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却不足。”
“所以,我的宝贝,”易西青握着她的手,摇了摇,“不用为自己的努力而自卑,努力不是坏事,是很
了不起的天赋,是真的会受用终身的特长。”
孟杉年扁了扁嘴,忍住泪意。
易西青眼睛弯了弯:“其实我也算过命。”
孟杉年惊奇:“真的?”
易西青郑重其事地点头:“和你很配,我命中旺妻。”
孟杉年禁不住笑出声。
易西青格外正经:“我说真的,大师还说了,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尤其是遇到我之前常走霉运、各种不
顺的,那将来必定会有加倍的好运补偿她。”
孟杉年被逗得眼里泪光尽散:“这么好呀?”
易西青学她的语气:“对呀。”
他又说:“你不是说你会紧张吗?”
孟杉年敛了笑,咬唇:“嗯。”
“那你别想着什么‘别怕’、‘别紧张’,就告诉自己,考试,尤其是大考,紧张很正常,不需要一味
否定,去尝试接受这种情绪的产生,直面这种情绪,然后接下来就想应该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
么。”易西青起身,落座于她身侧,伸手一下一下摸摸她的脑袋,温声道,“我们先这样试试看,好不
好?”
孟杉年看着他暖融融的琥珀色眸子,点点头:“好。”
一个星期以后,易西青把热毛巾挤至半干,敷在孟杉年眼上,有几分无奈道:“努力也要有度。”
这宝贝熬夜看书刷错题,结果慢性结膜炎复发。
孟杉年乖乖躺在沙发上停训,不时应道:“我错了。”
易西青听完第八次“我错了”,换了两块毛巾后,俯下身,薄唇碰了碰她的小鼻子,又亲了亲她的嘴
唇:“真是小祖宗。”
孟杉年原先平稳放在肚脐上的双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脸色都比做错事时的羞愧红得多,眼
下脸颊处一下子晕起两团绯色。
易西青笑,低声叹道:“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孟杉年不出声,手扶着毛巾,默默朝沙发里侧翻了个身。
易西青见状,笑声似乎更低沉、更好听了……
*
备考三年,开考三天,漫长的等待期过后,终于可以查成绩。
易西青在此之前已得知成绩,第一个电话是柏龄打来的,告知他总分四百二十八,双A+,毫无疑问的省
文科状元,接下来便是菁大和桑大的抢人连环CALL。
孟杉年考了三百七十八,稍低于正常发挥,但也不差,再加上小高考五分,去菁城她的目标大学政法大
学应该是稳了。
晚上,易西青接到李东咚的电话。
打趣一番后,李东咚说:“你这分数菁大和桑大已经开始抢人了吧,不过我猜他们都料不到,你最终只
会去孟杉年一个学校。”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他比谁都了解易西青的占有欲和实力,学校在易西青眼中并不那么重要,至少抵不
过他对孟杉年的占有欲。老实说,他原以为他会在考试成绩上下功夫,至少会做到迁就孟杉年不那么明显,
最起码不会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易西青:“不,我去菁大经管院。”
确实,如果没有发生三模考后的对话,不可否认,他绝对会不着痕迹地考个同孟杉年差不多的成绩,再
正大光明的报一所学校。
但听了她那番话,他意识到,她除了做他羽翼下的恋人,还是一个值得被尊重的对手。
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他为了身后的她放慢脚步。
她那么努力,满怀期冀,想要给他可以依靠的爱。
如果他按照原计划,那未免太不尊重她的付出,太不尊重她给予他的爱了。
他原先想的是,不管她走得有多慢,反正他会陪在她身边。
现在不一样了,他会继续往前走,按他自己的步伐和频率,因为他相信,她会赶上来,和他并肩前行。
“并肩前行”这个词,最不需要的是一方的迁就和退让,以一个人的后退,换取两人站于同一条线,是
对另一个人的瞧不起。
李东咚虽然惊讶,但也并不过问太多,只感叹了一句,他居然走他母亲的老路。
易西青笑笑,他也没想到。
李东咚又问:“你家那位学什么。”
易西青顿了下,眉眼异常温柔,语气轻而缓:“学法。”
李东咚神经大条,没听出什么,就赞了几句:“学法好啊,越老越值钱,赶明儿暑期来我伯伯律所实习
啊。”
易西青笑着谢了好意。
挂断电话后,他望着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记忆回到那晚的六角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