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做什么?连驿站都不能送信出去,辛亏我机灵,没把信给出去,不然他们就会发现咱们要跑的事情!”
“不能露出马脚!”龙家欢也有些发懵。
他们六房跟别的还不同,石家老太太最在意的是二房,最恨的是大房,三房四房都是陪衬,五房更是不用提,以前的繁花似锦已经是如烟云散,现如今仅剩下他们这一房还出仕,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他们家的仆人也是散的散遣的遣,跟来江南道的并不是什么会武艺的护院,而是家丁居多,丫鬟婆子的也不少,唯独保家宅平安的护院就十个人,还不是从京城带来的,而是到了当地之后,雇佣的打手而已。
这个关键时刻,才发现他们都是被别人派来监视自己的,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恐怕自己这一家子性命不保!
“他们恐怕不会马上动手,咱们还用得上,所以,老爷,你想个办法,看看不能不能向谁求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大家子人的偶陷在这里啊!”龙家欢别看一介女流之辈,可她的脑子的确是好使些,这个时候还能稳住的,绝非一般的后宅妇人。
现在虽然人脉关系都断的差不多了,但是终究有那么一两个还有戏啊!
不能混吃等死!
“给京城府里写家信,送年礼回府!”石景钊其实也是没办法了才会用到这一招,本来他是不打算跟定军侯府再有牵扯,哪怕在外面他怎么吹嘘都成,但是实际上,谁能知道他其实是跟石磊犹如陌生人一样的关系?
他不是不知道,扒上定军侯府的好处,可是看看前面四个哥哥的遭遇以及现在的结果,他躲着定军侯府都还来不及呢,往上凑就不怕已经成了并肩王的石磊找他算账吗?
他为何会离开京城到江南道来任职?就是为了离京城远远儿的,希望并肩王这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他们才好。
他可是个识时务的人。
但是现在不同了,这些人将江南道的盐政衙门把得死死,那一箱一箱往他抬的真金白银,让石景钊看的胆战心惊,偏偏那个平妻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打死石景钊也不会再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就跟原配嫡妻龙家欢说的那样,这哪里是给他送钱来的,这是来催命来了!
石景钊是喜欢金银,可是他更喜欢自己的小命儿,还有家里人的命,儿子女儿都有了的人,他可不想死啊!
更何况,那个平妻的举动,让他猜想到对方的意图,八成是想要通过他拉定军侯,不,现在是并肩王,拉并肩王下水!
石家如今的名望如日中天,且京中只有一房,就是定军侯府,他们分出来的那五家,也就剩下了他一个,子嗣单薄的都可怜,当初他们图谋小石头的爵位是不假,可那是因为爵位最后落到的也是自家人手里,现在这些人图谋的却是想要石家永不翻身,石景钊再怎么样,也是石家的男人,这种时候他还是能分得清主次,个人恩怨和整个石家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了。
于是石景钊在那位张氏平妻面前,特别炫耀的跟她提了提定军侯府:“如今也要进腊月了,还是准备好年礼,我写一封家书,一起送上京去,你是我新娶的平妻,怎么着,也得上了族谱才算是正式。”
“我……哎呦喂!”张氏笑的几乎就要脸上开花儿了一样:“我一个小门小户的,也能上定军侯府的族谱?”
“看你说的。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怎么就上不得族谱了?你给京中的府邸准备好年礼,我跟你说,侯府的那位老姑nainai,什么没见过?你可得仔细些,还有啊,准备给王爷的礼物也需要花些心思,别老是金子银钱的,俗不俗?弄些古玩珍品奇还差不多。”
“是是是,我这就去准备!”张氏其实是个没心眼的女人,眼界高可身份又低,好不容易找了个石景钊,一下子就抖了起来,走路都带着风。
只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因为龙家欢的存在,她最多是个平妻,而不是嫡妻,哪怕是继室也好,可龙家欢一没死二没犯错误,已经自求下堂去了,她要是不依不饶的也不好看,到底是憋着到现在。
石景钊能开口给她上族谱,那就是按照继室的规矩来的,她能不高兴么?
出去就开始张罗了起来,几天的时间,收集来的东西让石景钊看了更加心惊,不过面上不显,还将自己的家信拿出来,跟她一起参详一番,要给她带个好话什么的,让张氏更加笃定自己能扶正了。
暗中的势力也知道了此事,虽然觉得不妥当,可是又没有理由拦着,更何况,往定军侯府里送东西,这可是个好的突破口,给些值钱的违制的……
众人就在斗心眼儿的过程中,年礼的车队起行进京了。
张石氏一听说六房送年礼到府上,一看那礼单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儿,将来的人都扣押下了,名义上是想着过了年让他们回南边去,顺便将年礼带回给六房,可实际上来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呢,就一个家生子二,哭的稀里哗啦,说老爷过的如履薄冰。
“都是谁在背后指使的?”正和帝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看来很多人都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