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命令正确与否,也不管她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身为刀剑,你们居然放纵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本身就不正常了啊!
一边觉得主人的命令残忍决绝,一边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主人的力量带给你们的虚妄假象!更甭说你们还把小妖怪当作了替代品,因为你们的主人现在放弃了你们,收回了她的力量,所以你们才当着他的面暗堕,逼迫他认领你们吗?
我看……你们暗堕的程度一点都不轻!”
鹤丸的话语如同最最锋利的刀刃,几乎将一期一振的心凌迟成无数碎片。青年痛苦地跪倒在地,悲戚地呜咽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可是……我却也无法辩解什么……
我们……真的还有希望吗?
此时,其他初樱们的情况也不太好。
五虎退极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完全堕化的骨虎,大大的眼眶中噙着的泪一滴滴落下,尚未沾到虎身,就被虎骨上四处流窜燃烧的蓝绿色磷火烧得干干净净。
包丁藤四郎失神地坐在地上,将腰包里的糖果一块块拿出来,剥开来,机械性的塞进嘴里,又吐出去,再塞再吐……好苦的糖。
“骨喰哥!你的手臂……明明已经好了……可恶!为什么会这样!”厚藤四郎极勉强扶着骨喰,白发少年已经陷入半昏迷中,他的左肩连同整条左臂都燃着黑紫色的火焰,竟然可以看到碳化的骨rou。“噩梦……从未结束……”
歌仙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打刀,上面遍布黑色的斑点,任凭他如何擦拭,黑斑只多不减。“真是一点都不风雅呢……”
“莺、莺丸,”大包平呆滞着看着身旁的友人,标志性的红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晦暗如干涸的污血,“这个情景我好像经历过……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笨蛋,大包平……”一向恬淡优雅的樱莺悲伤地看着他,“这才是真实的我们,做回自己,有时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我知道……”
“这下可是名副其实的妖刀了,”千子村正笑得有些夸张,深紫色的暗纹,攀爬上了他的脸颊,更添一分妖异,“呐,你不用再担心我了,蜻蛉切。”
“不,不是的……”努力平复着因痛苦造成的剧烈喘息,蜻蛉切看向千子的目光还是那样的温暖而认真,“你不是妖刀,从来都不是……”
“呵呵……我们都是一群傻瓜!”千子村正低声笑骂了一句,看着蜻蛉切的眼睛一眨不眨,却有一颗圆润的泪珠儿不沾脸颊得直直滚出了眼眶。
……
鹤丸国永看着怀中的少年低着头久久地沉默,心里无比焦虑和担心,几次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说。
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路如何,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主人,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莺丸走到悠真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头顶,“您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必太在意。”
“悲伤与叹气,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话,”江雪左文字也走上前,语调是一如既往地平淡无波,却隐隐地有着一种含而不发的力量,“相信我们吧,至少会为了你而祈祷,对我们而言,能伴随在您的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了。”
小夜左文字勉强抓住审神者的裤脚,晃了晃,“别怕,我,我们一直在这里,不会离开。”
“主人,”萤丸和小夜一起仰头看着悠真,声音略显紧张,“在您的身边我才会安心,所以,不管您的决定如何,萤丸都会认真对待的。”
“啊,鹤丸你把主人给我抱吧,”小狐丸仗着身高凑到白鹤的肩颈处,笑容很温暖,眼神很危险,“主人,摸一摸小狐,心情就好啦!”
“主人,我会好好守护你,蒙您所赐,我已经,长大了。”后藤藤四郎看着颓然的一期一振,与另一边陷入混乱的初樱,面无表情地说着令人安心的话语。
“要哭不哭的您,可是不太好看哦,大家都在您的身边,想大闹一场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哈哈哈,我不太会说话,您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烛台切光忠与长曾弥虎彻也围了上来,用自己的方式尽可能地为少年鼓劲。
看着审神者与围着他的一众暗堕刀剑之间泛起的点点灵光,一部分初樱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有主人在……真好啊!
可是,那不该是我们的主人吗?
为什么我们的主人不肯要我们?
是因为……
那些刀剑的存在吗?
心灵的纯洁想要保持很困难,但是想要污染,却再简单不过了。
嫉妒、怨恨、悲伤、痛苦、迷茫、混乱……
无数的暗息将初樱们牵连在一起,四周浮起了浅浅的灰色迷雾,冰冷又Yin寒,一如堕落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觉得这是玻璃渣,我还没开始渣呢……充其量是玻璃块。
另外,我又想碎刀了……你们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