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笑眯眯地加入进去:“你们在说什么?带我一个呗。”
看着陆扬突然放大的脸,沈兴愣了愣,话语硬生生断在嘴边。
“沈兴!”没想到陈东耀当麦霸还能注意到身后的人在说小话,“让你来这儿是唱歌的,不是聊天的!下首歌就是你的,快来点!”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喝得有些醉了,握着个麦克风,一副君领天下全世界我最屌的模样。
“陈经理,我觉得你唱的非常好。”沈兴真诚地说,“我就只想听你唱。”
陈东耀不吃他这一套:“少来拍马屁!上司让你唱你就唱,不然扣你奖金!”
“……”我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上司。
陈东耀:“还不来?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沈兴无奈,只有站起身走到点歌的机器前,点了首大学以来唱的比较多的一首歌。
正好陈东耀的第三首歌已是尾声,很快屏幕上就出现沈兴点的歌的名称。
这时不料陆扬开口:“另外一只麦在哪里?这首歌我也会唱。”
话下之意,就是要和沈兴合唱了。
会唱的歌一起唱,这在KTV里再常见不过。
但沈兴的肩膀还是僵了僵。
他已经躲不掉了。
这首歌光听节奏就不是和陈东耀点的前三首歌是一个画风的,吉他声萧索,如同秋日白穹上的一抹淡云,天高地广,旅途寥寥。
与悠扬宁静的旋律形成对比的,是沈兴握着麦的手上的冷汗。
“若你没法为我安定,宁愿同渡流浪旅程,不怕面对这无常生命……”
即使已是步入社会的人了,但沈兴的声线依然清澈如当年,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少年音的意思。他对配音和唱歌没有研究,就算当初在今宵酒醉里翻唱过,也只是随心所欲而已,因此他并不懂得变换声音的技能。
所以一旦开口,就意味着他在陆扬面前无所遁形。
陆扬很快就会知道他隐藏的面目了。
一想到这一点,沈兴的心就怦怦加速起来,连带着声音都有几不可察的颤抖。
他想象过被陆扬认出来的种种场面,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么一天的这么一个场合。
唱着这么一首歌。
不过想想,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也好。
正好马上要放年假了,对方多半要回家,用不着天天见面犯尴尬。
怀着一半释然一半破罐破摔的心情,沈兴一边唱着,一边稍稍侧身把目光投向身后坐在郑陌旁的陆扬。
只见陆扬手上已经拿到另一只麦了,天花板上跳跃变幻的彩光在他如雕刻般Jing致深邃的俊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漆黑的眼眸映出正对面LED板上MV的冷色画面。
似是注意到了沈兴的视线,他也望了过来。
目光中没有预想中的疑惑、惊奇或是嫌恶,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甚至在目光交汇之际,他的嘴唇还微微上扬,冲沈兴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诶?
他没认出来?
正当沈兴愣神的时候,陆扬的目光已经回到了MV的字幕上,用着北望式标准的嗓音唱了起来:
“让我做只路过蜻蜓,留下能被怀念过程,虚耗着我这便宜生命。
让你被爱是我光荣,无论谁在嫌我煽情,不笑纳也不必扫兴。”
和沈兴的声音不一样,陆扬唱歌时的声音总比说话时要沉,唱低音时极具有磁性,但也唱得上高音,唱法歌声总带着几分洒脱与随性。
这段过后,便是副歌部分,二人合唱。
和音的那一瞬间,沈兴猛然想起跨年那晚在YY上听到的那首。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和北望的声音合在一起。
而今天,他们是面对面地合唱了。
歌曲不到四分钟,不长,就如同原唱者匆匆而短暂的一生。
一曲唱尽,沈兴的一个本地同事夸赞道:“哇,没想到沈会计的白话还不错嘛,谁教的?”
沈兴回道:“大学室友。”
对方又问:“我看这位陆小哥也不是这边的人吧。”
陆扬答:“嗯,我北方的。”
沈兴忍不住多看了陆扬一眼。
“怎么了吗?”陆扬仍是一脸温和的笑容。
“你……”沈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试探才不至于把自己给卖了,“没什么想法?”
陆扬笑yinyin地看着他:“诶,难道沈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沈兴沉默了一会儿:“算了,没事。”
声音相似者千千万,能认出来的话恐怕早在认识之初就认出来了。
之后没过多久,山河大队伍来袭,陆扬和郑陌告退,转移到山河自己的包厢里去了。
包厢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
服务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