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其实也没准备打沐耳,但教训是少不了的。沐耳的话像飞鸿的羽毛,让他的心神有几分不稳。
沐耳像个考拉一样抱着他的腰,越杉低头看去,沐耳也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越杉觉得沐耳这般如同女子,偏偏又厌烦不起来,心里竟也起了涟漪。
两个人对视着,沐耳苦着脸,求饶道,“王爷,再给一次机会呗?事不过三行不行?”
越杉还在回忆那一句家暴,现下虽然还在生气,但是怒火也不想刚刚听沐耳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时那般生气。
“起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哈。”沐耳慢吞吞的站起来,用胳膊挡着脸,“动手也不要打脸。”
越杉,“……”
西子侧头看着越杉,发现他的脸色很平静。刚刚等待爆发的气氛就这样慢慢平复下来。
反倒西子像是等待挨打的那一位一般,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沐耳,又看着越杉,说道,“王爷,这八哥……我恐怕是忘不了了,那话,我一个姑娘家实在是……”她低着头,似乎还在那不堪入耳话中的羞涩里无法平息那份尴尬。
“行了,的确是污言秽语,这八哥我领回去了。”越杉打断西子的话。又见她脸色不好看,说道,“风大,你先回去吧。”
西子面上有几分诧异,又飞快的将诧异化为落花般的笑容。她的眼睛在越杉脸上流连,眼神也愈发犹豫难舍的看着越杉,越杉毫不动情。西子泫泫欲泣的转身离开,颇有几分无可奈何花落去。
沐耳看着西子的背影,都让自己这个被虐的有几分怜惜,造孽!他侧头看着越杉,这男人不仅无情还心狠。啧~“王妃这般看着我,有话要说?”
“没!”
越杉冷冷的看了沐耳一眼,朝着院外走去,沐耳提着鸟笼奴性的跟在后面。越杉肩膀上的八哥朝他欢快的喊到,“兄弟!兄弟!”
沐耳也忘了刚刚不快,跟在越杉后面对着八哥挤眉弄眼,玩的好不欢快。冷不防越杉突然回头,沐耳正在扮鬼脸,被他吓得僵硬的吐吐舌头收不回来。
“注意点仪态!”越杉冷喝一声。八哥吓得腾空而起,落在沐耳肩膀上,把头埋在翅膀下,“羞涩”的交道,“坏坏,吓到小鸟儿啦~”
沐耳和越杉两人同时额角青筋暴动。越杉看着八哥,那眼神是想把它给烤了,“这鸟儿你就领回去养着,一个月后,本王要是再听到从这狗嘴……鸟嘴里听到一个脏字,王妃就等着挨罚吧!另外,王妃对今天好好做做检讨!”越杉说完,就转身走在前面,深怕多看一眼这一人一鸟,就要瞎了眼了。
沐耳听到越杉的话,苦着脸跟在他身后。八哥感觉危险已经消失不见,欢快的在沐耳肩膀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叫道,“兄弟!兄弟!聊聊人生呗~”沐耳当即心肌快要梗塞,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七拐八折,就与沐耳分道扬镳。越杉一个人走在长廊上,神情颇为闲适。春日里风景无限,但少了几分风韵。看着在枝头上蹦蹦跳跳生机勃勃的鸟儿,突然想起了不着调的沐耳,连带着,刚刚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越杉闲庭适步,似笑非笑。
门口的小侍见到王爷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时颇为惊恐,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行礼,“王爷。”
“告诉管家,让他在庭院里种上梨花。”
“是。”小侍轻轻的应了一句,不敢喘气,深怕惊扰了王爷的兴致。
越杉一个人走到假山的凉亭上,附近美景尽收眼底。桌上是美酒,又偷得浮生半日闲,他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微微翘起,突然又睁开眼睛惊鸿一笑。旁边侍候的侍女都收不住眼里的光彩。
越杉挥挥手,“都下去吧。”
“是”,侍女们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王爷。”刘恒跪着行礼。
“起来吧。”
“是。”
“可查到了什么?”越杉饮尽杯中美酒。将白色的瓷杯放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确有一事颇为奇怪。自王爷与王妃大婚两日后出征西南,一共有两年。初入府时,王妃性情颇为嚣张,欺压下人,与沐家来往也甚是密切。但自从一年半之前,王妃在湖边赏荷落水,醒来之后性情大变,行为举止颇为不雅……很多常理上的事情他大多数都不懂……”
“嗯。本王知道了。”越杉打断了刘恒的话,挥挥手让他下去。
一个月之后,沐耳就来做检讨并且体检训练八哥的成果了。他站在门口,把鸟笼递给刘恒。
“兄弟,帮个忙,你帮我递进去,这是你们王爷要的。”沐耳笑得脸上都要开花。
刘恒和刘风不再像最初对沐耳的话置之不理,两人互看一眼,对此很狐疑。
八哥在罩着黑布的鸟笼里飞来飞去,不停地叫道,“兄弟!兄弟!聊聊人生呗~”
刘恒和刘风两人一脸怪异的看着笼子。对着鸟笼里吐出来的“聊聊人生”这句话,大脑像是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