了解孩子,同理,最了解一个人的,绝不会是他的朋友,因为在落魄的时候人往往不希望叫他的朋友看到。
“滚!拿走你的同情!”明决从未想到已经要成年的自己还会发出这样歇斯底里的叫声,大概是因为从前他没有预料到会遇上小温老师这样的极品!
明决再怎么挣扎,也无法与常年以强身健体为乐趣的小温老师抗衡,骂累了,喊累了,一切的力气都用光了,明决只想像个植物人一样生长在大地之上,这对于有些洁癖的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小温老师连拖带拽,好不容易将明决放到沙发上,此刻的明决出了一身的汗,前额的碎发贴在脸上,将他的锐气削去大半。
如果在前一天,有人对明决说,他会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攀在别人身上不肯下来,一定要被明决狠狠嘲笑,可此刻,他就在做这样的事。
“乖,没事儿的。”小温老师揉揉明决的头发,拍着他的脊背哄着他,小温老师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但一想到明决对他成长的环境欲言又止,小温老师就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不要揉我的头发!”明决闷哼一声,头发就是雄鸡的鸡冠,就像老虎的屁股,是一个人威严之所在。
始作俑者小温老师虽然应了几声,但转头又把明决的头发揉成鸡窝。
明决从这里体会到一种完整,他感到自己缺失又声称从来都不稀罕的童年以这样的方式填充,说到底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