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见陆夫人的脸庞已经瘦了一圈,眼睛也凹陷了进去,脸色是蜡黄的,眼圈下来有一团青色。
“睡不好,睡不好第二天就偏头疼,两相折磨。找了好些大夫来看过,办法都想全了,还是没有多大的效果,无奈之余才想到请娘娘过来给瞧瞧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锦书了解了病情后,便给她细细的诊断了一回,道:“嫂嫂夜不能寐多半还是因为思虑过多,放松下心情,白天别睡午觉,攒到晚上再休息吧。白天可以多活动一下,让自己尽量劳累一些。睡之前泡个热水脚,把熏香都撤了,也别点那么多的灯试试看。”
“要说思虑的话,可能还是因为将军带兵出去了,我日夜担心他的缘故。就怕他有个什么意外。”
锦书忙劝慰道:“陆将军身经百战,有勇有谋,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嫂嫂要相信他。”
锦书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陆夫人。锦书给她施过针同时告诉陆夫人,需要灸十天半月才有效。她并没有给陆夫人开方子,让陆夫人配合着饮食锻炼就够了。
因为要给陆夫人治疗,这些天锦书出门的时间多了些,两个女人聚在一处能多说说话,时间倒也过得很快。三月初的时候,陆夫人收到了陆将军的捷报。她满心欢喜的去了一趟王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锦书。
锦书也替陆夫人欢喜:“没有什么比打胜仗还高兴的喜事了。我就说陆将军本事大着,嫂嫂应该相信他才是。”
再有半个月,锦书也得到了消息,称西番已经退了兵,暂解了长安的危机。
第二百三十五章 胜负
秦勉带着着三万的人马一路北上,穿过了秦岭的屏障距离长安不远了。
“王爷,陆将军打了胜仗,现在正请您的示下。”
秦勉仔细斟酌了一番,便道:“请陆将军原地待命。”
从走当年出逃的路,秦勉感慨万千,转眼间已过去六年的光Yin了,岁月催人老。他已年过三十了,人生又有几个三十。
秦勉迫切的想要到达长安,他等待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宝兴元年,血洗宫殿,皇位旁落。鲜血夺来的东西,就该鲜血偿还。秦勉从来不会手软,也从来不会妥协。
他们一队人马迅速向前行进,三月底的时候就已经到达漫川了。
不过他们再次和卢远的人马对上了。
“镇南王带着这些人是要上哪里去啊?”
秦勉道:“jian臣当道,民不聊生。本王遵祖训勤王,讨伐叛乱,清君侧。”
卢远听后哈哈大笑:“好一句清君侧,镇南王不就是想造反吗,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当初你被困阳平关的时候,我到底还是心慈手软,没有将你一刀解决,现在留下祸患了。陛下有令,让我带你回含元殿。”
秦勉骑在马背上道:“含元殿我自然会去,但却不是和你一道。”
卢远正色说:“你想要进长安,必须得先过我这一关,你人数不多,我就不信还上天还能帮你第二回。”
两方交战,卢远勇猛异常,杀敌起来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卢远直奔秦勉而去,然而秦勉经过了这么多场战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楞头青了。
两把剑相交,发出了两道寒光。
“卢将军,我敬你是个汉子。也很佩服你的英勇,不如跟随我怎样?”
卢远冷冷一笑:“镇南王还是死了这个心吧,卢某别的本事平平,唯有一颗忠心。卢某侍奉陛下,哪怕是拼上性命,也要做一个忠君。”
“卢将军忠心耿耿,倒叫人肃然起敬。”
卢远也说:“镇南王可比我想象的难对付多了。听说你亲手杀了余威?”
“是啊,他和你一样愚忠,最终却没落个好下场。”
“是吗,看剑!”卢远一个回转,剑尖已经刺进了秦勉的肩膀,要不秦勉穿了盔甲,早就鲜血直流了。
这一役足足的战了一天,然而卢远却始终未能将秦勉给予最后一击,直到两人都负了伤,两人身体都已极度的疲惫。只好暂时休了战。
卢远是秦勉碰到最强大的敌人,也是最难啃的骨头。
两方休息了三日再战,今日必须分出胜负来,两方都在折腾不起了。
直到秦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剑尖指向了卢远,他说了句:“卢将军,你大意了。”
卢远闭上眼睛之前说了一句:“做个百姓爱戴的好皇帝。”
秦勉却并没有杀他,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直直的倒了下去。
秦勉这一躺足足的睡了三天才醒过来,然而身上的伤却需要将养。
属下的建议道:“王爷不如我们在此多休整一段时日再前进吧,您身体要紧。后面可都是硬仗啊。”
他们身处关隘,退可守,进可攻,倒是一处绝佳之地。
秦勉便问左右:“我们还剩下多少人?”
“禀王爷,还有大概一万多人马,卢将军已死,我们还可以去劝降一些归顺我们。”
秦勉道:“那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