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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肃之的眉毛扬起,这本来都是自己的好吧,女儿只是借用一年而已。
徐幼珈无奈地看着这父女俩较劲,把周肃之的大手从自己胸前拿开,“肃表哥,让她好好吃,别干扰她。”
周肃之想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好,让她快点吃。”吃完赶紧送走,小娇妻生产满了一个月,也可以适当地做些有意思的活动了。
……
过了几天,是皇室惯例的秋狩。
皇上身体不好,干脆就留在了宫里,太子和四皇子等人则去了浮翠山行宫,他们要在这里狩猎几日。
此次的秋狩注定是不太平的,第三日,太子殿下十六岁的儿子恒郡王带着两个随从进入丛林狩猎,却被人蒙面人袭击,三人全部掉下断崖。
萧恒一直没有回来,太子殿下派了许多人去找,结果在断崖边发现了痕迹,太子让随行禁军中的高手沿着断崖下去,在崖底发现了一个随从还剩一口气,另一个随从已死,而恒郡王最惨,落在别处,尸骨已经被猛兽啃食过,只剩下残缺不全的一部分,若不是他身上穿着恒郡王的衣服,根本无法辨认这就是郡王爷了。
闻此噩耗,太子殿下五雷轰顶心神俱碎,誓要将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找出来。
那个幸存的随从讲了他们被袭击的经过,还信誓旦旦地说打斗时有个蒙面人不小心露出脸来,他曾在四皇子身边见过此人。
太子殿下震怒,命人将四皇子看管起来,他带来狩猎的人全部关押。
四皇子听说留下一个活口,暗骂自己的手下无能,随即又安心了,不说手下都蒙着面,根本就认不出来,就算认出来又怎么样,他完全可以舍弃这批手下,说他们是擅自行动。现在太子殿下已经没有了儿子,难道父皇还不易储吗?自古至今,有哪个储君是没有儿子的?父皇即便心里明白是自己动的手,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能做下一任皇上的,除了自己已经没有别人了,把自己处置了,他找谁继承这江山?
在参加秋狩的宗室勋贵们面前,幸存的随从被抬着,在四皇子的随行人员中,指认了一人,此人名唤薛瑞,在袭击恒郡王时面巾脱落,露出了脸。
宗室勋贵议论纷纷,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有了人证又是一回事,这天可是真的要变了。
四皇子很纳闷,这薛瑞是他身边的人没错,可这次行动他并没有派薛瑞去啊。被关押的杀手们也很纳闷,这薛瑞是随后赶来的,他们还以为是四皇子担心人手不够,特意加派了一个人过来,怎么偏偏就他的面巾脱落了?
出了这样的事,秋狩自然继续不下去了,太子将四皇子的随行人员看押着,薛瑞更是重兵看守,带着浩浩荡荡的人员又回到了京都。
病床上的皇上听说恒郡王没了,一口血喷出老远,太子和老四都是他的儿子,他心中并没有偏向谁,可是,论心胸论品行论才干,老四都远不如太子。他一直是把太子当成自己下一任继承人的,可是,太子唯一的儿子没了,那将来谁来继承这江山?
若说太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子嗣不丰,他迟迟没有立皇太孙,就是担心出意外,结果,这意外还真就发生了。
这件事并不高明,除了老四,谁会对太子唯一的儿子下手?可这件事也有高明的地方,就是他明知是怎么回事,还没法处置。
把老四处置了,让太子将来登基,那太子又把位子传给谁?从老四的儿子里选一个过继,可老四的儿子都大了,难道不记得今日之事,不会为了老四报仇?
为了将来的江山稳固,他只能保下老四,舍弃太子,等着看吧,恒郡王遇袭身亡事件告一段落之后,不用他说,就会有不少的老顽固们提出易储的。
皇上歇了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还没等他插手让这件事就此打住,那个薛瑞就一股脑地全招了:四皇子派了谁谁谁去刺杀恒郡王,本来没他,他为了立功,也悄悄地跟了上去,结果被认出来了。
薛瑞暗暗地叹了口气,太子本来是希望他能得到四皇子的重用,参与到这种关键事件中,最后再做为人证出现,结果,四皇子却还没有完全信任他,这种刺杀恒郡王的事没他的份,他只好自己跟上去了,又在打斗中故意扯掉自己的面巾,给恒郡王的随从使了个眼色,这都是他们提前商量过的。断崖下有人接应,恒郡王死遁了,一个随从也死遁了,留下一个做口供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能不能死遁,反正,他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以报答太子对自己的恩情。
有了薛瑞的证词,太子从被关押的人中把薛瑞指认的人全都提了出来,重点关押,暂时没有审问。
太子回了东宫,见太子妃哭得双目红肿,安慰道:“你呀,把心放宽些,孩子大了本来也要离开父母的。恒儿并不喜欢这皇宫生活,他向往外面的世界,这次他离开了,对他来说是好事。”
太子妃擦了擦眼泪,勉强笑道:“妾身也知道,就是他在我身边养了十六年,这一下子离去了,我心里总有些不舍。”
太子揽过她的肩膀,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