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于蒙古,与其断交,就更是冒险之举了,这不……人家蒙古不愿受屈,带着十万大军到门口声讨来了!哎……”
“若真是如此,那……更该派使臣前去斡旋了。”
“是啊,是啊。”
“皇上不会同意的,难不成让皇上他亲自承认错误去?不可能的。”
“嘶……是啊,皇上一向高傲自负,如此耻辱之事,不可能,确实太难了。”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啊,若再迟迟不动,那百姓岂不是更加危险了?”有朝臣忍不住怒道。
“呼……我们也知道,可皇上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要不,我们再去找长公主和荣亲王试一试吧?”又有人建议道。
“怎么试,若真是皇上所为,长公主和荣亲王没要了皇上的命,已是顾全大局了,还要怎么一试啊,我看难了……”
“可是……长公主和荣亲王那总比皇帝这里更好说话吧?”有人说道。
“呼……也是,只要有希望,那就得一试,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几个继续谏言皇上派出使臣,我们几个现在就再去一趟长公主府。”
“呼……也好,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大臣们兵分两路,立刻动了起来。
而城外的蒙古大军,如此循环反复,整整一天,啥也没干,就站着城墙之外,对着京都的方向,放声高喊,一遍遍重复地累牍着皇帝蒋弘轩的罪状,听得让人甚是混沌,陷入抓狂。
内忧外患逐渐加剧,皇帝持续焦头烂额,百官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陪着皇帝一同煎熬。
又是一整夜没阖眼,一身疲惫的皇帝显然备受折磨……
如此下去,城还没失,这民心就要失去了,皇帝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
民心向背,皇帝再也坐不住了,在群臣的逼迫之下,派了使臣出城,往蒙古大营去了。
虽然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使臣到了城门之外,看着乌压压一片的蒙古大军,心下还是不由得一个哆嗦。
颤颤巍巍了许久,使臣还是硬着头皮往蒙古大帐之内去了。
大帐之内,拓可正跟颜若玖在下棋,忽听闻大帐外来了大齐的使臣,拓可和颜若玖相视一笑道:“哎呦……这是急了……”
“不见。”颜若玖一边落子,一边不慌不忙地吐了两个字。
“不见?哎,那可是你们的使臣啊,肯定是你们的皇帝派来的,不趁机打击他一番啊?”拓可笑道。
“一介使臣而已,何必浪费那个功夫呢,要见就让皇帝他亲自来见,你好歹也是蒙古大汗呢,区区一介使臣就能把你打发了,笑话!”颜若玖白了拓可一眼。
“嘶……有道理……”拓可思量片刻便笑着道。
“哼,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颜若玖冷笑。
“行了,你说不见就不见了,我们继续下棋。”拓可望了望大帐之外,心思又回到了棋盘之上。
一直到了日落黄昏,等了一整日的使臣,无功而返。
皇帝听闻使臣的转述,愤怒不已,这蒙古大汗实在欺人太甚,竟然要他堂堂一国之君,九五之尊亲自前去见他,皇帝蒋弘轩的骄傲再次受到挑衅。
☆、第七百八十一回 城墙杀戮
而朝臣们对于蒙古大汗的拒不相见,也是头疼不已,再次顿生猜测。
而此时,京中,军心民心都处在崩溃的边缘,顺天府,军机处连连上报,让本就焦头烂额的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京城内外岌岌可危,皇帝陷入无计可施之态,僵局持续发酵,动荡迫在眉睫。
蒙古围城第八日,一直坚持不出的皇帝蒋弘轩,终于被朝臣们逼迫而出,在众朝臣陪同之下,亲自披将挂帅,登上了城头,意欲顺应民意,安抚军心。
这是围城八日之久,军民们第一次见到皇帝的出现。
群臣前呼后拥,皇帝坐着銮驾,不紧不慢,似乎成为的危机根本不复存在。
按照常理,如此危急时刻,皇帝能不顾自身安危,亲赴前线城头,军民本该是倍受鼓舞,士气大作。
可出乎皇帝蒋弘轩和一众大臣意料的是,皇帝的出现并没有带来态度积极的作用。
在见到皇帝之后,只有少数守城将士情绪出现激昂,而大多数士兵和百姓们却没有什么明显反应,似乎对于他这个皇帝的出现,无所谓了,或是不那么在乎了。
是,他们确实不那么信任他们的国君了,这个可怕的事实让蒋弘轩彻底慌了神。
簇拥跟随的百官们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可这却真怪不得旁人,若是蒙古大军逼近当日,皇帝就能挺身而出,奋起抵抗,那即便是城破,百姓们也不会怪罪他们的国君,毕竟他为了保护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而如今,这迟到的担当,百姓们并不愿意买账。
尤其在看了,听了那些个颜若玖Jing心编排的故事之后,百姓们打心里对眼前这位国君,失去了原有的敬仰和依赖。