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手掌大小的凸起物,遂叫月景之,“火!”
稍微诧异了下,月景之打出火来,递给陈冬化。陈冬化凑近了一看,是和之前在藏龙山密室里一样的怪状石像。
略思索了下,陈冬化举着火折子,顺时针用力扭转那石像二十三下才停下来,静静等待着。
果然,片刻之后,石像之下传来哗哗之声。又过了片刻,轰的一声,脚下顿时一空,惊叫一声,陈冬化下意识向上一抓,不想抓住了月景之的袖襟,月景之忙握住陈冬化手腕,欲使力跃起,却已来不及,二人同着白骨枯枝一起向下坠落。
又是轰的一声,并着铁链哗啦的声音,陈冬化紧紧抓着月景之的手,知是机关门关上了。极速坠落着,耳旁呼呼风过,困难的睁着眼睛,隐约看见洞壁之上泛着萤绿的光。眼见着要坠落到底,陈冬化闭紧了眼。
只听“砰”的一声,预料中的疼痛并未降临,陈冬化无力的睁开眼,微光中却见月景之躺在自己身下,他忙起身,打燃火一看,月景之嘴角溢着血,昏迷了。
拍了几下月景之的脸,又喊了几声,见他不醒,冷笑着说了句“活该”,举着火四下查探了番,地上是一些落下的断骨,石壁上到处都凿了手掌大小的洞,洞内放置着怪状石像,口内含着明珠。之前见的那些绿光,便是这些明珠散打出来的。周围是一扇挨着一扇的石门,门上凹凸不平,刻着些扭曲的图画,乍一看,便像是生着翅膀的蛇。试着用力推了推,那门纹丝不动。
如此情景,陈冬化便想起在藏龙山所经历过的一切。抬头望着不见顶的洞窟,皱眉轻叹一声,泄气的走至月景之身边,见那人唇色发紫,伸手一摸,却惊了一跳。
月景之浑身冷得跟冰似的,凌乱的头发盖在脸上,活像只鬼。壮着胆探了探月景之的鼻息,陈冬化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又想起那两片碎图还在月景之手里,陈冬化忙向那人怀里一摸,果然摸出来,小心藏进靴底后,陈冬化躺倒在地。
望着上方一片黑暗,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大概是太过疲劳了,陈冬化渐渐合上了眼睛,任意识飘荡而去。
朦胧中,陈冬化看见宋是镜微笑着向他走来。
他迷蒙的睁着眼,脑子里混沌一片。
宋是镜走过来抱起他,他惊了一下,又安下心,顺从的靠进宋是镜怀中。
宋是镜抱着他,边走边轻声的跟他说话。
“小花?”
“嗯?”陈冬化应了一句,眼睛半开半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小花,别离开我好不好?”
陈冬化下意识的说了句“好”,心里忽然觉得怪异,又摇头说,“不好。”
宋是镜顿住脚,又笑着轻轻问他,“哪里不好?”
哪里不好?陈冬化认真的想了想,却回答不出来。心里空茫茫的一片,像是遗落了什么。于是,他睁开眼,有些困惑的盯着眼前的人,试探的喊了句,“宋是镜?”
“嗯?怎么了?”宋是镜低头微笑着看他,陈冬化那笑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遂闭上眼躺进宋是镜怀里,静静的聆听那人心跳的声音。
却突然脑中一声惊雷,陈冬化倏的睁眼,一手扼住宋是镜的喉咙,语气凌厉道,“你是谁?”
却见那人一头青丝变了白发,面上冒出脓泡,微笑着跟他说,“小花,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阿非啊。”
陈冬化惊骇的瞪大双眼,摇头吼道,“你不是,不是……”
那人依旧微笑着,眼里是一成不变的温柔,“你说过,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我,你忘了吗?”
那脸逐渐逼近,心里越来越觉得恐慌。陈冬化伸手想要推开那人,却发觉抱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将他勒死。
困难的呼吸着,他看着不顾一切靠近自己的腐烂的脸越来越近,就要贴在他的脸上,他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许久,却不见那人再有任何动静。平复了心绪陈冬化睁眼,只看到黑暗中几缕从石壁发出的荧光。
原来是梦。
陈冬化舒口气,却觉得胸口有些沉重。低眼一看,月景之双手抱住他压在了他身上。
皱了皱眉,陈冬化伸手推开月景之坐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昏迷的月景之静静沉思片刻,又扶起他仔细查看了下他的伤势。纠结的盯着月景之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四周厚重的石门,一咬牙掏出藏在衣带里的一颗药丸,捏住月景之的下颌闭着眼将那丸药含进嘴里贴上他的嘴唇用舌尖将药顶进了他的喉咙里。
末了擦了擦嘴,颇为气闷的说了句,“便宜你了!”
那药是在清虚山时连歌赠与他的,是疗伤奇药,本想着哪天自己能用得着,结果就先给了月景之用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石门须得内力深厚之人才能打开。再者,陈冬化瞟了一眼地上的人,坠落的时候月景之毫不犹豫的调换角度才使得自己身体无恙,他又不是没脑子,加上月景之之前的作为,陈冬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