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悔呢?”
陆迟拉她去照相:“不好意思,进了这个大门就来不及了。”
咔咔。
钢戳一盖,红本本到手,从此陈诺就是陆陈氏啦!
本来以为星期三就是个很寻常的一天,如果真有什么不寻常,就是他们领了证,回去之后,陈诺万万没想到,家中不大的客厅里坐满了人。
路家的,和陈家的。
surprise,大大的surprise!
因为生活环境和接触事物的不同,路家人和陈家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如果硬要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很重视自己的小孩,成为合法夫妻这么大的事,两家人说什么也要庆祝一下。
“诺诺,快把结婚证给我们看看。”年纪最大的爷爷有点迫不及待。
陈诺乖乖上交,摊开供他们鉴别真伪。
“可真漂亮。”陈nainai喟叹,然后说:“真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咳咳,nainai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臭屁,真的好么。
哪知路nainai居然附和:“那是,罗大师当年可是纺院一枝花。”
诶?陈诺看看陈nainai,又看看路nainai,她们认识?
何止认识,当年陈nainai还为路爷爷化解过一次灾,是路家的恩人!
晚上路爷爷请客,在安居饭庄订下大包,两家人在一块庆贺了下,几个长辈各自给两个小辈送了一番祝福,至于比陆迟和陈诺更小的小辈路熹,也大方的说了段话。
小姑娘由衷道:“大哥,希望大嫂不要发现你的臭毛病,不要嫌弃你的臭毛病,不要因为你的臭毛病将你踹掉重新找。”
陆迟:“……”
他真要谢谢她这番祝福!
陆明月拍了拍路熹脑袋:“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有点期待你大哥被踹掉?”
路之正把拍在女儿脑袋上的手拿开,改为温柔的抚摸:“小熹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一句插科打诨,让陈家人全部放心下来,他们最怕的是碰上使劲夸自家孩子的亲家,今后十有八九是难缠货。
整个晚上的主题除了庆祝两个小年轻白头偕老之外,还有一个主题是围绕着夸对方小孩和损自己小孩展开,总之其乐融融,没有不和谐的因子。
硬要说哪点不和谐,就是路熹这张可爱又可恼的利嘴了。
考虑到有老人在,聚会结束的比较早,陆迟安排妥当,早早在景华酒店订下房间,把两家人全部安排住进去之后,他们才开车回小巢xue。
回到小巢xue,陈诺意外的发现他们的床单被罩都被换上了大红色,床头还摆着一对可爱的布娃娃,女娃娃的金发上用发卡别了一张便条。
是路熹歪歪扭扭的字:我挑的,祝你们早生贵子,共效于飞。
好高的国文水平!
陆迟也拿过卡片看了看,原本对妹妹的无限负印象,在这一瞬间又转成了无限正。
静谧的夜里,两人躺在大红喜被里,互相拥着,总算感受到了一点点不一样。
从此以后他们不仅仅是情人,更是有法律关系的亲人了。
“诺诺,小熹祝我们早生贵子呢。”陆迟在她耳边直吹热气。
是不是该应景点,耕耘播种一次。
得到陈诺脸热热的应声,陆迟正式的上交了一次公粮,有点激动,过程有点漫长。
从现在开始,他们有小孩都算合法啦!
两家人在S市住了两天才各自回去,临走前,陆明月叮嘱陈诺:“早点订礼服,结婚的事越早准备越悠哉,别到时候慌里慌张的,累得再不想经历第二次!”
陈诺决定听准婆婆的话,把大事分成无数个小事慢慢来,先找老师傅把嫁衣订做了。
陆迟认识一个这方面的手艺人,祖上曾为太后绣过凤袍,老师傅姓钱,陆迟和他联系好之后,约下时间,两人去测量了次尺寸。
钱师傅是钱氏绣艺的第九代传人,瘦瘦小小的身材,戴着圆眼镜,显得很秀气。
只是他有点心不在焉,好几次记错了尺寸。
这对自我要求严格的老手艺人来说,算是很大失误,钱师傅连连表达数次歉意。
“钱师傅,是我们麻烦您,我们该说对不起才是,本来您都不接绣活了,还为我们的事又麻烦一通。”陈诺不好意思的朝他抱拳。
电话里钱师傅没说不接活的事,到这里他们还是从学徒口得知的。
钱师傅摆摆手:“陆队长帮过我,现在你们结婚,不收钱也要给你们绣一套。”
陆迟没放在心上:“传承下来的手艺是该受到保护,不是我的功劳。”
钱师傅推推眼镜,虽然露出笑,但还是有点勉强。
陈诺视线落在他面上,斟酌道:“钱师傅,冒昧问一句,您之所以心事重重是因为您刚没了一个孙子或孙女?”
钱师傅一愣,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就是刚巧会看点面相。”陈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