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顾君溪赶忙着下床,又回头套上内裤,直蹦过去。“瞅着你丫的有病吧,再他妈好看你用得着拍下来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又想威胁我吧,我告你,门都没有,窗你也甭想!想都甭想,没门,也没窗!”
偷拍了,搞不好还裸拍,能不激动么!情绪能不高昂么!你淡然个试试。
他要去抢手机,礼任谦揣进裤兜里,将他两手禁锢,圈在怀里,“老婆——”
真的,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遇见一个比你小比你坏比你有能力比你有胆魄的男人,先冷静冷静才是上策。
他决定不说话,脸色僵了僵,又没绷住,“你丫的变态!”
嗯,针对变态不变态这个话题,没必要深究,照片除了脸之外,基本没有任何裸着的实质性三点,裸着的胳膊算么?
室内温度25℃,和室外形成强烈反差,礼任谦将窗户拉上,顺带拉好窗帘,松开他的手,掌心在脊背游移,指尖触碰到伤口时还是忍不住颤了颤。“还痛?”
他摇摇头。
礼任谦面色温和,声线微微低沉,“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
过于理性去尝试认为最为正确的选择,以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却忘记了,多年之前的少年心里早就埋下了他所以为的这个世界最为干净庄严神圣不可侵犯的爱的胚芽,有些东西,比起活着,失去便是万念俱灰。输给年少的自负,背负难以言尽的罪恶感,有时候也会变得胆怯。
年少一次,失误一次,足够了,重蹈覆辙的事情不需要再去发生。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与波涛汹涌的事,过去,再过去,他所历经的远远超乎常人,有时候阅历跟经历反倒是一种更为要命的弱点。
看上了就想过日子,什么时候开始的?要他好,要他笑,想念他,总想着逗他开心,捉弄他,又迫切狠狠侵占,醒来后看见他,睡觉时伸手就能拥到怀里嗅着淡淡的发香,光着身子在浴室卧室溜达让人忍俊不禁……好的坏的,只是属于他,这人,只是他一个人的。
发了疯的又怎么会是一个人的事?
他也会嫉妒也会有情绪,也会满足也会生气,凡此种种,他的感情早就从开始的简单找个合适的人,变成,眼前的人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无下限包容,放在心里,不是念一辈子,而是,只想跟他呆一块,醒来就看见。
顾君溪望着他侧脸流畅的线条,视线停在嘴角的红肿处,眸光闪亮,“真被哪个男人亲了,靠,竟然对我不忠心。”
掌心顺着脊椎游移到尾椎骨,挑开内裤边缘,揉捏着tun瓣,“就一遍提示,”胯部在他下方顶弄了两下,既而抵在他胯上摩擦,“我已经好久没做了,所以,嗯……”
言外之意是没有对他不忠,还是说……要忠心干嘛?顾君溪深思熟虑后,和礼任谦平视,自觉退后几步然后往床上走去,太危险了,真的!
他还是需要冷静冷静,虽然这事……嗯,怎么会说出这话来着,靠,这接受能力比薛小竹还来得快!
楼下,花坛附近的鱼塘,柯盛安跟季楠亚坐在石凳上,陆洺蹲在薛小竹轮椅左边,指尖燃着半支烟。
“诶,你没事吧。”陆洺问。
薛小竹盯着柯盛安后背看,目光下移,落在微微挺翘的tun上,然后就不动了。
陆洺手掌在他眼前摇晃,打了个响指,还不见反应,索性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他经不住抖了抖,看着陆洺一脸的笑意,神情看不出端倪,“干嘛?”
“逗你玩,不然还能干嘛?”
薛小竹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不远处顾君溪迎面走过来,“君溪!”薛小竹满脸兴奋,赶紧着站起身,朝顾君溪走过来的方向跑过去,边跑边说:“君溪,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要多休息才行。”
顾君溪瞅着空了的轮椅,不由得多看两眼身后的礼任谦,“你都能跑了还坐什么轮椅?”
“就是,搞得我以为上厕所还要安哥给撸着不成。”陆洺坏笑,穿了件千鸟格的翻领大衣,围了条墨绿色的围巾,两手揣衣袋里,冲顾君溪眨了下眼睛。
薛小竹仰着脑袋,视线在礼任谦身上稍作停留,面容分外明朗,“是不是忘记一起去阿富汗的事了,忘记就忘记吧,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没……”
没忘记来着,他想说的,肩上横过来一只胳膊,季楠亚从身后拥抱,笑意和煦,“鉴于你身体不适的份上,无条件满足任何客观要求,仅限于今日,期后无效。”
啧啧啧——陆洺:“满足我呗,看在我孤家寡人份上,明儿出境团,季社长捎上我成不,钱不是问题,咱不差钱。”
顾君溪偏过头,礼任谦和柯盛安一起,没顾及到这边,靠,绝壁是窝囊了,几时咱说话做事的还得低三下气询问别人成不成啊,还得看脸色行事!“去哪儿,带上我呗。”
都成这样的了,还不安安分分在家养着,别说他爸爸了,就是他爷也保准不同意,薛小竹提醒:“不行啊,顾伯准是不乐意,哪有才醒来就闹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