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呆毛,啊不,翎羽,安抚惊魂未定的幼鸟。
“凤凰一家子年年都这么闪瞎我的眼啊。”毕方靠在重明身上,在树上跳了跳找到一个合适的重心——没办法,谁叫他原型就只有一条腿。
重明张开翅膀揽住身边摇晃的鸟儿,“阿凤刚刚涅槃过,青鸾他们对他宠爱些也是正常。”
毕方哼哼唧唧眯着眼,火红的羽毛像是快要烧起来,“前些日子族长把阿凤领回去养了两天不是,回来瘦了一大圈,可把那几个给心疼坏了。”
重明想到阿凤包裹里一堆堆绝对不适合给凤雏吃的垃圾零食,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金乌忆起为了掩护自己逃离而死在后羿箭下的九个哥哥,寂寞地低头啄啄肚子上的绒毛,以前哥哥们最喜欢把他弄倒啄他的小肚皮,为了这个还经常打起来,现在肚子上的毛毛又软又蓬,可惜再也没鸟会把他绊倒扑上来亲亲热热的磨蹭了。
虽说这么多年早已释怀,但仍难免触景伤情。
这伤感没维持一会,就被鹦鹉给打破了,羽毛艳丽的五□□刚大鹦鹉拍着翅膀往他这里冲,没飞多远就被扶桑木上的太阳真火熏到一边,继而又锲而不舍的冲过来。
他是凡鸟出身,不比跟脚不凡的鸟儿有祥瑞护佑,被太阳真火撩了几下尾羽就被烧黑几根,心疼的跳脚一会又开始下一轮冲锋。
本以为鹦鹉会放弃的金乌有些诧异,作为后来者,加之身份问题一直和其余鸟儿交情淡淡,他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让鹦鹉这么对待自己。
心里各种揣度,他鼓鼓嘴,喷出一小口金色的火焰附在鹦鹉身上,小朵的火光一碰到羽毛就变作水一般流下,形成一层保护膜,让鹦鹉能够穿过太阳真火。
五彩的羽毛本就好看,镀上一层金光更是华美绚丽,金乌低头理理翅膀下的细毛,装作平静的样子。
他落魄之时东躲西藏仓皇无措,要不是总有一些食物莫名出现,追兵奇怪消失,只怕是根本活不到现在,那个神出鬼没伸出援手的气息,他永生都不会忘记,如同被他偷偷藏起的那根羽毛,色彩斑斓让他又安心又温暖。
踩在扶桑木上,鹦鹉仍有些不真实,止不住偷眼看旁边神情浅淡的金乌,当年第一次去拜见妖皇帝俊之时,他就觉得小太子漂亮地不可思议,那身羽毛只是看着都有种被太阳灼伤的错觉,从此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就让他日夜难忘,不过作为随着千万妖族一起谒见的小妖之一,小太子应该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吧。
少昊懒洋洋地盘踞在树上,流炎洒金的羽毛虚幻出点点星光,抬眼看看一室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培养基情的培养基情,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又闭起眼睛。
作为一只单身鸟,这种时候真是无比怀念帅气的男神啊。
——所谓决定公司生死存亡的重大会议,其实就是一群散落在天南地北的鸟儿们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聊聊天各种八卦罢了。
第十五章
一个小包,两个小包。
大大小小各色不同包装的小包。
色彩缤纷不同品牌的小包。
罗列在货架上,整整齐齐方方正正。
气氛很是肃穆,楼关神情复杂地站在货架前,反复确认了无数遍信息,终于伸出了他的手。
这双无论何时都很稳定的手此刻透着些许僵硬,不易察觉地颤抖着。
左边?还是右边?
眼神游移不定,一时觉得左边更加安全,一时又觉得右边更符合要求。
表情冷漠的女人走过他的身边,看也不看的从货架上拿下一堆丢进购物车,临走时对楼关投以异样而轻蔑的眼神。
他长长叹了口气,一直挺得笔直的腰佝偻下来,这个抉择已经沉重的让他无法保持自己的仪态,痛苦不堪地蹲在地上,无助地捂住脸。
这件事简直比炸弹剪蓝线还是剪红线更可怕啊啊啊!!
为什么女人要有那么多选择啊啊啊啊!!
不就是一片卫生巾吗!!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日用夜用加长夜用!!
有没有护翼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勒个去居然还有网面丝面棉柔面?!
茶树香薄荷香玫瑰香是打算卖香水吗?!
你们听我说我真不是变态!真的!
我只是收到了求助要求帮忙买生活物资的可怜打工仔万金油桥者!
拜托他的是住在十三楼的费小姐,因为种族缘故她不能随便出门——蜚乃传说中的灾兽,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
因此她只能在冬天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连一点皮肤都不能露出来,趁着夜里鬼鬼祟祟地跑出去买生活物资,遇上这种临时的紧急状况,只能靠着桥者帮忙出门买了。
楼关看着手机上满满一页纸的列表,表示把阿玄先生带来真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但是首先,他得买完卫生巾。
面对着足足两个货架的选择项,楼先生充分感受到了做女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