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园虎没打算来,顾园林一番话,你连拒绝都显得自个儿残忍,“你们一个个到最护都会离开,不是指不准的事,离不离开早就给你规定好了,不是迟就是早,君溪他要离开我,我不能把他套住,这孩子终归是要长大,你不能跟我和嫂子一辈子呀,我倒是希望,不过我要在完了之前,起码还能走路之前,看见你领个媳妇是吧。”
所以,于情于理他反正要跟着来,所以,这还是一场变相的相亲。
上次来礼家时,礼舒伯妹妹还在国外,也是这周才回国,趁着这个好机会,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出发点与心意再好不过,不过从头至尾,顾园虎对那女人的印象只是停留在路落大方的接待上,除此之外,他没有更多的感情。
另一张单人沙发林羽抱着挪威森林猫,给它喂猫饼干,抬头见到礼任谦时,笑着把猫抱到他面前,“谦哥,陆洺哥说要过些时候才到,好像有事耽搁了。”
礼任谦抬手逗弄了两下猫耳朵,“把他放下吧,该吃饭了。”
一向对猫科动物不存在任何好感的人,盯着猫金黄色瞳仁看了看,顾自走到洪梅身边,“饿了?”洪梅问他。
“还好。”他说。
把目光转向他爸爸,此刻顾园林和礼舒伯妹妹礼雯聊得堪称不亦乐乎,女人肩上披着波点状的坎肩,紫色长裙,妆容淡雅,与顾园林说到有趣的事物时,露出的笑意,优雅不失端庄。“礼叔好。”顾君溪面向礼舒伯说道。
礼叔伯朝他点头,招手示意他过去。“不要把自己当做是客,君溪,这里就是你家。”
是不是得说一声谢谢啊,可是好不矜持啊,不说吧,咱又不能假装没听见。顾君溪窘了,真他妈习惯了顾园林这爸爸,习惯了顾圆虎这小叔的,突然一个年纪与自己爸爸相仿的男人跟他说一些……说一些,靠,总之,他好难推脱啊!
“君溪,我为任谦感到高兴,他选择了你。”礼舒伯继续,亲爹,绝壁是亲爹,跟礼任谦身上散发的气场,就是一回事,看着他,面色有些疑惑,稍许颇为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错什么?”
顾园虎与礼雯抒发他年少时代看过张爱玲的的感慨,礼雯则说她也迷恋过张爱玲,其实比起张爱玲,现在的自己更喜欢安妮宝贝,顾园虎就是这样的人,跟谁都能聊,老少皆宜,就是吧,也不是谁都能坚持听他扯的那一种。
一听见礼舒伯说这话,就接过话茬,“舒伯,那孩子慢热,一旦熟络了,就没大没小,不能惯着。要是事事由着他,就真的给他闹翻不可。”
礼任谦妈妈首先端上来栗子炖排骨汤,远远就说道:“长得这么清秀的孩子,别说不由着他了,就算让他不开心,我这心里都觉得难受。都别坐那了,洪梅快把君溪带过来尝尝排骨汤……”
洪梅看向儿子,笑说:“这孩子啊该骂的时候就要骂,尤其做错事,就得说,说不听动手还是动脑的那都是后话,千万别说是心疼,不然容易给惯坏。”
听着几人关于教育意义的话题敞开论述,顾君溪走到他小叔身边,“叔,你怎么不发表意见。”
顾园虎回答:“他们都是过来人了,我正在汲取前辈的经验,为日后防备不时之需。”
“我没有孩子怎么办?”顾君溪倍儿直白地问道。
从顾园林离开位置后,一直端坐在一边的礼雯看向他,忍俊不禁,“你不知道人工授Jing?不用太担心,孩子的事情对于这个时代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顾君溪掰着手指头,视线转向另一处的礼任谦,人工授Jing啊……其实还真不太懂,听过,以前哪儿当一回事。
饭桌上,礼任谦妈妈的热情与顾园虎的对他的态度形成一系列显而易见的反差,他两边各坐着礼任谦和、顾园虎,林羽的性格与他自身散发的儒雅相似,偏向安静乖巧,时不时与坐在他边上的礼温说起一些发生在学校的趣事。可能真的吃清淡有一段时间了,今儿一桌子的菜,哪样菜都合胃口。
晚饭后,在后院有烧烤,陆洺跟他几个朋友一块,薛小竹跟余昊也在,柯盛安不出意外的没有出现。
“瞅着我对你真是好得没话说。”余昊举着两串鸡翅跟一串面筋,冲着他摇摇手。
薛小竹附和,“他第一串烤的就是鸡翅。”
他接过鸡翅,坐在方凳上,“冬哥怎么没来?”
“跟容权两人在城辉好着呢!”余昊说。
陆洺夹了一个龙虾过来,他真以为是给自个儿的,没料到这人直接略过他,径直往后边走,“小羽,你楠亚哥成天惦记你来着,这不,远在国外的还亲自拜托我给你烤大龙虾。”说完,还特贴心地剥了壳。
咬了一口虾rou,抬头露出笑,“他对谁都惦记。”
“就是,那是个妖Jing,最无情了,咱才不听他的蛊惑。”陆洺说完后,看看正啃着鸡翅的顾君溪,特意味深长地来一句:“他到底做了什么当上你偶像的。”
做什么?出了几本书,还要做什么?对于这个问题,他选择性听不见。“陆少,你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