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李瑄城并没有很快地动作,只是就着怀抱着人的姿势与人接吻。穆修白可以感受到那人抱着他的手有些不可见的微微发抖。口腔里的翻搅也十分缓慢,偶尔发出一声微咂,李瑄城的五指插进他的发间,在头皮上轻柔地移动。仿佛怕他碎了一般。
而后他将将穆修白抱起来放在池边,看着穆修白的眼睛,缓慢而足够小心翼翼地抽动。
穆修白试着伸出双臂去抱住李瑄城,可惜只抱到上臂。李瑄城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扶到自己的肩上去。
然后垂头去亲吻人的眉心。
穆修白无力的双臂在李瑄城宽阔的肩背上垂挂着,因为痛苦而微微抓挠李瑄城的皮肤。
李瑄城在他耳边,问他,疼么?
穆修白摇摇头。
李瑄城吻着他道,很快便好了。
穆修白恩了声。
然而这场并不漫长的性事结束的时候,穆修白还是晕了过去。
李瑄城从水里将人捞起来,用白袍子包了,抱在怀里,步履蹒跚地从池子里上来。夕阳下,穆修白整个人像是泛着金辉的羊脂白玉,极其易碎。
李瑄城喂他吃了颗无梦丸,才抱着怀里的人慢慢地走,待将走出语谰池时,侧了侧头,下巴埋到穆修白的头发里,然后道:
“不要恨我。”
……
喻家宅别院,喻朝河确认左右无人,方才入了一间屋子。
那屋子里的人正吃花生米,抬起眉毛邪气一笑,道:“你可真够晚的。”
喻朝河怪道:“你小声些。”
江烟道:“好好。”
喻朝河道:“我不可能放李瑄城走。”
江烟道:“我又没说要让你放走他。”
喻朝河道:“你我还是把话讲明白些罢。我前几日是见你便犯浑。”
江烟道:“那钥匙也已经还你了,完璧归赵了,我果然不受欢迎了,我走便是。”
喻朝河道:“你!”又道,“我说了不要让我再抓到你,否则我不会放你走。”
江烟梗着脖子道:“怎么?你能硬留我?”
喻朝河道:“烟儿……你我何必如此呢……?”
江烟反问一句道:“何必如此?”又道,“他不走,就是我走。喻朝河,你可听明白了?”
喻朝河得到确认的答复,反而气得笑了,道:“我就知道,你是你爹的乖儿子。李瑄城怎么能这么不顾颜面,要出卖你自己管跑!”
江烟起了一掌就要向喻朝河招呼,口里道:“你闭嘴!”
喻朝河一下便拦下江烟的手,道:“你接近我,是因为你爹,离开我,是因为你爹,如今回来,还是因为你爹。真是至真至孝,天可怜见。”
江烟挣扎道:“你闭嘴!不关李瑄城的事!”
喻朝河道:“我倒是奇怪,你们父慈子孝,你为什么非得直呼其名。是因为你喜欢李瑄城,是不是?”
江烟道:“你放屁!”
喻朝河便笑了,不可遏制,道:“我怎么如今才想明白,我早知道就该好好和李瑄城讨教……”
江烟便“刷”地挣开了喻朝河的钳制,反手就甩了喻朝河一巴掌。
喻朝河偏过脑袋,有一瞬地发愣。
江烟哭道:“我怎么就看上了你?!”说罢便要冲出门去。
喻朝河慌了,拦住人道:“别出去,往南就是陛下住处。”
江烟也知道不能出去,被这么一阻止,只道:“我夜半走。你滚吧,我不想见你。”
喻朝河道:“放李瑄城走不是难事。江小少爷答应在喻府长住,可是真话?”
江烟一下子抬起头,半晌道:“真话。”
喻朝河道:“好。”便开门出去了。
李瑄城在语谰池前独立,早春风凉,他仅仅着一件单衣。
素秋从身后上来,替他披上一件披风。
李瑄城道:“此去语谰池,你便走罢。”
素秋的手一顿。
李瑄城道:“你不过是来我这学医的,如今医术已成,该自立一家了。”
素秋道:“素秋是语谰池的人。”
李瑄城道:“你走罢,这里束你不住。”又道,“别说是我教出来的,省得讨人闲话。”
素秋道:“主人,为什么这么急着……赶我走?”
李瑄城道:“想去的留不住,想留的赶不走。你得我赎身,如今也还得差不多了。”又不等素秋回应,顾自道,“你祖上是在陈州,陈州郡一带九家,除却一家,往后便都是你的。院主我不能留给你,我有用。”
李瑄城已经说得那么明白,素秋便沉默了,不知如何作答。她从来就知道李瑄城不是常人,但她一门心思只扑在学医上,李瑄城的事,她知之甚少。而李瑄城的决定,从来也不能改变。
素秋道:“素秋陪主人出泷上罢。”
李瑄城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