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看他这样,准时难受了有一段时间。唉……都怪牛二这个做主人的不细心,这头牛没顶死他,真够仁义。”
“娘子……不是,掌柜的,你说什么?这头牛……怀孕了?”
“啊!你眼瞎?没看见它肚子胀这么大?不信你摸摸,肚子里有水声,应该是羊水,还有不小的硬物,是胎儿。还有,你看,这头牛身后有ye体渗出,明显就是羊水破了。
羊水破了,小牛犊却生不出,看把它难受成什么样了?啧啧,真可怜。”
元萧怜悯的望着那头痛苦中的牛,连连摇头,深深叹息。
“掌柜的,这头牛不可能怀孕。你看,他长犄角了。”
“长犄角就不能怀孕啦?你这是什么理论?长犄角是脑袋上长,碍肚子什么事?”
元萧继续抚摸着牛肚子,皱眉于牛肚子里的“胎儿”纹丝不动,一点都不往下走。
胎位不正?
这头牛要是再生不出来,会活活疼死,憋死吧?
到时,估计连肚子里的小牛犊都保不住。
元萧不再sao扰牛肚子,双手在身前搓动,郑重其事的思考着解决办法。
元萧思考的时候,突厥及站在身后的兄弟们面面相觑,依旧是张口结舌的痴呆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刺激。
突厥好不容易把嘴闭上,扯扯元萧的衣袖,让元萧顺着他手指仔细观看牛头上的大犄角。
“掌柜的,你看,这头牛脑袋上的犄角这么大,不,不会怀孕。”
“跟你说了,犄角和怀孕没关系,你怎么听不懂呢?别瞎捣乱,这头牛快死了,我想法子救他呢!”
“不是。老子是说,这是一头公牛!”
“你放屁!公牛怎么怀孕,怎么大肚子?!你也是公的,你怀孕一个试试!”
“掌柜的,你听老子说,你看它的大犄角,它一看就是公的,你看,那边有母牛,公牛和母牛不一样……”
“你怀疑我的医术?!”元萧横眉竖目,质问向意思侮辱他神医资格的突厥,一万个不高兴。
“老子不是怀疑你的医术,老子是说……”
“你说个屁!就不兴母牛长犄角了?谁规定母牛不长犄角?!”
“倒也有长的,可那是野牛,这是黄牛……”
吱吱唔唔,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传进元萧灵敏的耳朵里,瞬间壮大了元萧压倒性的信心。
“甭管野牛,黄牛,都是牛!那些母牛没长,它长了,说明它天生丽质,与众不同!我警告你们,你们给我瞎捣乱,延误救治时间,回头这头牛一尸两命,你们就是造孽!”元萧指着突厥,及身后的一群人大吼着教训道。
“可这头牛确实是公的……”
不知道是谁又小声的嘟哝一句,再次传进元萧的耳朵。
“谁!是谁怀疑我的医术?!”
“对!谁怀疑掌柜的的医术,站出来!谁敢质疑掌柜的,先问过老子的大刀!掌柜的说这头牛是母牛,就是母牛!掌柜的说这头牛要下小牛犊,就是要下小牛犊!谁敢有意见?!说啊!谁敢有意见?!”
突厥气壮山河的一番威逼,兄弟们纷纷耷拉下脑袋,集体点头称是,再没人敢乱出声,生怕被突厥的大刀招待。
“掌柜的,莫生气,他们全老实了。你说咱怎么给这头牛治?”
“唯今之计,看来只好剖开牛腹,取出小牛犊。”
“啥?!”
在突厥的带领下,众人又齐声惊叹。
开膛破肚?!
突厥和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想不到看似文文弱弱的元萧说起这话能这么轻松。
轻松得吓人,简直跟聊天气没两样。==bbb
“掌,掌柜的……有,有没有别的法子?开膛破肚……太,太……太那个了吧?”
“没别的招儿。要不冒险剖开牛腹,保全小的;要不一尸两命,你们看着办。我可警告你们,这头牛坚持不了多久了,到时它一咽气,肚子里的小牛犊只有活活憋死。”
“这,这……”
“这什么这?救牛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行善积德,有什么可犹豫?亏得你们还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土匪,给牛开膛,我都不怕,你们怕啥?拿刀来,这头牛一刻都耽误不得了。”
“大当家……”
兄弟们求助的望着突厥。
突厥一嘬牙花子,横下一条心,命令:
“拿刀!”
刀,酒,火把,按照元萧的吩咐,以最快速度准备好。
只见元萧猛灌一口烧刀子,噗的一声,喷洒在刀面上,再用火烤过刀片,紧接着提刀靠近快撑不住的牛。
“医者父母心。”
元萧大声叨念一句,猛提一口气。
噗嗤——
刀起,刀落,肚腹开。
骨碌碌,从牛肚子里滚出一个挂着黑亮薄膜,人头大小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