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遍遍地向下滑动,感受着柔软的皮毛从指间像水一样地从指间流过。廖清舒被他捋得浑身颤抖,枕头间不住传出压抑的呜咽。听见门外的猫叫声,他挣扎着抬起脸来,蹬了九方梓彦一脚:“猫在叫,你没听见啊!”
“回头再说。”九方梓彦拿住廖清舒的脚,搓了搓他的脚趾,“都给它准备好了,它今晚能自己睡。 ”
“哪有你这样的……”廖清舒用力把脚抽出来,回头刚要说话,忽见九方梓彦伸手往他尾根处一按,一股酥麻的感觉立刻窜了上来,让他不由仰起头叫出了声。
“我哪样了?”九方梓彦边说着,边揉按着他的尾巴根,还时不时揪揪他的毛,捋弄他尾巴的手也没停,声音低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今晚就给我老实呆在这张床上,哪儿也别想去。”
廖清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yin,忍不住将脸再度埋进枕头里,蹭来蹭去,睡衣因为摩擦的动作而又上卷了些,尾巴一时绷直一时又卷曲,尾稍攀上九方梓彦的小臂,不住摩挲,像是求助又像是求饶。
九方梓彦见情况正好,索性把鞋一踢,爬上了床。感受到床垫向下一陷,廖清舒身体又是一抖,旋即便感到九方梓彦松开了圈着尾巴的手,转而抚上了他的背。
九方梓彦的手掌火热,落在皮肤上的刹那烫得廖清舒几乎要跳起来。他感受着九方梓彦的手掌,一壁轻拍着尾根,一壁游走在腰背,一边点着火苗,一边撒着火种。那火种串连成线,愈烧愈烈,渐渐燎原,廖清舒被灼得浑身颤栗,意识载浮载沉,犹如触须卷舒,隐隐地,只感觉到九方梓彦的手正顺着他的脊柱一路向下,重重摸过他的尾根,伸向了他的睡裤……
廖清舒的呼吸一滞,手指瞬间揪紧了床单。
然后他就把九方梓彦一尾巴抽飞了出去。
九方梓彦一头撞在衣架子上,发出“咚”的一声,被架上掉落的长风衣盖了一头一脸。闷了几秒,他摘掉头上的风衣,愤怒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以一个发情的雄性的身份,发出了悲愤的吼声:“廖!清!舒!”
回应他的是呜呜的低鸣。他往床上看去,只见一只一人高的小翅膀老虎正趴在那儿,虎脸埋在枕头里,还拿爪子捂耳朵。
九方梓彦:“……”
深吸口气,他克制地对廖清舒道:“给你三秒钟时间,给我变回去。”
小翅膀老虎摇摇耳朵又摇摇头,还把尾巴收起来,牢牢地夹在股间,一副死活不从的样子。
九方梓彦吐血。这还能不能好了?这都第几次了?
廖清舒估计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厚道,犹豫片刻,回过头来,冲着九方梓彦亮出自己厚厚的右爪,尖利的指甲因为紧张而微微探出。他回忆着那些许墨衣推荐给自己的,学着里面的小受那样说道:“那个,不介意的话,我用手帮你?或者……嘴……”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呲着一口明晃晃的刀锋似的牙。
九方梓彦顿感下面一疼。帮我什么?断子绝孙吗?!
“你……你先给我下来!”九方梓彦烦躁地搔了搔头,觉得自己几乎要爆炸,“先下来再说!”
廖清舒身子一颤,尾巴夹得更紧了:“别,就这样说!这样挺好的,我今晚就待在这,哪里也不去!”
“……”这一刻,九方梓彦再次感到了深深的疼。这疼不仅来源于下面,还来源于脸。
他没办法了。他带着深重的怨气走了出去,拉开门的刹那他就看到了小布——小布现在没在挠门了。老詹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这个家里,小布正亲昵地围着他挨挨蹭蹭,周身飘满粉红色的小花花。
九方梓彦:“……”
他觉得自己更疼了。这疼不仅来源于下面和脸,还来源于他的眼睛。
他本来是想去卫生间的。但他现在连卫生间都不想去了。气呼呼地,他一把拎起小布,带着它钻进了廖清舒平时睡的次卧,在此之前没忘收走目及之处所有能看见的,廖清舒的衣物。
半小时后,恢复成人形的廖清舒灰溜溜地来敲门。
他浑身赤裸,就下身围着块毛巾,笃笃笃地叩着门,声音有些瑟缩:“九方……你开下门,我拿件衣服。”
门里沉默,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继续道:“那个,我跟你道个歉……我还是有点紧张,我……下次努力。”
没人理他。
廖清舒又摸了摸鼻子,顶着老詹探究的目光,感到尴尬无比。
“……九方?”
“那我不进去,你帮我拿件衣服出来好吗?我睡衣又被我变没了,我有点冷……”
“……要不,你帮我拿条短裤出来?随便拿一条……”
“我说九方……”
门里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猫叫声,廖清舒愣了一下,看看身旁,才发现老詹已经不在了。与此同时,九方梓彦正用力地瞪着突兀出现在房内的老詹,像瞪着只来拱白菜的猪。
眼见小布欢呼一声,飞快地从自己怀里跳出来,继续围着大黑猫挨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