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里,灵霄宝殿冷冷清清的,玉帝不在。
他跑到蟠桃园里,坐在桃树下,守着一园子青了吧唧的小桃子,唉声叹气,自斟自饮。
没喝几杯,身后的园子小路上,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玉帝叹口气,也没回头,道:“你来啦,坐吧,咱俩喝一杯!”
玉帝对面的石凳一空,一个莲台取代了石凳的位置,佛祖板板正正的盘腿坐在上面,拿起玉帝给他斟的酒,一仰脖,干了。
玉帝道:“过后记得把石凳还我!我如今可穷着呢,再置办不得新家当了。你这走哪儿都坐莲台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了啊?”
佛祖叹口气,不理玉帝这茬,问道:“你这儿怎么有猴子酿的酒啊?这是花果山的果酒吧?”
这酒用料多,含果rou,口味清甜,果香浓郁,适合小孩子和女子饮用,如今在天上很是流行,只是所得不多,价格也贵的很,之前佛祖还得下面弟子孝敬了几瓶,可是再往后,便一直没喝到了。
玉帝也接着叹口气,道:“从娘娘和天蓬那里搜刮的,就剩这些了,喝了就没了!”
佛祖瞅瞅四下里冷冷清清,人影子都不见一个的蟠桃园,道:“你跑这儿待着干嘛?怪冷清的。”
玉帝冷哼一声,有气无力地道:“我这里,如今哪处不冷清?幸好啊,这蟠桃园除了桃子熟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冷清,我躲在这儿,就算是自欺欺人吧!”
佛祖继续叹气,不吭声了。
玉帝瞅他心烦,拿起一颗小青桃子丢过去,道:“你这是跑来专门给我叹气听的?你二徒弟不和观音今儿结婚,你叹什么气!”
佛祖睁睁眼,呆呆地又叹息一声,道:“不叹气,也没啥可干的啊!再说不上你这儿叹气,我去哪儿叹气?到了别的地方,我不得端着,笑着,高高在上着?”
玉帝忽地哽咽起来,道:“这都啥日子啊!”
佛祖颓唐地一堆,道:“挺好的,愁啥,总比咱们最开始日子好多了,想当初,一穷二白,咱不也走到如今这个位子了?”
玉帝啐了他一口,道:“滚你娘的,好个球!”
佛祖哼一声,道:“我娘早被雷劈,化成灰了!”
这话一出口,俩人齐齐打个冷颤,玉帝瞪了佛祖一眼,佛祖虚虚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俩人不吭声了,接着喝闷酒,到最后,这不醉人的甜酒也喝了个Jing光,俩人酩酊大醉,瘫在草地上,急了抓啦的胡言乱语,唔哩唔噜的打着嘴仗,互丢草梗儿和土坷垃,也听不出说得是啥。
守园的土地急三火四跑去瑶池给王母报信,王母不耐烦管他们,叫随侍的小仙子去叫了几个灵霄宝殿的殿前武士,把玉帝和佛祖抱回去,丢在床上了事。
这俩大佬,胡乱在玉帝的龙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头痛欲裂,俩眼发直,呆呆地抱着被子,瞅着对方愣神儿:懵……
底下庄凡和观音一进家门,就齐齐被围住了,俩人团团作了一圈儿揖,才得以脱身,进了屋里。
此时客厅被阔得超大,绕圈儿丢了七八张长沙发,庄凡房东的老破电视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一整面墙上挂了超大一台ye晶电视,正在播电影,剧烈的打斗声透过一想哐哐地传出来,把庄凡吓了一跳。
杨戬端着一杯啤酒,走过来道:“师伯,师叔,您俩这小日子,才是神仙过得呢,啥也别说了,这回一定得收留小侄几日!哎这个电影好看,听说还是一系列的?那我怎么也得看完再回去!我瞧着这人骑得那个啥,嗝,摩托挺好,我也想买!”
庄凡被这醉猫喷的一脸酒气,一捏鼻子,冲着奎木狼招手,“来来来,把你兄弟弄走!”
结果奎木狼醉的更厉害,傻笑兮兮的一起身,咕咚又跪地上了!
庄凡一脸黑线,还好悟空过来,把喝得迷迷糊糊的二郎真君给拉走了。
庄凡和观音还穿着去领证儿的一身儿呢,西装笔挺的,小衬衫雪白,望着神仙堆儿里一站,就特别打眼,俩眼赶紧手拉手溜了,啥也别说了,先回屋换衣服吧!
观音那里摇身一变,衣服就换好了,只是头发一时长不回来了,看着有些违和,庄凡只能老老实实脱了穿,好在悟空那里还有他的几身旧僧袍,这回猴子也带给师父了,他捡一身换上就行。
把带子系好,庄凡叹口气,道:“你别说,穿惯了僧袍,老觉得现如今的衣裳板的慌。”
观音道:“我倒是觉得,现代的衣裳挺利索的!我喜欢。”
庄凡抿唇一笑,拉着观音出去了。
结果刚出门就被堵住了!
文殊普贤拉着观音道:“哥,姐夫,你俩刚才那身衣裳呢?快借我俩穿穿!”
观音一脸黑线,道:“怎么称呼的?”
文殊和普贤讷讷地道:“这不顺嘴儿嘛……”
“哎呀谁让哥你总穿女装!整的我们都意识错乱了!”
“哥~你别打岔,衣裳呢衣裳呢?”
庄凡噗嗤一声乐了,拉拉观音的手,叫他别生气,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