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万万使不得!万一你步上老丈杆子后尘,老子咋办?!”
“憨货!你当我父落得此番境况是一夕而至?依照这老头的说法,这石头必是一点一滴吸取Jing气,我父的身体状况必是逐渐虚弱,而自己未留意,最终导致病卧不起。”
“那也不成,老子不许掌柜的拿自己冒险。要试就由老子试,不然就拿这老不死试,话是他说的,理应他自己以身试法。”
“大、大王……小老儿年事已高,使不得啊使不得……”王忽悠一听这还得了?合着无论如何他都难逃一死?
“你个憨货粗心大意,定然不会留意身体的小变化。这老头更不可信。非要亲身验证,我才相信这等无根无源的荒谬之说。”
“元公子,大王所言极是,切莫拿自身安危涉险呐。小老儿当真不曾欺骗二位,元公子深思。”
“咳……咳咳咳……”
依稀仿佛,屋内传来虚弱咳嗽,元萧,突厥,王忽悠面面相觑,皆不敢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整合继续--
83
83、告白(整合)...
元嚣挺忧愁。
他觉得自己陷入一个恐怖的深渊,一会儿看不见武范就提心吊胆,坐立难安。武范在身边,干什么都格外顺利顺心;武范不在,便错漏百出,干嘛嘛不灵。
之前,元嚣并无意识自己有多依赖武范。武范要走,原先的公务便不做了。元嚣每天光处理各种卷宗文件就忙得焦头烂额,这才明白武范帮他分担了多少工作,帮了他多大忙。
这样一个付出不图回报的得力助手,这样一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居然就那样被他伤害了。尽管实非故意,元嚣依然被自责重重压迫,在武范面前总有抬不起头,无法理直气壮的亏欠感。
弥补?
元嚣想得不行。可想破头,也想不出门路。
而且,元嚣发现,武范似乎很痛恨弥补这两个字。武范不要他道歉,不要他弥补,唯一的恳求就是要他莫在提那件事。
元嚣努力不提,可越是抑制,越是禁不住想起,每次想起都比前次更清晰。
人啊,就是这么矛盾。
想当初忘个剔透。如今想起,便再也忘不掉,甚至连假装忘掉,刻意忽视都做不到。尤为深刻的是武范那一夜的表现。这也是元嚣难以启齿的,每逢面对武范便心虚气弱,抬不起头的。
元嚣知道武范清秀漂亮,却没想到那时候的武范居然能妖媚成那个样子。害他每每回想起就忍不住口干舌燥,心chao澎湃,热血沸腾,邪念横生。
意识到自己的邪念,元嚣认为避开武范或许好些。避开了,牵挂和担忧便滚滚而来,脑子里、心里飞来窜去的尽是武范会不会趁他没盯住溜走的骇人想法。
为难。
武范很莫名。
元嚣依然对他严迫紧盯,可他总感到有些什么和过去不一样。
合该是元嚣的眼神吧。
武范不晓得元嚣目前看他的眼神有何深意,只觉热得过分。偶尔与元嚣视线相对,元嚣又变得躲躲闪闪,将眼光移开,貌似仓惶。
自认未曾给过元嚣片刻好脸色,元嚣照旧厚脸皮活得惬意、快活,自大的以为全天下都崇拜他,喜爱他。没理由现下变了态度,磨薄了脸皮懂得心虚、慌乱。
或许他的那些肺腑之言对元嚣稍有影响,稍稍伤害了元嚣膨胀的自信,但他不认为单单那些话会改变一个人。特别是元嚣这种眼睛里只看得到他自己的人。
原因为何?
明知既已决定离去,元嚣、乃至整个乌龙衙邸再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干。又禁不住好奇,抑不住心烦,甩不掉困惑。
“你是否有话要说?”元嚣个性招摇,有话不会憋住不说,可武范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改变主意没有?是不是可以不要走?衙门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元嚣不懂武范缘何认为他有话要说,不过,既然武范给他机会说话,他自是要借机表达挽留之情。天天说,日日说,武范的心不会是铁打的,总有软糯的时候。
“我倒想问问你,能否不再盯人犯似的紧盯我不放,不再扣押人犯似的扣住我不放,遂了我的心意,放我离开?”
“你口口声声不许我再提那件事,你自己却死抓着那件事不放。我晓得那件事让你不好受,我就好受么?我也不是没良心,没人性,愧疚、自责把我压得远比你想象得难受得多!”
“你看我难受,我看你别扭,我离开,咱们谁也不用再看见谁,不是对谁都好?”
“不好!”元嚣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书案一拍,在最近一直低眉顺眼小心伺候的武范面前威风起来。“心结打不开,无论你走到哪儿都好不了!”
元嚣无预兆的发威,亦令武范吃惊不小。然而,吃惊只能是吃惊,尚到不了震惊的地步。极为短暂的呆愣后,恢复一贯的冷脸。
“滚出去。”
“不滚!上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