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谢云远把睡着的齐令抱进卧室,盖好被子。自己在沙发窝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早早就走了。
中午齐令打来电话,说猪蹄很好吃。谢云远想刚做出来的时候才好吃。
下班之后,谢云远直接去了齐令家里。没想到客厅里已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冯嘉木。
“齐令呢?”谢云远问坐在沙发上的冯嘉木。
“翎哥哥在睡觉。”
“你是怎么进来的?”对于一个把睡觉视为人生极大享受的人而言,齐令睡觉的时候是睡都不能打扰的。
以齐令的话说他昨天喝酒伤了身,所以需要多睡觉来补补。
冯嘉木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得意地道:“当然是开门进来的。”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翎哥哥的家,我当然有钥匙了。”虽然冯嘉木是偷偷配了齐令家里的钥匙,但他是不不会在谢云远面前示弱的。
“喂,你怎么老缠着翎哥哥。翎哥哥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我付两倍给你。只要你现在就走,不许你再见他。”冯嘉木傲慢地道。
冯嘉木在齐令少年是小绵羊,齐令不在身边就恢复了飞扬跋扈的本性。显然是从小骄纵,娇生惯养的结果。
谢云远对他语气里的不屑没有反应。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修长的两条腿交叠起来,没有接冯嘉木的话,而是用眼神看向齐令的卧室,反问道:“你不进去献身吗?“
“什么?“冯嘉木没有听懂谢云远的话。
谢云远脸上露出一个嘲弄地笑:“昨天晚上你不是准备献身吗?怎么今天不进去。“
冯嘉木先是长大了嘴,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瞬间涨到通红,恼羞成怒地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要献身了!”
“可惜啊,齐令对你没兴趣。”谢云远后背向仰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道。
“你放屁!”冯嘉木一急,脏话都飙出来了。这和他养尊处优,教养良好的形象很不相符。
“你知不知道齐令在写小黄文。”谢云远继续打击冯嘉木,“是写他和别的女人的小黄文。”
冯嘉木一脸震惊,难以相信他的翎哥哥会干这种事,一定是谢云远编造的。
“我可是看过的。要不要改天我找来给你也看看。”谢云远注意着冯嘉木的表情变化。
“就算翎哥哥写……写那种文,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齐令喜欢女人,你总知道吧。”谢云远淡淡地来了一句。
这句话正中靶心。齐令如果喜欢男人,或者冯嘉木是个女人,他早就对齐令表白了,那里能等到今天。但是齐令喜欢女人没错,他也没有说不喜欢男人!想到这里冯嘉木又找到一点底气。
“哼,不管怎么样,翎哥哥肯定不会喜欢你!而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我告诉你,我从小就喜欢翎哥哥。你别想和我抢,你是抢不过的。 ”
冯嘉木这种Jing神不知道让人为他感动呢,还是惋惜呢。
谢云远倒是从没有思考过齐令会不会喜欢他的问题。冯嘉木这种幼稚的少年,怎么会是齐令喜欢的类型,他本身就像个长不大孩子。“是吗?我们走着瞧。”
“你明天不去上课吗,怎么还不回去?”谢云远问,时间已经不早了,齐令还没有睡醒的迹象。
“要你管。”冯嘉木有些心虚。他今天来是想要向齐令表白的,但是被谢云远一通打击,鼓起来的勇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学习差的人,齐令是最看不起的。”谢云远凉凉地道。
“谁说的,怎么可能看不起我。”冯嘉木不打自招。
“你认为一个在蓝荆大学上过学的人,能看得起你这种考试不及格的人吗?”谢云远信口一说,冯嘉木当局者迷,信以为真。
翎哥哥一直学习好,即时不怎么学习,也能轻轻松松考第一。他可就差太多了,不及格是常有的事。以前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因为不管怎样他的人生早就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但现在他有些怀疑,齐令成绩那么好,会不会也喜欢成绩好的人。据说谢云远也是蓝荆大学的学生,成绩一定很好,这么一对比,冯嘉木倒有些如坐针毡了。
谢云远趁热打铁,语重心长地道:“你还是回去上课吧,周末再来找齐令,他一直都在家。”
冯嘉木被谢云远说动,见齐令还不起床,只好回去了。
前脚冯嘉木刚走,后脚齐令就醒了。
齐令支着个鸡窝头,喝了杯水,问谢云远:“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了,我好想听到有人说话。”
谢云远说:“没有人,我在看电视。”
“哦。肚子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谢云远温柔地说。
谢云远第二天就把门锁换了。顺便买了两个钥匙扣,因为买一送一,他和齐令一人一个。谢云远把新的钥匙和钥匙扣给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