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出生也会挑日子。郡君还不知道吧,娘娘有个不曾怎么叫的ru名叫做丹娘。听说就是当初她姥姥看着满院子的牡丹花给取的。”
“您倒清楚得很,敢问您是……”荣昌郡君上了年纪,记性也不大好了,只觉得跟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贵妇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贵妇突然莞尔一笑:“郡君果然贵人多忘事,四十年前咱们两家还是邻居,当初您叫还叫我清姐姐的,可忘呢?”
荣昌郡君满脸的惊诧,身边的侍女小声的提醒她道:“郡君,这位是庆王妃。皇后娘娘外祖母的娘家人。”
荣昌郡君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真是爱忘事,清姐姐还请见谅。”
两人一路说笑着往那万花楼上而去。
成国公府的女眷也到了,沈氏看着巍峨的宫殿,这是她第三次进宫了。上一次还是给董皇后贺寿来着,这才几年的时间,就已经换了天地。
锦绣跟在沈氏身后,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亦步亦趋的紧随沈氏的步伐。
大家依次上了楼,外命妇已经来了一大半,赵家来得有些迟了。
锦绣一眼看见了那位坐在主位上的女人。
锦书身穿真红色的翟衣,头戴凤冠,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多少年没见了,她怎么没多少变化。再看看自己成了个什么样子。
沈氏款款下拜施礼,朗声道:“成国公府沈氏庆贺皇后娘娘千秋,恭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锦书听见了成国公府的名号,她还是抬眼仔细的看了沈氏两眼,却见沈氏生得高大丰满,皮肤白皙。容貌倒是平常。
她点头道:“世子夫人请起。”她也一眼瞥见了沈氏身后跟着的那位身穿鹅黄色褙子,梳着倾髻的年轻妇人,那妇人的头上插了一支点翠的凤簪,明明还不到三十岁,却望之四十如许了。
她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并不曾有半点在意,便吩咐左右:“给世子夫人赐座。”
当下便有宫女来引领沈氏过去入席。又有命妇来朝贺,锦书含笑着应酬。
戏班的班主将写了名目的戏本子双手呈了上来,宫女接过了才捧给了锦书。
锦书打开一看上面全是应景的吉庆热闹戏文,她不大喜欢听戏,便随意指了几出。又让人将本子给了庆王妃。
庆王妃跟着点了两出。锦书又让荣昌郡君点,荣昌郡君却诚惶诚恐道:“娘娘点的就很好,就听娘娘点的吧。”
点好了戏,便鸣锣开戏。
锦书跟着看了两出,便觉得有些累,正好宫女来报:“娘娘,福喜郡主来了。请您过去呢。”
锦书听说便起身道:“这就过去。”心道外祖母一把年纪了,还从开封急着赶来给她贺寿,她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锦书当下便告了座,在宫女的引领下下了万花楼。外面早就备好了凤辇。锦书登了车,直接前往凤仪殿。
夏老夫人和带了包氏和梁氏入宫,听外面的宫女报:“皇后娘娘驾到。”三人匆匆离了座,待锦书进内,忙赶着与锦书行礼。
锦书忙上前去一把将夏老夫人拉住,真切道:“姥姥、舅母快别如此,您们这是要折我的寿啊。”
夏老夫人笑道:“娘娘大好的日子休得胡乱说话。”
锦书忙又问:“姥姥几时到的京城?”
夏老夫人说:“出门前耽搁了一下,都三十了才动的身,还以为赶不上给你贺寿了。”
“生日每年都在过,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倒是姥姥和舅母们要好生保重才是。可惜现在我轻易出不了京,不能回开封去看望你们。”
夏老夫人忙说:“不要紧的,你不能出来,我们能进来啊。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包氏适时的插了句话:“老爷在功德坊那边看重了一处宅子说要买下来,这次就准备把家搬来了。以后要见面就容易许多了。”
锦书一听果然无比欢喜:“当真?大舅看样子想在京城扎根了,这样也好。”
锦书又问候了她七哥,夏老夫人道:“上个月还收到过他的信,说都好,别让我们挂记他。我说尹氏生孩子总该回来吧,算了,他也忙,也指望不上了。”
尹氏又有了好消息?她和尹氏这些年情谊已经越来越的疏远了,尹氏有了身孕总归是件好事。
夏老夫人往锦书的小腹上瞟,可惜看不出什么来,她微微的有些失望。
“你呢?怎么就没消息?”
锦书低声和夏老夫人道:“姥姥,才满三个月,还没对外说呢。”
夏老夫人这才念弥陀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她接连生了三个儿子,这一个总该是女儿了吧。算了,儿女上的事也不好强求。锦书也看开了。
夏老夫人看着身穿翟衣戴凤冠的锦书满心的欣慰,心中默念:敏君,三十年了。你在天上也看见了吧,丹娘她现在过得很好。要是你还在就更好了。
锦书让人好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