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放下碗,跑进内屋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人醒了。
葛大走过去,关切的问道:“你醒啦?感觉好点儿没?”
陈冬化用手支撑着坐起来,看向眼前这个样貌清秀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疑惑道,“你是……?这里……是哪里?”
葛大微微一笑,“我叫葛大,这里是我家,我去镇上的时候,见你们昏迷在路上,就把你们俩带回来了。”
“你救了我们?”
“是啊,那位公子伤势比你要重点儿,可能要晚上才能醒过来。不嫌弃的话,你们可以在这里把伤养好。”
陈冬化感激道:“多谢!”
低头看了眼宋是镜,见他闭着眼面容安详,呼吸平稳,方安下心来,注意到两人衣服被换上了干燥而粗糙的麻布衣衫,方想起一件要紧的事,他抬头,语气尽量平淡,“葛兄弟替我们换衣服时,可有见过什么东西吗?”
葛大一拍脑子,“瞧我,差点给忘了,我马上去拿来。”
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又跑回来,葛小跟在身后,好奇地盯着床上的人看。
“给!”葛大将东西递给他,“我只是将它们收放起来,绝对没有动过。”意思是如果哪破了碎了也不是他的责任。
陈冬化点点头,接过东西,那张残图完好无损,将图收好,方心情复杂的看着手中碎成了两半的莲瓣银簪,那是他曾经送给宋是镜的簪子,本来是一时兴起的随意之举,没想到宋是镜将它像对待珍宝一样的一直带在了身上。昏迷之前宋是镜用尽力气紧紧的抱着他,轻轻跟他说小花别怕,有我在,尽管他不怕,却还是因为听到这句话心安。
陈冬化垂着头沉默着,心中郁结,努力了许久,又回到了原地,他不是不丧气的,日子并没有剩下很多,另外三片碎图一点消息都没有,宋是镜已经毒发,时间不够了。
葛大不明所以的安慰他,“别担心,你哥的伤不是大问题,今天晚上肯定能醒过来!”
陈冬化愣道:“我哥……?”随即又明白过来,却也不想说出两人的本来关系,遂点头承认,“嗯……我哥……我知道,他会醒……”
葛小舔悄悄干净嘴上残留的米,轻轻扯了扯葛大的袖子,怯怯的问:“大大,他是谁?为什么在我们家?”
葛大无法回答,只好求解的看着陈冬化。
听到声音,陈冬化才注意到有个扎两个小辫大眼小脸长得水灵灵的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好奇而又害怕的躲在葛大身后看着他。
陈冬化朝她笑笑,使自己看起来可亲一些,哪知葛小见他笑,更是不好意思的藏到葛大身后,只露出两只眼睛,戒备的看着他。
陈冬化当即愣住。
他很可怕么,反应那么大?
葛大摸摸她的头,站出来解释道,“我妹妹葛小,有些怕生,见了陌生人不自在,见谅!”
陈冬化轻轻嗯了声,想起自己还未向人介绍过自己,朝葛小又是一笑,放柔了声音,道:“我叫陈冬化,永安来的,本来是去藏龙山上,寻救命的东西,没想到临到终点被风吹下来,幸蒙葛兄弟相救,不胜感激。”
葛大不习惯这一套,挠挠头,别扭笑道:“别叫我公子,叫我葛大就行,公子公子说的是像你们这样的人,我一个粗人,担不起这名号……”
陈冬化连声应是,葛小突然跳出来,叫道:“花花!”
陈冬化呆呆的应了句:“啊?”怎么成花花了?
葛小嘻嘻笑起来,跑到陈冬化身边,用食指戳戳他的手指,“花花,你一点也不可怕!”
陈冬化不明白她的意思,葛小又道,“花花你知道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吗?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看着模样可爱眼神纯真的葛小,陈冬化不忍拒绝,遂点头道,“好。”
葛小学作夫子一般开始摇头晃脑:“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葛大心道不好,赶紧悄悄的溜了出去,两下刨干净碗里的饭,收拾好便去了厨房慢悠悠的开始刷碗。
半个时辰后,葛小用崇拜的目光看他,惊喜道,“花花,你好厉害,知道这么多!你当我的夫子吧,我明天不去学堂了!”
她高兴的跳过来蹦过去,一会儿倒水给陈冬化,一会儿爬上床惊奇的盯着他的头赞叹,葛大见了,忙喝住她:“小小,该睡午觉了!”
兴致被一刀砍下,葛小瘪瘪嘴,不情不愿的爬下床,似又想起什么,又爬上去凑近陈冬化的耳朵小声道:“等我睡醒了再来找你!”又下去说了句“大大你好讨厌!”朝葛大做个鬼脸,便飞快跑开了。
葛大不在意的撇撇嘴,陈冬化一笑,发自肺腑夸赞道,“小小很可爱。”
葛大赞同的点头,末了又加上一句,“就是太吵!”
陈冬化道,“小孩子,话总是很多。”
葛大释然一笑,“是啊!”搬过一张凳子,坐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