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票塞入他的怀中,低声教训道,“你给我好好收着,不许再拿出来!”
前面的荀煜吐槽的吐血,真不愧是五十步跟一百步的差别呀,她也好意思教训别人,弟弟肯定就是被她教坏的。
想当初弟弟周岁的时候可以认出他是哥哥,现在呢,长到十岁了,瞧瞧,居然没认出他来,那真是快气疯了。
荀煜这么一高大英俊的男子被捕快给绑住,还是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就这样,一伙人风风火火抵达了潭州知府的衙门外。
有捕快开路自然不需要擂鼓,一伙人就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衙门审案的大厅。
百姓们挤在门口或院子内,望着厅内的情况。
两个姑娘和被绑着的荀煜站在正中。
荀宸和荀恪站在厅口靠边,只等着那知府老爷入堂。
等了好大一会儿,众人终于看到一个有些佝偻的老头子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只见那人带着一顶五品的官帽一脸颓废的坐在了上位上。
他目光淡淡地在所有人身上过了一眼,直到看到那个母夜叉少女方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太在意,而是擎着茶杯,缓缓问道,“堂下何人,有何事呀?”
那穿着粉红色裙衫的母夜叉少女站出来拱手朝向知府大人,“小女子姓花,人称花娘子,绑来的这位公子她是我未过门的夫君…”
她话讲到这时,知府大人一口茶喷了出来,喷了一满案。
不仅是他,就是一旁的师爷和几个官吏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少女,随后又盯着荀煜…
大家三百六十五度毫无死角地把荀煜盯了一个遍之后纷纷惊叹的点头。
“这个好….”
“这个可以有…”
知府大人更是一脸欣慰的表情,最后都激动地站了起来,眼睛冒Jing光地盯着荀煜。
荀煜瞅着大家一脸痴呆吞口水的样子实在是凌乱,这是个什么情况!
知府大人咳了咳,正了正衣冠,终于坐正了身子,然后一本正经的望着花娘子:“既然这么好的一件事儿,你为何把人家给绑来啊!”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花娘。
花娘子嘟了一下娇俏的嘴,满脸委屈的指着荀煜,“他开始答应要做我的夫君,可是后来他又反悔了…”
说完还掩面一副低泣的样子。
知府大人一听,立马眉头一横,拿着那款板子一拍,对着荀煜喝道:“堂堂男儿怎么说话不算数?你怎么不顾及女儿家的名声,既然自己开了口,为何现在又反悔呢!”
“我告诉你,本官可是一向为民做主,今日不允许你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来,有损我们男人的威严。”他说得激动,最后自个儿又站了起来。
荀煜都气直了眼,瞪着他道:“胡说,明明是他被人拐卖了,我把她救了出来。随口跟她开个玩笑而已,她就当真了。”
“这种事能开玩笑的吗?”知府板着脸道。
荀煜真的是要气死了。
他觉得这个知府和这个花娘子明显挖了一个大坑,正推着他往下面跳呢!
他邪邪一笑冷觑着那个知府,“呵呵,抱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这样儿戏能定下来的?”
知府又拍了一下板子,沉声喝道:“那就去把你父母叫来。”
“.…….”荀煜崩溃了,他的父母是你一个小小知府能请得动的吗?
再说了,他倒是想请父母来。
那个雪肤姑娘眼见荀煜要娶那个花娘子,立马站了出来,朝知府大人盈盈一拜,温柔的开口道:“大人,小女子姓柳名芙儿,在五一大街上卖身葬父,这位公子恰恰给了小女子银子,请知府大人给小女子做主,让小女子也嫁给他。”
那知府闻言愣住了,他看了一眼花娘子,奇怪道:“有这回事儿?”
那花娘子扶着腰有恃无恐的瞪着那个柳芙儿,“才不是,就算是卖身葬父,那也是给我们家做丫头。怎么好意思说娶?这还叫卖身葬父吗?”
那柳福儿闻言满脸通红,羞得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
荀宸听了这会儿话,自然要为那姑娘做主,立马站出来道,“知府大人这位柳姑娘虽然是卖身葬父,可她祖上也是官宦人家,身世清白,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她怎么能去给人家做奴婢做丫头呢?自然是该做妻的!”
“我呸她也配!”花娘子扶着腰骂道。
荀宸何时受过这等气,顿时横眉怒目瞪着他,“我说这话娘子你也太霸道了,这位公子救你在先,开个玩笑而已,你倒是赖上他了。我看他同时娶上你们两个并嫡,倒是挺好的事儿。”
“乡亲们,你们说是吗?”她扭头问向那围观的百姓。
“正是正是。”大家立马附和。
荀煜看了这一会儿热闹,心已经拔凉拔凉的,觉得自己的肺快气炸了。
“我人还活着呢,你们就在这摆布我的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