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碰巧他醒了,臣弟觉事情有变、不容耽搁,便连忙与他商议,特进宫将事情告知皇兄。”
祁灏挑了挑眉,心想着小七胡说起来还真是越来越有一套,换做老五那种性子恐怕是深信不疑。
不过虽是胡话,倒也是花了些心思,挑不出什么毛病,想着便问:“如此,他为什么会找上你?要知道你可是无权无势的陶然王。”
祁礼吴无比认真地答道:“当然是因为臣弟好说话。”
祁灏:“……”
楚翔:“……”
果然本质里还是懒骨头,编个借口多大的事,非要这么膈应人。
祁礼吴却是笑了笑,进一步解释道:“皇兄难道不觉得?”
祁灏见他老神在在,禁不住仔细推敲起他的话来。
祁洛看似最为靠得住,但门生众多,容易走漏消息;而祁清的性子太过严谨,难保不会做出公诸于世的事情来;至于祁澈,武勇有余,细致的事情却不是长处;再有祁沛,唔,他算得上是不好说话的典型了。
祁灏寻思一番,倒是明白,抿唇道:“小七的意思是,温孤殷不想连累祁沅,才会找到你?”
祁礼吴一脸“我可没说过”的表情看着祁灏。
祁灏道:“朕不认为,你是一个好选择。”
祁礼吴提醒道:“但皇兄忘了,温孤殷是因为昏迷不醒,才有臣弟今日这一着。比起假人之手,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更为可靠吧?”
祁灏不予置否,眼下情形借兵一事并不难,倒不如说是个好消息。难却难在温孤殷身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吴国皇子,偏偏和祁沅互生情谊,还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些弟弟,一个一个的,尽不省心。
祁灏心底怄得不行,又不得不耐着性子问:“既然温孤殷醒了,祁沅怎么不随你一同进宫。”
祁礼吴无辜答:“五哥病了。”
“混账!”祁灏骂,眼底却不免浮现出几丝担忧,想了想还是隔着门吩咐道,“曹庆,择个太医去西宁王那瞧瞧,让他赶紧养好病滚来见朕!”
一回头,又看到若无其事正在给楚翔喂糕点的祁礼吴,祁灏顿时头疼的揉揉额角,无奈问:“小七定是向着他们吧?”
祁礼吴点头:“臣弟和五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都什么破比喻……祁灏蹙起眉:“非朕不近人情,硬要拆散,只他身为西宁王,婚姻之事牵扯利益无数,岂容随便糊弄。”
祁礼吴见他说到这个份上,有心替祁沅说说好话,眼角余光却见楚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缩了回去,便转头问道:“有什么好主意?直说无妨。”
楚翔受他鼓励,迟疑的看看皇帝,见他一派祥和,并无不悦,鼓起勇气道:“温孤殷不是吴国皇子吗?西宁王若和他在一起,不也是一桩对大祁十分有利的和亲?”
兄弟二人皆是一愣。
☆、强人所难
“回头该问五哥要一座银山送给你。”沉默了半晌,在楚翔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的时候,祁礼吴忽然道。
“啊?”楚翔有些莫名其妙。
“你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难道不该问他要点彩头?”祁礼吴唇边笑意浓浓。
楚翔比起兄弟二人,他自己倒是更诧异一些,明明是绝顶聪明的人,这么简单的法子他们竟然都没想到?
他哪知道二人其实是犯了教条主义的错,且不说和亲,就连贵胄之间的联姻,也断没有人会把继承家业的嫡子送出去,皇子和亲,这个主意看上去荒唐,但就眼下情势而言,竟是无比切合,于内于外都好交代。
就是便宜了祁沅这小子。
祁灏心底不快的想着,也没忘了眼前:“看样子,朕需先赏些彩头。”
楚翔心底还忐忑着,此时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是认可这个主意,不禁眼睛一亮,正想客气一下,忽然记起祁礼吴赏什么就拿着的叮嘱,当即闭嘴不做声,一脸期待的望着皇帝。
祁灏像是认真想了想,顿了有一会才向祁礼吴道:“楚翔的主意倒是给朕提了个醒,朕听闻祁澈与云舒的好事将近,如此陶然居少了一个得力帮手,朕便赐你一房姬妾,好帮着楚翔尽不能之事。”
这也能叫彩头?!
楚翔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他是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了吗……
转头去看祁礼吴,也没好到哪去,脸色都变得青白起来,张口便道:“多谢皇兄美意,臣弟不需要。”
祁灏猜到他会这么说,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你如今尚不觉,倘若日后连云卷也嫁了,朕到陶然居坐坐,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你这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这些小人都可以做。”楚翔生怕自己王爷一时嘴快,说出“那就别来陶然居”的话,连忙抢着答。祁灏说的并没错,大概就是所谓的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祁礼吴毕竟是受着万千宠爱长大,在陶然居虽然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生活自理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糟糕,但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