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握得结实。
“四喜……你对我这么好,哪里是不喜欢我?”
“你……”
不知是羞是恼,是慌是燥,武范的脸红了,艳红。
“为什么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哪儿……跟我说,我改……你别走……我、我……舍不得……”
武范正谋划着怎么暴力压制元嚣的胡言乱语,恍然一定睛,发现元嚣确实在胡言乱语——发烧烧的。==
心说不与烧糊涂的病患计较,心却禁不住越发慌乱,心跳之快,喘息都追不上心跳的速度,导致呼吸不畅,头也开始晕乎乎,眼前也开始雾蒙蒙。
难道被这无脑的蠢材传染了?
武范如是想,闹不清自己异常的反应源自为何。
“五福有了糖糖,元萧有突厥……他们都成双成对……就剩咱俩……咱俩……”
他俩?
他俩要怎样?
他俩能怎样?
他们成双成对与他俩何干?
他们是情投意合,他俩则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是对头就是冤家。
他们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看元嚣则是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胸闷气短。(╰_╯)#
从头到尾,他俩和他们就没有可比性,不该拿来与他们相提并论。
这个蠢材已经够蠢够笨够气人,再把脑子烧得更快,天晓得还能干出多么荒唐的混账事,天晓得到时,他会不会被这个蠢材气得一命呜呼。
故而,他不该理会这蠢材混账的挽留,执意请辞就对了。
然而……
去意缘何变得不再坚决?
心底缘何生出陌生而诡异的萌动?
“四喜……别走……你走了我就成孤家寡人了……咱俩……咱俩……”
“武师爷,大人的药……奴婢放在这里,您伺候大人用药吧。”
武范心跳声实在太大,盖过了小丫鬟推门进屋的声音,也便让小丫鬟看到听到元嚣拉着武范的手,叨念着暧昧的话。
待武范被小丫鬟刻意提高的音量唤回神,小丫鬟竟掩着嫣红的一张小脸儿,遮着意味不明的笑弧小跑了出去。
那笑,让武范感觉特别别扭,就好像是府里的人撞见武芾和方棠卿卿我我时的那种……
糟糕!⊙﹏⊙b
武范慌忙抽回被元嚣紧握的手,从脑顶滚烫到脚底。
这混账害他被误会与那两对同样癖好!
这混账果然是专生来祸害他的大祸害!
适才,他不该心软,不该同情,不该……
“四喜……别走……别走……”
狠狠斜睨挥舞着双手胡乱抓挠的元嚣,武范抿紧双唇,憋足一口气,抄起药碗,捏住元嚣脸颊,捏开元嚣嘴巴,生生将药倒进元嚣嘴里。
哪管元嚣是被烫死,还是呛死。
总归一句,该死!(╰_╯)#
作者有话要说:不入V真好,想咋改咋改,木有字数限制,感动内牛TAT
79
79、由表及里...
众多大夫都束手无方,元老爷的病情也不会因为吃了元萧一副药就见奇迹,况且,元萧开出的药方与其他大夫并无多大差别,无非就是驱寒补气。不同的是,元萧要突厥从山寨里取回的老山参年头够久,效力较强,元老爷服用之后脸色稍稍好转,不再是死色的灰白,略微有了些生气。仅止于略微。
整夜忙碌,该是疲惫不堪,但元萧焦急于元老爷的病,睡意皆无。守着元老爷,一边观察元老爷的气色、病征,一边比对医书,钻研医治之法。
突厥也不闲着,按照元萧的指示帮忙煎药、配药,好不忙活。
两口子正夫唱夫随的配合着忙活着,忽听得报告一声,前厅来了突厥的访客。
访客三人,两名三光寨的兄弟,剩下一人元萧不识,突厥乍见其人却分外热情。虎躯向前猛冲,以为饿虎扑食,扑到那花白胡子的老头跟前却抱紧拳头狠命作揖。
“活神仙,这儿就指着您救命了!”
这下,元萧晓得来者何人了——招摇撞骗,陷害他栽进野人魔爪不能脱身的那个江湖骗子。(╰_╯)#
王忽悠想哭。
想他孤家寡人一个,靠给人算命批字混口饭吃,虽说其中不乏坑蒙拐骗的成分吧,但的的确确没害过人。
谁想到灾祸从天而降,那日刚跟集上支起摊位板凳还没做热乎,就给一帮壮汉大包架上赤单山,掳进土匪窝,非逼着他给土匪头子解梦消难。为保性命,不得已信口胡诌一通儿。上天庇佑,该着他大难不死,土匪们果真给土匪头子绑来一个倒霉的冲喜新娘,请他喝了喜酒之后,恭恭敬敬送他下山。
好不容易捡回条老命,算命啥的再不敢干了,拿纸将面粉、豆粉啥的包成小纸包,干起卖假药的营生。万万想不到,跟外头躲了数月,刚偷溜回乌龙镇,第一天跟集上摆出地摊,就再度落进土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